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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我的工資卡。&rdo;段殺抽出一張卡放在桌面上，&ldo;五千塊我還是有的，向你同學借的錢還人家吧。&rdo;柏為嶼小心觀察著他的臉色，不太好意思拿。段殺把煙丟進菸灰缸，揭開外賣拉麵的盒蓋，執起筷子攪了攪，&ldo;以後別再和我提借錢。&rdo;話說完，見柏為嶼怒目圓瞪，忙糾正道：&ldo;我是說，別和我提借，我們間不必那麼生分。&rdo;柏為嶼埋下頭，端起大紙碗慌亂地喝了兩口湯。&ldo;畫展什麼時候？&rdo;段殺問。&ldo;六月三十開幕。&rdo;柏為嶼心不在焉地擺弄筷子：&ldo;你如果有空可以去看看。&rdo;&ldo;嗯。&rdo;段殺應了聲，又問：&ldo;畢業後有什麼打算？&rdo;&ldo;待業。&rdo;&ldo;我有個主意，你考慮一下。&rdo;&ldo;什麼主意？&rdo;柏為嶼很好奇。&ldo;和我同居。&rdo;柏為嶼全身炸毛：&ldo;喂！你說話有點邏輯好不好？同居和我找工作有個毛關係啊？&rdo;&ldo;當然有關係，&rdo;段殺理所當然的說：&ldo;有我養你，你不必急著找工作。&rdo;&ldo;我飛天霹靂靠！當我小白臉啊！&rdo;柏為嶼怪笑幾聲：&ldo;你養我也行，我離不開那個妝碧堂，你每個月把錢給我送過來，同居的話就免了&rdo;&ldo;不行，我要天天看到你。&rdo;段殺面不改色，&ldo;我可以接送你，或者你考個駕照，車借你。&rdo;柏為嶼毫無意義地旁顧一番只有兩個人的屋子，確定沒有 兒童節星期天的早上霧濛濛，抱佛腳的小柒剛起床，睡眼朦朧，搖搖晃晃走下臺階，家長在後面催：&ldo;快點，拍准考證照片別遲到了！唉，鵪鶉蛋呢？&rdo;樂正柒連連打呵欠：&ldo;蛋？咦，我丟哪了？&rdo;&ldo;這才多大年紀健忘就這麼厲害！&rdo;魏南河在他腦袋上鑿個暴慄，轉身跑回廚房找樂正柒的早飯。樂正柒搓搓腦袋，哀怨地看著正在刷牙的楊小空：&ldo;我念書念膩了。&rdo;楊小空吐著白泡泡：&ldo;我念了快二十年的人都沒說什麼，你才念多久？&rdo;樂正柒垂頭喪氣的：&ldo;今天六一……&rdo;楊小空失笑：&ldo;你早不是兒童了。&rdo;樂正柒指指自己的黑眼圈：&ldo;你看我都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我真後悔，我不該答應南河去上學的……&rdo;楊小空用毛巾擦擦嘴角的牙膏末，湊過來：&ldo;別鬱悶了，拍完照我帶你去玩吧……&rdo;&ldo;不行，為嶼也說帶我去玩，南河不讓！他說馬上考試了，要爭分奪秒！我真後悔，我真後悔，&rdo;樂正柒坐在石階上，抱著頭把頭髮抓得像雞窩，嘟囔道：&ldo;我真後悔……&rdo;瞧，好好一孩子硬是被填鴨式教育活生生逼成祥林嫂了。黑貓很應景地在一邊配音：&ldo;喵嗚～嗷嗚～喵噶～&rdo;楊小空肩上搭著毛巾，侷促地問：&ldo;小柒，有沒有錢，借我點。&rdo;樂正柒抬起頭，大眼睛裡都是懷疑：&ldo;向我借錢？&rdo;&ldo;嗯，為嶼把我的錢都搶走了，我下午還想下山找白教授呢。&rdo;楊小空好無奈呀！樂正柒從兜裡掏出一把零錢，從中抽出面值最大的一張鈔票‐‐五塊，&ldo;呶，可以買兩罐漿糊，你們一人一罐。&rdo;楊小空無語：&ldo;喂，小柒，別開玩笑了。&rdo;&ldo;我很正經！&rdo;樂正柒兩眼迷離起來：&ldo;現在街上很少有賣米漿做的漿糊了，只有那種透明的膠水，難吃死了，哦，固體膠也很難吃……&rdo;多挑出兩塊錢硬幣往楊小空手裡塞，&ldo;有看到好吃的漿糊幫我也買一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