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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絕對不再提報復。&rdo;楊小空滿口應承‐‐不是報復，是對抗，是爭奪！他已經不再幼稚了，不會為了報復而報復，正如當初杜佑山對柏為嶼痛下死手，最終目的卻是他楊小空；如今他暗裡籌劃摧垮杜氏，最終目的乃是為自己的前途掃平隱患，拉攏至關重要的人脈，奠定堅實的後盾。 打架武甲很快熟悉了新工作，第二個禮拜排班換成三天白班三天夜班，他不怎麼愛說話，故而獨來獨往，和同事沒什麼交情。段殺沒有主動聯絡他，只是有一次他巡邏的時候碰到面，他先打招呼：&ldo;上班啊？&rdo;話說出口，覺得自己說的真是廢話！&ldo;嗯，上班。&rdo;段殺也只有廢話可說：&ldo;巡邏啊？&rdo;&ldo;嗯，巡邏。&rdo;武甲哭笑不得。段殺刻意無視他的目光，悶聲說：&ldo;再見。&rdo;相比之下，武甲倒是常碰到柏為嶼，柏為嶼有事沒事就牽著條狼狗出來溜達，那二皮臉和誰都自來熟，住這裡一年多，比武甲還熟悉小區裡的幾個保安。在這小區裡遛狗的人、乘涼的人、路邊下棋打麻將的老頭老太們，甚至夜市小販和倒賣黃碟的小哥都跟柏為嶼稱兄道弟，他也挺能耐，一扯皮起來能和掃馬路的大叔扯半小時。武甲看在眼裡，心裡嘖嘖稱奇。不過柏為嶼和武甲沒什麼話可說，遇到他大大方方地一笑：&ldo;你好。&rdo;武甲也敷衍地應聲：&ldo;你好。&rdo;然後各走各的路。經歷過那些動刀動槍的破事，兩個人對對方都極度反感，能保持表面和睦已經很不得了了。楊小空在一個下著暴雨的中午來找武甲，他撐著傘在小區裡繞了幾圈，最後截住了正在巡邏的武甲，微笑著開了腔：&ldo;好久不見了。&rdo;武甲以為楊小空是去找柏為嶼時恰巧碰到他，便不鹹不淡地往右一指，&ldo;柏為嶼家往那兒走。&rdo;楊小空幾步走近他，&ldo;武先生，我特地來找你的。&rdo;武甲訝異：&ldo;找我？&rdo;楊小空神情誠懇：&ldo;我想和你商量些事。&rdo;瓢潑大雨傾覆了整個天際，不絕於耳的雨聲伴隨雷電轟鳴，武甲的褲腳全淋溼了，肩膀和後背的衣料貼著面板，很不舒服。他沉吟片刻，笑道：&ldo;我知道你想商量什麼，我拒絕。&rdo;&ldo;武甲，&rdo;楊小空不死心，攥住他的傘柄，目光灼灼：&ldo;你已經和杜佑山鬧崩了，還顧及他什麼？為什麼不肯幫我一把？&rdo;&ldo;幫你害杜佑山？&rdo;武甲戲謔道：&ldo;楊會長，你這麼年輕，前途一片光明，何必總想著害人？&rdo;楊小空冷冰冰地回答：&ldo;笑話，我沒有害人！我需要的是杜氏的漏洞，財務方面或者貨源方面，肯定有違法的漏洞，你一定了如指掌。你也明白，我不可能從中撈到任何好處！你被他利用這麼多年，不想報仇嗎？&rdo;武甲不想和對方起肢體衝突，便放開傘柄，退後一步站在雨中，&ldo;楊會長，你說的不錯，我掌握杜氏的所有紕漏，想搞垮他不費吹灰之力，所以，根本不需要和你合作。&rdo;&ldo;那你為什麼……&rdo;武甲摘下帽子，往後抓了一把淋溼的短髮，面無表情地說：&ldo;我看你是誤會了，我是和杜佑山有仇，不過面對你的時候我永遠站在他那一邊，你別想拉攏我。&rdo;楊小空愣了愣，面上的急切之情化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他抬手把傘拋還給武甲，笑容轉瞬即逝，漠然中帶著些許恨意，&ldo;打攪您了，抱歉。&rdo;雷陣雨很快停了，可是還沒有下班，武甲到值班室脫下溼透了的制服外套，同事打趣道：&ldo;你掉游泳池裡去了？&rdo;&ldo;傘差點被風颳走，淋透了。&rdo;武甲擰了擰身上溼漉漉的襯衫，眉頭直皺。同事揮揮手說：&ldo;你回去換身衣服吧，離崗一會兒沒人知道的。&rdo;武甲謝了聲，拎上外套往家走，邊走邊掏口袋裡的東西：溼透的煙可以丟掉了，錢包得拿回去晾一晾，手機倒是沒事……拐過幾棟樓，迎面撞上個人，卻是剛下班的段殺，武甲侷促地笑笑：&ldo;下班啊？&rdo;段殺幾步走過來，&ldo;你怎麼淋得像只落湯雞？&rdo;&ldo;剛才雨很大。&rdo;武甲尋思著兩個人就站在段殺家樓下，最好少逗留。&ldo;趕緊回去換身衣服，這兩天天氣時冷時熱，容易感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