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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手裡執根柳棍，劈頭蓋臉抽下去，&ldo;我抽死你個沒出息的兔崽子，叫你不學好！不就是沒見著女孩嗎？你至於找男人搞物件嗎！你要氣死我啊！&rdo;兩個漆工手忙腳亂地拉曹老，一個嚷嚷：&ldo;曹老，您彆氣壞了身體！&rdo;另一個喊：&ldo;為嶼，還不快認錯！&rdo;柏為嶼被打的團團轉，嗷嗷慘叫：&ldo;曹老，你幹嘛打我，我做錯什麼了啊啊？我，我，誰說我和他搞物件我和誰急！&rdo;曹老扶著腰，氣喘吁吁的問：&ldo;那是怎麼回事？&rdo;柏為嶼往角落縮了縮，聲音柒拐八扭的嗚咽道：&ldo;我……我真沒和他搞物件，只是……只是不小心搞在一起了……&rdo;大實話啊！曹老，我不願騙你！曹老吞了火藥一般爆炸了：&ldo;把他給我綁起來，打不死他我就不信了！&rdo;楊小空也踩在這個點上回來，遠遠的就聽到妝碧堂裡吵鬧聲，正吃驚地往裡走，迎頭便撞上樂正柒。樂正柒被曹老的氣勢嚇破了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跑過來扯楊小空：&ldo;曹老打為嶼呢！阿豪和驢子叔都擋不住，曹老疼你，你快去勸勸！&rdo;楊小空一聽不得了，什麼事讓曹老動這麼大火氣？忙衝進去勸架，這一進門就撞在槍口上，兩個漆工齊齊怪叫：&ldo;小空！你找死呢吧？快逃！&rdo;曹老丟下柏為嶼，朝楊小空揮柳棍，&ldo;你也是個沒出息的，抽死你們算了！敗壞師門！&rdo;楊小空悴不及防之下連挨幾棍，抱著腦袋申辯：&ldo;曹老，我怎麼了嘛？&rdo;曹老連踹帶抽：&ldo;你更好啊哈！白左寒是你老師你知道嗎？你個傷風敗俗的死孩子！&rdo;柏為嶼瞪大眼：&ldo;小空，你和白教授什麼時候搞上了？&rdo;魏南河風風火火地奔來勸架，一腳踏進妝碧堂，聽清了裡面吵架的話題，默默退回來，一手拎上黑貓，一手拎上樂正柒，夾住尾巴灰溜溜地滾進工瓷坊不敢再冒頭。曹老暴吼：&ldo;驢子，你給我逮住小空！阿豪，別讓為嶼逃了！把他們給我關起來往死裡打！&rdo;阿豪和驢子百般不情願，裝模作樣的做老鷹抓小雞狀，柏為嶼拉上楊小空撒丫子就跑，老頭兒追在倆徒弟後面咆哮：&ldo;跑！叫你們跑！有種跑了就別回來！&rdo;楊小空欲哭無淚，跌跌撞撞地跑了幾步，&ldo;曹老，你小心，別跌倒了，哎呀……&rdo;話沒說完便被院子門口的石條絆一腳，摔了個狗吃屎。柏為嶼四爪並用把楊小空拽起來，兩個人狼狽不堪地一路往村子裡逃。老頭兒柱著柳棍，站在石子路中央直喘粗氣：&ldo;都是魏南河這狗養的畜生，做大師兄的不帶好頭，上樑不正下樑歪！還有白左寒這王八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人模狗養！美術學院就是被這一幫攪屎棍攪和臭了！好好的學生都被你們這些腌臢教壞了！為人師表他知道嗎？！！&rdo;魏南河給白左寒打電話，把手機拿到窗外現場直播了足有五分鐘，然後拿回耳邊：&ldo;聽到沒有？曹老很生氣，後果很嚴重。&rdo;白左寒無奈：&ldo;曹老管太寬了吧？楊小空呢？&rdo;&ldo;廢話，曹老把那兩個小崽子當自己親孫子，能不急嗎？&rdo;魏南河遙望著村子的方向，&ldo;楊小空逃走了，你看，你總得來找曹老說說這事。&rdo;白左寒嗤笑：&ldo;說什麼呀？鬧吧鬧吧，最好曹老過來揍我一頓，我好找藉口和小空分手。&rdo;魏南河換個姿勢斜靠在沙發上，&ldo;我說，別費這功夫了，你揭下你那張白教授的皮給小空瞧瞧，他是那麼愛乾淨的小子，今後肯定躲你都來不及。&rdo;說完，把手機合上，順手關機。白左寒愣了愣，&ldo;喂？喂！你媽的！&rdo;柏為嶼坐在村子橋頭的小便利店門口，一群大白鵝圍著他。楊小空買了兩瓶礦泉水，出來哄開大白鵝，在柏為嶼身邊蹲下，&ldo;為嶼……&rdo;&ldo;叫我師兄。&rdo;&ldo;柏師兄，我們怎麼辦？&rdo;柏為嶼灌一口水下去，&ldo;等曹老走了後回去唄。&rdo;&ldo;那明天呢？&rdo;楊小空垂頭喪氣的。柏為嶼拍拍他的肩，&ldo;沒事，曹老就這樣，他以前常打我，打完第二天就沒事了。&rdo;&ldo;可我從來沒見他發這麼大火……&rdo;楊小空半信半疑：&ldo;他以前都是因為什麼事打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