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應該還好，我問過海洋，他也說可以試一試。&rdo;&ldo;你那麼信于海洋啊？&rdo;&ldo;你不要小看海洋那個人，他雖然年輕，但很有生意頭腦，大學三年級就拿他老媽給他的二十萬做本錢，掙了他旗下的演出公司一直賠錢，結果於海洋一入股，立刻就賺，他們都說于海洋八字招財，看來也不假。可石磊擔心的不是這個，以往有人聯絡他出去駐唱，範洪章都一巴掌拍死，從來也不準。這怎麼突然要自己跟海洋做生意？&ldo;怎麼好端端想要我出去做生意？&rdo;範洪章嘆了口氣，顯得語重心長：&ldo;我怕你學壞，石磊，你千萬別跟小萬碰粉兒。那東西沾上，一輩子就完了。&rdo;&ldo;我知道，你當我傻啊？&rdo;石磊心裡瞬間一軟，&ldo;我還以為你在外頭惹了風流債，收拾不明白回來避難，又拿做生意的事收買我。&rdo;範洪章眼含笑意：&ldo;扇你巴掌前，先給個甜棗？我在你心裡就那樣的？&rdo;&ldo;那你以為呢？&rdo;石磊眉毛一挑，&ldo;是不是怕我碰粉兒，你供不起我吸那個啊？&rdo;&ldo;不管我怎麼寵，你都有辦法歪到別的地方。&rdo;範洪章在石磊的短髮裡抓了抓，&ldo;我就沒幹過好事，是不是？&rdo;窗外雨下得纏綿悱惻，石磊在範洪章的懷抱裡，漸漸睡去，半夢半醒間，耳邊傳來：&ldo;你睡會兒，我去給你買些粥回來。&rdo;石磊並不困，只是體力不濟，不愛動彈而已，他朦朧中聽見外頭有些響動，很快安靜了。他躺在柔軟的棉被之間，翻了個身，外頭的雨，讓他想起去年他倆去東海漁村吃飯的那天，也是下雨，他們喝了酒，醉醺醺地在海邊撒酒瘋。好像站在高大的礁石之上，海浪在腳下片片碎成雪白的泡沫，範洪章突然吻住了他……客廳傳來嗡嗡聲，雖然低沉，在寧靜的午後，石磊的神經對聲音突然那麼敏感，他走出臥室，走過寬闊的客廳，沙發邊的藤籃子裡，範洪章的手機正震動著，上面的名字那麼刺眼。&ldo;高南升來電。&rdo;石磊直覺這電話不該接，可那手機如同磁鐵，他怎麼也挪不開腳步，三個字跳動著，帶給石磊憎恨的刺痛，他本能地用發火來掩飾疲弱，伸手接聽了電話。&ldo;範哥？&rdo;高南升優美的聲音溫柔地傳過來，見這頭沒什麼反應，試探地問了句：&ldo;方便講話嗎，現在？&rdo;&ldo;他出去買晚飯了，&rdo;石磊不再沉默，&ldo;有急事嗎？&rdo;&ldo;哦，&rdo;高南升難以掩飾地尷尬，&ldo;小磊吧？&rdo;&ldo;是我，好久不見了，南哥。&rdo;石磊客氣著，但語氣並不和善。&ldo;可不是麼！下次來北京，我請你吃飯。&rdo;高南升場面上，比石磊穩得住，語言間聽不出好惡，&ldo;那我過會兒打給範哥好了，也沒什麼重要的事。&rdo;沒重要的事怎麼可能打到這部手機上？石磊心裡照樣厭煩高南升虛偽的客套。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範洪章這個號碼，除非特別親近的，有格外重要的事，才敢打這個號碼談公事。&ldo;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路上堵車，他跑得挺遠的。&rdo;這話說完，高南升連忙找藉口掛了電話，不得不承認，石磊一句話，讓他充滿挫敗感。範洪章對情人在金錢上向來大方，可他並不真的用心，不用說他從不遷就外頭那些小情人，就連和自己一起那麼多年裡，也從沒那麼寵過疼愛過。可如今大冷天，他頂著擁擠的交通去給石磊買吃的……高南升剛剛那點好心情，頓時給石磊一盆冷水都澆滅了。範洪章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石磊開始還在生氣，到後來又有點擔心，暗罵這人出門怎不帶手機，這下人在哪兒他都找不到。他坐在沙發裡，不停地換著新聞頻道，急躁不安，外頭有點響動，他就跳起來往外頭看，結果不是電梯經過，就是鄰居回家。終於門外響起開鎖的聲音，他衝過去，進來的果然是冷颼颼的範洪章。&ldo;你買的是北京烤鴨嗎？&rdo;奇怪地，他竟沒有生氣，剛剛那股焦急被這人帶進來的水汽無聲地淹沒了，&ldo;我以為你今晚回不來了。&rdo;範洪章給他這話逗樂了：&ldo;這病是好了呀？知道損人了。路上人多，正趕上下班時間，堵的呀，我違規調頭，還給交警抓到，開了票，這頓飯的成本又增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