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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半天才說&ldo;孟昭，你怎麼來了？&rdo;孟昭指著我，那樣子氣得真是不善，聽見我問他之後，他衝著我走過來，站在我跟前才說&ldo;真是你啊？&rdo;我又說&ldo;你怎麼來了？&rdo;&ldo;我在樓上看見一人，怎麼看怎麼像你，我就想不會啊，他不是去外地了麼？怎麼穿著病號服還病病歪歪的？想著想著你就不見了，我樓上樓下跑了一陣，總算是確認了我，還真他媽的是你小子。你得了什麼病了？&rdo;&ldo;我沒病啊。&rdo;我心虛。&ldo;沒病是吧？&rdo;他冷笑&ldo;我就知道你沒病！&rdo;他突然眼睛一瞪&ldo;你他媽的就這麼缺錢花？非得賣點兒啥才痛快是不是？啊？&rdo;他又指著我，點著他手指&ldo;你要真這麼愛賣東西，你去我那兒啊？我不是一直叫你去麼？你在我那兒賣至少沒損失啊，還能賣完再賣，薄利多銷啊！&rdo;我把他手開啟&ldo;你他媽別說了你！&rdo;&ldo;孟驍……我真他媽搞不清楚你，你哥沒命了，你護著你金貴屁股，為了點兒錢，你倒是挺豁的出去的你。還說什麼為我不要命，你說出來你自己信麼？&rdo;我無語，我肚子疼，我不想說話。他似乎發洩了一通，臉色變得非常快，瞅著我上下打量&ldo;你到底要了多少？&rdo;&ldo;你甭管。&rdo;&ldo;我不管誰管？我不管你你今天還不知道死在哪兒呢！&rdo;&ldo;好吧，我錯了，我早該為你跟串哥上床，那就一了百了了，不用你天天拿這個說事。我什麼也不是，別提什麼金貴的屁股，我沒有，下次有什麼事兒，你隨便用，好吧？行吧？&rdo;他瞅著我，眼神晃了晃，語氣突然就軟了&ldo;你真把肝兒給賣啦？&rdo;&ldo;我沒賣！&rdo;&ldo;那你……&rdo;他打量我&ldo;你莫非得什麼病了？&rdo;居然臉上露出緊張神情，真不容易。&ldo;我一分錢沒要，所以不算賣。&rdo;他聽了這話一楞，似乎腦內革命，然後隔了一會兒，才莫名其妙地看著我&ldo;孟驍，你腦袋被驢踢啦？&rdo;我跟著他去了樓上，原來他是來看莫輝的，然後不小心看見了我，聽說莫輝被串哥打的內臟破裂，差點送了命。上樓的時侯，孟昭說&ldo;你就算上了串哥的床也不虧，當年你得了急病，要不是莫輝給我弄來錢，你早不知道在閻王殿的什麼地方當小鬼了。你瞅瞅你現在，還有功夫學雷鋒呢，你是雷鋒的坯子麼你！&rdo;我低著頭，上樓梯，雖然只有一層，走的還是有點費勁，孟昭回頭瞅我，似乎才意識到我是剛動過手術的，他嘴裡咕噥著&ldo;自作孽不可活。&rdo;他停下等我然後把手伸進我腋下，扶著我往上走。&ldo;要你肝兒的人真他媽孫子，居然不管不顧，這年頭就他媽孫子多！&rdo;我沒說什麼，上了樓，很快進了莫輝的病房，莫輝正在床上看著一本書咧著嘴，我一看，果然黃色書刊。他一瞅孟昭進來，樂呵呵地說&ldo;你他媽哪兒弄來的這個，太給力了，哥們兒都激動了。&rdo;孟昭也笑&ldo;進口的這是。&rdo;他又瞅見我，上下打量，然後問孟昭&ldo;這誰啊？&rdo;&ldo;馬堯啊這是，你不認得了？&rdo;孟昭原來老叫我馬堯，衚衕裡那幫小孩都跟著他這麼叫，搬離那兒以後，我這小名才被冷淡了。莫輝瞅著我&ldo;這是馬堯啊，都認不出來了。&rdo;我叫&ldo;輝哥。&rdo;莫輝點頭，瞅瞅我倆&ldo;你們這哪兒像哥倆兒啊，馬堯你怎麼也穿病號服？病了？&rdo;我還沒說話，孟昭說&ldo;他切闌尾。&rdo;又回頭瞪我一眼，轉過去對莫輝說&ldo;我這範兒怎麼樣？&rdo;&ldo;屁！&rdo;莫輝也不客氣。孟昭穿得妖氣沖天，比他那班少爺有過之而無不及。孟昭說，我也沒辦法，我得敬業啊敬業。莫輝說&ldo;你確認那娘們兒喜歡你這個德行？&rdo;孟昭宣告&ldo;她不喜歡最好，我每天對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趁早一腳把我踹了。&rdo;&ldo;那誰護著你？串子還不立刻反撲？&rdo;孟昭摸摸下巴，似乎挺為難。莫輝說&ldo;難為你了，為了我還犧牲色相。&rdo;孟昭樂&ldo;那咱也得有色相犧牲啊。你覺得我現在特有男人味了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