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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空拿過那張五塊錢，站起來：&ldo;謝謝。&rdo;樂正柒抱著他的腿痛哭：&ldo;今天是兒童節，你幫我買一罐漿糊都不行嗎？&rdo;楊小空拔腿要走，&ldo;不行。&rdo;&ldo;求你了嘛～～&rdo;樂正柒不依不饒地捏著那兩枚硬幣，諂媚地直搖尾巴：&ldo;小空哥哥～就在我學校對面有個美術用品商店～你問問店主這幾天有沒有進裱畫用的漿糊……&rdo;&ldo;你說吧，&rdo;楊小空彎下腰，和顏悅色地望著他：&ldo;你上學這段時間吃了多少漿糊？&rdo;&ldo;呃……&rdo;魏南河拎著一袋鵪鶉蛋出來了，楊小空三步兩步走過去，&ldo;魏師兄，我有件事得和你說，小柒在外頭常吃……&rdo;&ldo;楊小空！你敢說！&rdo;樂正柒撒潑狀扯住楊小空。魏南河額上青筋一跳：&ldo;漿糊嗎？&rdo;樂正柒一哆嗦：&ldo;不是！&rdo;楊小空說：&ldo;就是！魏師兄，他常到學校對面美術用品商店買漿糊吃。&rdo;魏南河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捏住樂正柒的脖子，&ldo;你丫狗改不了吃屎！先去拍照，回來再揍你。&rdo;樂正柒兩眼含淚怨恨地瞪著楊小空：&ldo;我和為嶼說，叫他揍你……&rdo;此時的柏為嶼還在賴床，空調開到十八度，裹著被子蜷成一團，已經醒了，就是不想起。對門那戶人家也有個警察，養了頭威風凜凜的狼狗，柏為嶼好生羨慕，昨晚和那戶人家搭訕問了下，得知人家那狗是從警隊裡抱出來的，於是柏為嶼唸叨了一晚，吵得段殺實在受不了，一晚都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天天和柏為嶼見面，做週末夫妻就已經夠挑戰他的忍耐力了。&ldo;你聽！對門的狗又在叫。&rdo;柏為嶼從被窩裡探出頭，聽得很專注。段殺下樓買了早餐回來，開啟牛奶罐給自己倒一杯。&ldo;我和你說話呢。&rdo;段殺嚼著油條。&ldo;聽到沒有啊，我和你說話呢！&rdo;段殺喝一口牛奶，&ldo;聽到了。&rdo;&ldo;你也抱一隻吧。&rdo;&ldo;工瓷坊不是有狗嗎？還有三隻。&rdo;&ldo;都是土狗。&rdo;段殺敲敲雞蛋，剝蛋殼：&ldo;土狗和狼狗有什麼區別？不都是四條腿？&rdo;柏為嶼反駁：&ldo;你還四條腿呢，你和狗有什麼區別？&rdo;段殺無言以對。柏為嶼揉揉眼睛坐起來：&ldo;對門那個警察也是面癱，你們很熟嗎？&rdo;段殺耐著性子，&ldo;昨天你逗狗的時候剛認識的。&rdo;&ldo;你在單位沒看到他？&rdo;柏為嶼沒完沒了的問。段殺咬了口雞蛋，自顧自埋頭苦吃。&ldo;問你哪！&rdo;柏為嶼明明知道別人不願搭理他也不會識趣地選擇沉默，這也是他對於段殺而言最與眾不同的一點‐‐死皮賴臉的聒噪！&ldo;離遠了，我是刑偵處的，他是我們下屬單位分管的一個掃黃組的。&rdo;段殺被逼無奈沒完沒了的回答。柏為嶼總結：&ldo;簡單來說，他是賣命的，你是坐辦公室喝茶的。&rdo;段殺懶得應他，吃著吃著，猛然冒出一句話：&ldo;對了，我和狗不一樣，我只有兩條腿。&rdo;&ldo;啊哈哈……&rdo;柏為嶼指著他的鼻子爆笑：&ldo;你反射弧怎麼怎麼長啊？&rdo;段殺頭頂上烏雲密佈：&ldo;……&rdo;柏為嶼捶床笑得死去活來：&ldo;你一定是豬八戒投胎的，哇哈哈‐‐&rdo;&ldo;……&rdo;段殺青筋暴起：我忍，我忍！柏為嶼笑夠了，哎呦哎呦地捧著肚子，沉思數分鐘，神神秘秘地說：&ldo;我發現一件事。&rdo;段殺惡狠狠地咬著雞蛋：忍！忍！&ldo;你怎麼不問問我發現什麼事？&rdo;&ldo;你發現什麼事了？&rdo;段殺嚥下最後一口雞蛋。&ldo;對門那兩個人和你一樣！&rdo;&ldo;什麼和我一樣？&rdo;段殺有點好奇了。柏為嶼一字一字說：&ldo;同性戀。&rdo;&ldo;……&rdo;段殺心說：請你說別人的時候不要把自己排除出去。柏為嶼從床上爬起來，抓抓腦袋，不洗臉不刷牙直接叼上根油條，&ldo;你弟怎麼回西安畢業答辯還要帶著夏威？&rdo;段殺把牛奶倒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