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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裡這些紛擾景王看得一清二楚,卻沒有跟旁人明說的必要。事實上父兄死後他已經有些心灰了,就像個孩子一直想要向長輩爭論一件事的對錯,最後那長輩在彌留之際承認他是對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只是沒有意義而已。如果說從前一心要讓父兄承認這一點,那麼現在他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了。想必父兄當初也是這種心情……所有在意這件事情的人都已經離開人世,即使證明了誰都沒有錯,也是沒有意義的。他現在手握暗衛,可以輕易脅迫他的皇侄兒做任何事,可是史書上的寥寥幾筆,對於亡者來說又有何助益?藍栩見景王臉色沉鬱,思及當初景王和君閒的關係,如今兩廂不往來,似乎也不可能,&ldo;殿下,大人可知道這事?&rdo;他沒有明說,景王卻理所當然地知道他口中的大人指的是誰。一想起那個閒散度日的禁軍統領,臉色有些不善,心頭說不出是失望還是迷茫,竟是不想多提。但見藍栩正等著自己回答,他嘆了口氣,冷聲道:&ldo;他跟他的父親一樣,都想找個閒職。說不定他也想去松山做個教書匠。&rdo;藍栩脫口而出:&ldo;不可能!&rdo;見景王臉色有異,知道自己這話有些突兀,他解釋道:&ldo;大人上回跟韓淵大人一起到豐州,恰逢韃子過境,他與韓大人兩翼夾擊,全殲遼兵兩萬精銳,韃子這才安定了幾年,三州將士無不信服,怎麼可能一心清閒?&rdo;景王錯愕,&ldo;朝廷並沒有接到捷報。&rdo;藍栩臉上隱隱也有些同仇敵愾:&ldo;韓大人手下皆是俠義人,當初向朔州借糧,反遭侮辱,便說三州的生死,與別的州毫無干係;三州的勝負,也與別的州毫無干係。&rdo;景王有些哭笑不得,想不通父兄怎麼放心讓這群人掌控豐州,卻不知他們也是跟百官一樣任三州自生自滅,三州若能在掌控中,就儘量掌控。若是不能,到時也就斷然棄之。三州將士不信任朝廷,也是因為朝廷從不曾相信他們。景王道:&ldo;若是上報朝廷,嘉獎肯定少不了。&rdo;藍栩唇微動,覺得景王想得太簡單了,但又不好駁回。只好挑個說辭轉移話題:&ldo;從韃子手中搶來的戰馬跟牛羊,應該比朝廷的嘉獎要多,我們私底下賣給各州,不僅是無本買賣,還可以抬高價錢賺個經手費,壓壓那群狗官的勢頭。&rdo;景王薄怒:&ldo;胡鬧!&rdo;藍栩彷彿想到那年的血戰,開了話頭抑不住了,冷聲說:&ldo;若是上報朝廷,朝廷要我們趁機追擊韃子,我們怎麼做?韃子在苦寒之地,沒有易守的城池,即使我們追擊過去,也只是將自己暴露在韃子騎兵的鐵蹄下,在那種地形作戰,根本是去送死。當然,死的不是朝廷的人,沒有人會在乎。&rdo;景王眸色微沉,道:&ldo;這些事,也是君閒為你們分析的?&rdo;藍栩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裡不是豐州,說出這些話來等於是大逆不道。如今景王一猜即中,他心頭大震,不知這話是否會給大人惹來麻煩。景王卻沒有注意到藍栩的神色變幻。而是了悟他那年一去就是大半年,豐州能安定這麼多年,已經是難得的了。豐州諸將雖然驍勇善戰,卻不適合與朝廷牽扯,否則就像這次一樣,明明是求救,卻像是脅迫朝廷一樣。在高位者,如何能容忍這種將領。景王微笑著說:&ldo;本王這個攝政王,是陛下嫡親的皇叔,可以算是一個保證吧?&rdo;雖然他比誰都清楚,他那剛坐上的皇侄恐怕是想借機除掉他這個威脅。只不過這身皇室的血統,唬唬三州將士應該還是足夠的。果然,藍栩也不再生疑,心急的他與景王齊齊沿原路返回豐州,竟連入宮面聖也免了。這讓朝中的言官知道,恐怕又得彈劾一通。黃塵漫天,朱厚洵忌憚的攝政王隨著豐州來的騎兵遠離朝堂。而禁軍統領張君閒,似乎還因為昨日的夢魘而沉睡不願醒。 羅州(中)豐州這地兒君閒並不陌生,豐州多遊俠,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豪情他也十分欣賞。但是此時他沒有心情留心這些事情,他只一心趕往豐州軍所在的方向。在他趕來前,豐州軍已經支撐兩個月了,最後實在撐不下去,韓淵才讓藍栩回京求援,只不過他們不擅長跟朝廷打交道,幾乎激怒了朝中所有文官。若不是有人想借此良機謀害攝政王,說不定藍栩不僅無功而返,還會讓朝廷棄了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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