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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錯，&rdo;楊小空若有所思：&ldo;這也是我的瓶頸。&rdo;夏威嚷嚷：&ldo;行了你們！吃個夜宵也討論那麼嚴肅的專業問題！&rdo;&ldo;對啊！別在我們倆門外漢面前談什麼鑑定行不行啊？三位鑑定大師！&rdo;柏為嶼也很不滿。楊小空對他笑了笑，疲倦的目光軟糯下來，&ldo;不說了，喝酒。&rdo;兩個人碰個杯，柏為嶼喝乾杯底，勾住楊小空的肩膀嘀咕：&ldo;我看了你的漆畫草稿，幫你把銀地鋪了，你抓緊時間做。&rdo;關於鋪銀地之類的工藝性程式，普通學生都是自己動手，到了什麼&ldo;家&rdo;級別的人物，則是丟給助手去做。楊小空不自在地蹙起眉頭，&ldo;為嶼，我自己做就行。&rdo;&ldo;你那麼忙，哪有閒工夫做些瑣碎的程式？交給我就行了。&rdo;柏為嶼拍拍他的臉，&ldo;我希望你能爭取參加下個月的雙年展。&rdo;楊小空握著柏為嶼擱在自己臉上的手，歉然道，&ldo;我這個月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打算參加那個展了。再說那是全國性的，獲獎機率很小，參不參加無所謂。&rdo;柏為嶼的笑意淺了些，也不再勸，只是淡淡說：&ldo;隨你。&rdo;在楊小空的觀念裡，沒有比整垮杜氏更重要的事了，他在暗地裡週轉的計劃連魏南河都不知道，白左寒更是一絲半點都沒有察覺。魏南河發現楊小空的人脈圈裡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絲毫不遜他這個大師兄，他花了十幾二十年摸爬滾打的圈子，楊小空只用了半年就籠絡成形，這其中不僅依靠魏家這個後臺和出神入化的能力，還有一個速成的契機‐‐利益。半年時間，人人都看出來楊會長的變化天翻地覆，他如今八面玲瓏，年紀輕輕的就拉攏勢力穩固了自己的地位。附庸風雅的人群裡總是藏龍臥虎，敗錢如流水的富豪一抓一大把，如今皆唯楊會長馬首是瞻。不少人以為他剛踏足圈子時的靦腆木訥是裝出來的，這樣一來人們更認定此人不簡單，敬畏之心又添了幾分。而楊小空的底細魏南河最瞭解不過，打心裡不希望他變化太大。白天上完課，楊小空到工瓷坊去拿魏南河剛幫他弄來的青銅器資料，魏南河挽留他吃個飯，有事想談談。楊小空一看時間，&ldo;魏師兄，我今天有事，改天吧。&rdo;&ldo;那我們就長話短說。&rdo;魏南河口氣強硬。楊小空把資料夾在腋下，笑盈盈地說：&ldo;你說吧。&rdo;魏南河問：&ldo;那個日用瓷作坊主前兩天撿了個大漏，一件成化瓷翻手就賺了三百多萬……&rdo;楊小空直言不諱：&ldo;是我在背後操作的。&rdo;&ldo;進出口公司老總倒騰的那件璧……&rdo;&ldo;也是我。&rdo;楊小空截斷他的話，&ldo;魏師兄，我只是想多交些朋友。&rdo;魏南河苦口婆心地勸：&ldo;小空，交朋友也要看人……&rdo;&ldo;哪些人值得深交，哪些人純粹是互相利用，我明白。&rdo;楊小空一臉的無所謂，態度卻不容質疑，&ldo;我自己會掌握的，你放心。&rdo;魏南河啞然。楊小空又一次看了看時間，&ldo;魏師兄，我約了人，先走了。&rdo;魏南河清喝：&ldo;你站住！&rdo;楊小空已走到了門口，聽到這一聲呵斥老實地站住，眉間明顯有了些情緒。魏南河暖下語氣，&ldo;你交的那些朋友，有不少是杜佑山關係圈裡的，我覺得，你還是少涉及為好。以我的人脈網可以罩的住你，你沒必要去拉攏網外的人。&rdo;&ldo;魏師兄，你和杜佑山分兩派對立了這麼多年，多幼稚啊！我們不是與他和解了嗎？那麼朋友也可以共享的嘛，不要太死心眼。&rdo;楊小空一手插在褲兜裡，側過臉看了他一眼，臉上掛著淡薄的笑容。魏南河嚴肅地盯著他，&ldo;你別為那些人真的能當朋友，他們遇上利益紛爭絕對偏向杜佑山，你根本是做無用功。&rdo;&ldo;我和他們沒有利益紛爭。好了，魏師兄，我是成年人，做事有分寸，你別過分擔心。&rdo;楊小空笑眯眯地打馬虎眼，魏南河不用提醒他也明白，正是如此，他才要一步一步滲透杜佑山的人脈網，等杜氏垮臺便可順水推舟、輕而易舉地拉過來，否則今後沒有了杜氏，再去與那些人建立友好關係，目的性豈不是太赤裸了？魏南河連連頓首：&ldo;好，好，我信你，你別再想報復之類的傻事，沒有意義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