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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楊小空？他只是長得嫩了點，二十多了，不是小傢伙。&rdo;杜佑山苦笑道：&ldo;是誰都不敢小看的大人物。&rdo;四月底，柏為嶼回來了，拎著幾袋特產顛兒顛兒跑到系裡送給幾個哥們，代理輔導員田萬哲和萬年學生命陳誠實都有份，不過禮物拿到手，倆人十分唾棄，田萬哲嘮嘮叨叨地說：&ldo;果乾？什麼年頭了還有人吃這個？給我女兒嚼嚼吧；香水？什麼牌子的？唉，給我老婆當花露水噴噴吧；綠豆糕？什麼玩意兒，一會兒我就分給學生吃掉吧；榴蓮糖？這麼臭的東西……&rdo;柏為嶼冷眼奪回：&ldo;還我好了。&rdo;田萬哲扯住袋子不放：&ldo;小嶼嶼，我隨便說說的，你好有錢哦，我都買不起香水給我老婆嗚嗚嗚……&rdo;陳誠實擰開白虎活絡膏，聞了聞，又舔了舔，齜牙：&ldo;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rdo;柏為嶼耐心哄騙：&ldo;這叫蓮花無敵糕，吃著吃著，就習慣了。&rdo;田萬哲打斷他：&ldo;誠實，你千萬別聽他胡說！&rdo;柏為嶼想想自己這麼騙人不太厚道，正欲解釋，卻聽田萬哲搖頭晃腦地說：&ldo;此乃壯陽極品，欲行房事之前塗在交合之處定能猛如虎狼金槍不倒！&rdo;&ldo;哦……&rdo;陳誠實的尾音連拉三個彎，兩眼奕奕有神。柏為嶼抽嘴角：田師兄，算你狠！楊小空兩手插在口袋裡笑吟吟地看著他們，&ldo;為嶼，你大放血啊？&rdo;陳誠實得意地一甩頭：&ldo;你沒有，嫉妒了吧？讓你害你師兄！&rdo;田萬哲喝道：&ldo;誠實！&rdo;楊小空笑容一滯，並不搭言。柏為嶼知道在那次風波中楊小空也是受害者，他如今當縮頭烏龜，幾乎不在公共場合出面，而楊小空整天拋頭露面，承受的冷言冷語和有色眼光必然不會比他少。他走上前攬住楊小空的肩膀，朗聲說：&ldo;誠實，那信不是小空寫的。&rdo;陳誠實敵視地瞥一眼楊小空，&ldo;他說不是就不是？哼！那封信被暴露出來，他難道還有臉趾高氣昂地承認是他是他？要沒暴露，你都不知道是誰害你！他做好無聲無息踩死你的打算，可惜被人拆穿了，當然死鴨子嘴硬……&rdo;田萬哲聽陳誠實越說越難聽，忙揪住他往自己這扯過來：&ldo;好了，別說了！&rdo;柏為嶼板起臉：&ldo;誠實，田師兄，我今天鄭重的告訴你們，小空只是犯傻，被杜佑山下套了。外面怎麼傳我不管，我們導師不同，但好歹也算師兄弟，別被外人離間了。&rdo;田萬哲敲敲陳誠實的腦袋，&ldo;我早就和你說了，我也不信小空會幹那種事。&rdo;杜佑山的劣跡眾所皆知，陳誠實不說話了，他往嘴裡塞了一片果乾，抱歉地朝楊小空笑了一下，轉而眉頭輕皺，不知道在想什麼。柏為嶼確實沒有給楊小空帶什麼，以他們倆的關係，送禮物顯得太見外了，同理，夏威和樂正七也沒有禮物。傍晚，樂正七下課了，三人去大排檔搓一頓，夏威如今是傷殘寵物，必須由主人牽行慢走，待那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段和才領著他慢悠悠駕到‐‐夏威不能吃海鮮辛辣油膩煎炸等等，於是段和要了一碗白開水，將炒青菜放水裡涮一涮再擱進夏威的碗裡，興致勃勃地問柏為嶼：&ldo;唉，你爸媽對我哥有何感想？&rdo;&ldo;是啊，我也想知道，有沒有打架？&rdo;樂正七眼巴巴看著他。&ldo;就那樣唄，有什麼好問的，你們居委會老大媽啊？&rdo;柏為嶼不耐煩。夏威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一杯啤酒：&ldo;說一說又不會死。&rdo;段和也同樣慢條斯理地把那杯啤酒倒地上，&ldo;不說拉倒，我問我哥去。&rdo;&ldo;嗯哼哼哼，去問，我就不信你能問出一個字。&rdo;柏為嶼對死麵癱頗有信心。段和一樂：&ldo;忘了告訴你，前兩天我給他打電話，他說你和你大伯大打出手，你媽怕你打完又是幾年不回家，只好一個勁籠絡他。&rdo;夏威皮笑肉不笑地旁白：&ldo;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rdo;柏為嶼做嘔吐狀，氣急敗壞：&ldo;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有毛病啊！&rdo;段和笑答：&ldo;其實我們就是想看看你害羞的小模樣。&rdo;柏為嶼暴走，&ldo;嗷‐‐這餐老子不請了！你們自己去付賬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