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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嘿嘿笑了，&ldo;我從來沒問過你的名字吧？&rdo;條子龍急道：&ldo;我叫……&rdo;&ldo;我不想知道。&rdo;jan截斷他，還是笑吟吟的，&ldo;我們只是交易關係，我要保護客戶的隱私嘛。&rdo;條子龍笑容還掛在臉上沒有褪去，&ldo;什麼意思？&rdo;&ldo;條子龍，一百萬夠買我一年，給你個熟人價，算十八個月吧。&rdo;jan偏偏腦袋，笑得天真無邪，&ldo;我乖乖讓你鎖一年半，然後我就走。&rdo;條子龍無言以對，前一刻的柔情瞬間消泯，他鬆開懷裡的人，嘆一聲，想了很久，緩緩問：&ldo;你有沒有愛過我？&rdo;jan片刻沒有停頓地回答他：&ldo;沒有。&rdo;這回答是預料中的。他拉住jan的手放在膝蓋上，欣賞藝術品一樣把玩了一會兒，然後，五指相扣，他把jan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問：&ldo;你就不能試試愛我嗎？&rdo;jan抽回手，打個呵欠，&ldo;愛你個屁啊？你每天出去不是殺人就是交易白粉，我今天愛你，說不準你明天就死了。&rdo;條子龍調侃道：&ldo;那我洗手不幹了，花魁小子是不是也會從良？&rdo;&ldo;好啊，你先退出黑道給我看看。&rdo;jan張開手臂斜靠在沙發上，叼著吸吸果凍，&ldo;我反正也不打算幹了。&rdo;條子龍站起來，嘆得更加沉重，&ldo;我這個身份不好退，彭爺幾乎把大半事務都交給我了，我想退的話……除非自己廢掉一對招子……&rdo;jan錯開目光，不陰不陽地丟過一句：&ldo;操，混黑道還真不如當流竄小鴨子。&rdo; 關於條子龍（2）條子龍之所以叫條子龍，是因為他當初是個警校的學員，由於捲入一場栽贓藏毒案而被判入獄兩年，期間結識了把坐牢當成社會實踐的麥家少爺，出獄後便順水推舟跟著這個麥家繼承人當司機，並沒有涉足江湖。不想這少爺繼承了黑道上的首把交椅後一口一個&ldo;法治社會&rdo;，白粉槍支不走私，賭場賣淫區關門，連高利貸都不放了，整天忙於洗黑錢開了一個又一個合法的酒吧，逐漸隱退江湖，從此一個人獨來獨往不需要司機。彭爺一提及此人必然長嘆可惜，怨其不思&ldo;進取&rdo;，不幹&ldo;正事&rdo;！於是，條子龍又被彭爺要走，喝血酒盟誓進入黑社會的高層，從此在這不歸路上越走越深。jan問過他：&ldo;你是不是搞無間道啊？&rdo;條子龍掏出槍架在肩上擺出一個很酷的pose，&ldo;別說，人人都說我像梁朝偉！&rdo;&ldo;你還真的很不要臉啊，&rdo;jan眯眼上下端詳他一番，咂嘴道：&ldo;嗯，其實你比梁朝偉帥，不過沒他有氣質！&rdo;條子龍攬了一把jan，大笑：&ldo;等我到他那年齡就有他的氣質了，不信你等著看！&rdo;jan不屑地&ldo;嗤&rdo;了一聲，&ldo;你有命活到他那個年齡麼？&rdo;條子龍面上的笑容逐漸退去，不再言語。條子龍把大提琴抬來了，順手帶回來一盆仙人掌。jan將仙人掌擺在陽臺的扶手架上，疑道：&ldo;神奇，大半年沒澆水還沒死！&rdo;拍拍手，進屋。條子龍跟在後面催道：&ldo;那還不快澆點水！&rdo;jan攤手，擺出一副&ldo;我就不&rdo;的神態，說：&ldo;我就想看看它需要多久才會旱死。&rdo;條子龍愣了一下，回身將花盆放水龍頭下澆個透，再擺回扶手架上。條子龍過的是晝夜顛倒的生活，經常凌晨四、五點回來，有時候身上還帶著血--自己的少，別人的多。jan也沒有睡，張開四爪對著風扇看沒有畫面的電視，等著他。每每在黑暗中開啟房門時，條子龍總有種莫名的感動，他會俯身在jan額頭上吻一下，&ldo;以後不用等我。&rdo;jan從來不聽他的話，依然我行我素，其實不是為了等他，而是睡不著。用jan的話來說，就是作息時間要與嫖客同步，不然怎麼能時刻準備著伺候您呢？條子龍抬手揉揉對方的腦袋，苦笑道：&ldo;我把你鎖起來，你一定很恨我。&rdo;jan眼一彎，嘴角上揚，&ldo;拿人錢財供人取樂，我自己不走的，不然誰鎖得了我？&rdo;確實，條子龍沒有沒收他的手機，而且這個屋子是在二樓，他真的想走的話從陽臺上跳下去都行。自打上次jan掰著手指頭算出一年半的包養期限，倆個人見面時接吻，睡覺時擁抱，卻再也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