第175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霍勁從來沒有朋友，在他的心裡彷彿只有&ldo;可以利用&rdo;和&ldo;沒有用&rdo;兩類人，就連他的堂兄霍凜也看不慣他，有次他把霍凜的好友陷入險境，兄弟倆差點反目，那還是明面上的。像霍勁這樣的人，怎麼會對莫凡認真？衛旭回憶了一下，按照錄影的日期算，他們在一起以後霍勁的花邊新聞還是不斷出現，明裡的暗裡的情債都一堆。雖然其中有不少是捕風捉影的事，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霍勁作風正派些或者稍微壓制一下，又怎麼會讓這些新聞和傳言傳得沸沸揚揚？說到底，他是沒有認真對待。可是自己有資格說霍勁嗎？衛旭用手捂住雙眼，如果自己不是一直逃避，又怎麼會有這種結果？過了很久，衛旭又開始看錄影。畫面上莫凡出現的日期偶爾會間斷，很多時候他都是在寫東西，或者在廚房做菜，霍勁最後總是會來接他。不過有時候是當晚，有時候是兩三天後，有時候卻是大半個月。莫凡似乎已經很習慣霍勁的&ldo;不確定&rdo;，但人卻變得越來越沉默。他不開心，越來越不開心。有一天莫凡帶回了一隻大狗。那似乎是隻軍犬，只是年紀有點大，少了幾分兇狠，多了幾分溫馴。莫凡跟它好像已經很熟了，進浴室給它洗完澡後就帶著它躺在地毯上說話，聲音有點低，具體說的是什麼根本聽不清楚，不過莫凡看起來挺開心。一人一狗玩了一會兒，就躺在地毯上睡著了。這一睡就到了傍晚。醒來的莫凡又開電腦寫東西，大狗就躺在他身邊，不時用舌頭舔舔他的手臂。莫凡寫完稿件後才拍拍它的腦袋安撫：&ldo;餓了吧？我這就去給你做飯。&rdo;那語氣和神情，彷彿在跟家人說話一樣。然後他又進了廚房忙碌。這時門鈴響了起來。莫凡一愣，出去開門。門外的是霍勁。門一開，他什麼話都沒說就吻住莫凡的唇，這還是霍勁第一次莫凡的住處做出這種親密的舉動。莫凡推開霍勁。霍勁神情不善，哼道：&ldo;你敢帶著大黑私奔……&rdo;這指控明顯讓莫凡一呆，等他反應過來時霍勁已經大步跨進門。他似乎打定主意要把莫凡就地正法，把他往沙發一拖就吻了起來。莫凡很抗拒，掙脫出來喊他的名字：&ldo;霍勁！&rdo;霍勁繼續哼哼：&ldo;敢私奔就要付出代價。&rdo;莫凡很清醒：&ldo;你今天有點不對勁。&rdo;霍勁把腦袋埋在他頸窩：&ldo;不要再回這裡。&rdo;莫凡沉默。霍勁語氣不善：&ldo;你不答應，那我就在這裡吃了你。&rdo;他也真的有動作，手掌用力地抓著莫凡的腰，不讓他掙脫自己的控制。莫凡氣惱地瞪著他，然後目光轉到右邊，喝道：&ldo;大黑，上！&rdo;一直蹲在一邊的大狗聽話地撲向霍勁。霍勁悶哼一聲，不得不放開莫凡，回頭對著大狗罵道：&ldo;吃裡扒外的傢伙！小心我把你送人……&rdo;大狗搖搖尾巴。佔了上風的莫凡挺高興，轉進廚房繼續搗騰。坐在客廳的霍勁神色陰晴不定。衛旭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停止自己的自虐行為，只能無意識地盯著螢幕上的畫面，一邊看著錄影一邊回想著當時的情況。那時他隱隱觸及了當初的真相，霍勁大概也查得差不多了，莫凡呢？也許還不知道吧，否則他不會有任何猶豫。莫凡雖然很好哄，但他對家人的重視永遠高於一切。如果莫凡知道當初是衛家把證據給他父親，後來衛家不僅沒有伸出援手，還落井下石過，他絕對不會再留戀任何東西‐‐即使那是他曾經全心信任、全心依賴的&ldo;旭哥&rdo;。在這一刻，衛旭終於認同了徐子清的話。他害怕莫凡露出痛恨或厭惡的表情，所以他不敢去觸碰那些掩埋得並不深的真相。他害怕莫凡擺出冷漠的臉，所以他先豎起冷硬的牆，把自己藏在裡面、把莫凡隔在另一邊。結果把莫凡推上了絕路。如果不是心裡有太多痛苦，像莫凡那麼容易滿足的人怎麼會選擇朝自己開槍？如果早點發現莫凡遇見了霍勁，結果也許會不同吧？如果莫凡發現真相的那些日子有個更細心的人陪在他身邊，結果也許也會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