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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亮出白牙直撲他的脖子，卻沒有咬他，而是舔舔他的喉結，戲謔地問：&ldo;你最近是不是性功能障礙了？&rdo;&ldo;你才性功能障礙呢！&rdo;條子龍把jan結結實實地圈進了懷裡。&ldo;那你為什麼都不和我做愛？&rdo;條子龍很認真的說：&ldo;因為我想和你談戀愛。&rdo;jan收起笑容，冷冰冰的說：&ldo;切！&rdo;條子龍在家時，jan會拉大提琴給他聽，沒有情緒波動的淡漠旋律，深厚的低音，在老舊的小屋子裡迴盪。條子龍靜靜聽著，他的整個暴力瘋狂的世界都寧靜下來，猶如沉浸在碧綠的水潭裡，耳邊是緩緩流動的水聲，他合上眼睛享受這旋律，不覺眼裡有點潮溼，為了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jan垂著眼簾，頑劣痞相蕩然無存，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與年齡不合的安詳恬靜，和那個浪到骨子裡的小鴨子不是一個人，造物主是這樣奇妙，創造出如此一個動靜迥然的孩子。條子龍對這樣的生活很是迷戀，久違了的安心，自打他在道上混以來，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這種舒適感了。轉眼一個炎熱的盛夏過去了，天涼下來，jan對自己被囚禁的生活狀態始終沒有什麼怨言，他可以花很多時間拉他的大提琴，這個樂器對他來說就像位情人，剛接觸的時候抱著玩玩的心態，時間越久越是難以割捨。條子龍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拉著jan到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透透氣，孤獨的燈光拉長倆個人的影子，條子龍有時候會問：&ldo;jan，你說我什麼時候該洗手不幹？&rdo;jan反問：&ldo;條子龍，你說我什麼時候該洗手不幹？&rdo;倆個人相視一笑，jan說：&ldo;你不改行的話總有一天會被人砍死在街頭。&rdo;條子龍點頭說：&ldo;你如果不改行總有一天會得艾滋。&rdo;jan煞有介事地一拍手，&ldo;你別和我比啊，我弟弟死了後我就決定不幹了，可你非要嫖我！還把我鎖起來嫖！&rdo;&ldo;你還真有弟弟啊？哼！騙誰呢！&rdo;條子龍趕緊抓牢他的手，唯恐他找機會逃跑，&ldo;你那麼愛錢會不幹了？狗改不了吃屎。&rdo;jan頓住腳步，&ldo;我再不需要錢了，所以，恭喜你成為我的最後一個嫖客，伺候完你我就改行。&rdo;條子龍回過頭看著他，似笑非笑，&ldo;什麼嫖客，真難聽，我這段時間哪有嫖你？&rdo;jan聳聳肩，摸出根菸老神在在地叼著，&ldo;那好，我從現在開始從良。龍哥，我可是說到做到了，那你什麼時候退出黑道啊？&rdo;條子龍攏手給他點上煙，詢問道：&ldo;那以後我們要做什麼？&rdo;像剛買了張彩票就開始計劃中獎後該怎麼花。&ldo;我要--&rdo;jan拉長尾音，冥思苦想了片刻，說：&ldo;我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不然這樣，我混黑社會，你來當鴨子，怎麼樣？&rdo;條子龍失笑，&ldo;孩子話！這樣吧，我們開一家冰飲店清清白白的過日子，好不好？&rdo;jan默然片刻，眼神冷了，&ldo;彭爺不會輕易放你走的，變成瞎子還過個屁啊？&rdo;&ldo;當瞎子有什麼好可怕的？你答應跟著我的話我就去爭取。&rdo;條子龍緊了緊他的手，&ldo;你呢，你去弄好你的合法身份證，然後我供你念音樂學院，怎麼樣？&rdo;jan顫了一下，說：&ldo;不好，我要去打工。&rdo;&ldo;為什麼？&rdo;&ldo;我還有爸媽。&rdo;&ldo;我家還有小孩要念書。&rdo;&ldo;我供。&rdo;jan帶著哭腔說：&ldo;還是不好，你一個瞎子哪能賺那麼多錢啊？&rdo;條子龍不再說話，他拉著jan慢慢走，許久許久，自言自語般唸叨一句：&ldo;眼睛和你，哪個重要？&rdo;jan回答他：&ldo;當然是眼睛。&rdo;條子龍鎖了jan一整個夏天，中秋的時候，jan說：&ldo;我想回去和我爸媽過個節，你放我三天假吧？&rdo;條子龍搖頭：&ldo;你別騙我了，放你走你就不會回來了。&rdo;&ldo;我會回來的！&rdo;&ldo;我不會信你。&rdo;jan攤手，眼裡已有了怨意，&ldo;不信拉倒。&rdo;彭爺六十大壽，將白道黑道上的大腕們都請來吃頓壽宴，條子龍作為彭爺手下最得力的左右手，需要他出面的場合太多，彭爺沒讓他走他是不能走的。條子龍三天兩夜都沒有回家，第一天掛電話叫jan用冰箱裡的東西做點吃的，第二天jan很委屈地對他說冰箱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了。條子龍在彭爺府上心不在焉地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