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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放心把石磊一個人放在d市，範洪章是早就摸清楚以他的個性，看不上的人，根本一點兒機會都不會給。這幾年追求石磊的人，條件好的，不在少數。可他連正眼都不看，那孤傲不屑的性子，是改不了的。秦驕八成是在他那裡吃了鱉的，估計這回到北京，會找自己。範洪章在某些事上，幾乎到了料事如神的地步。秦驕約他去三亞打高爾夫球，同行的，還有其他幾個娛樂公司的老闆。這明裡是電視臺的公事招待，實際上一行人都明白，這次是為了敲定哪家娛樂公司承辦明年的選秀節目。&ldo;明珠臺&rdo;以前辦過兩次類似的選秀，打下了非常牢固的觀眾基礎。過去兩次都是和範洪章合作的，他手下有一批經驗豐富的秀場精英，和貫通文化界，娛樂界和商界的勢力。可他百密一疏，沒有想到選秀節目會這麼紅火，當初沒和&ldo;明珠臺&rdo;籤長期的合約，導致早等著這一刻，沒露聲色地說：&ldo;沒呀，他可沒敢跟我說。怎麼回事？&rdo;&ldo;哦，也倒沒什麼，&rdo;秦驕心裡盤算，這石磊還真沒把自己放眼裡，都沒和範洪章透過氣兒，&ldo;就是倒車的時候，追尾了，不嚴重。&rdo;&ldo;他開車就跟個愣頭青兒似的，交警的票子都能出書了。&rdo;範洪章笑著說，他知道秦驕提這事兒絕對和修車的費用無關。&ldo;啊，看出來了。呵呵。&rdo;秦驕笑得訕訕，&ldo;這兩天我一尋思啊，還真就你們公司能把這節目辦好，別的都是口的巨人，行的侏儒啊！嘴上都一套一套的，但實際做起來，我看夠嗆。今年媒體都在關注這個節目，哪能交給光說不做的？&rdo;&ldo;那是，我們也合作過兩年，都瞭解彼此了，細節還是好商量。&rdo;這場合下，每句話都留著餘地。秦驕自然聽得出這話的潛臺詞，笑得自然多了：&ldo;有的商量就好，洪章，你是聰明人。&rdo;範洪章從三亞直接飛回d市，他突然不放心石磊一個人。他怕秦驕因為合同的事制約了自己，突然對石磊用強，那種情況下，他們也只能吃啞巴虧。他打了無數個電話給北京，交代負責這個專案的頭目，這幾天務必盯住&ldo;明珠臺&rdo;那頭的動靜，合同一天不到手，也說不清秦驕耍的哪一齣。可是，兩週過去了，&ldo;明珠臺&rdo;那頭依舊沒有一點回音。北京公司那裡的負責人打電話問：&ldo;您交代的那些，我們都照辦了。秦驕是不是還在等什麼呀？不會嫌少吧？&rdo;只有範洪章明白，秦驕要的不是錢。這種事他不會自己親自說，他總會找個中間人來做說客。他身邊就有個現成兒的皮條客，小萬。果然，很快小萬的電話就追過來。他沒敢找石磊，明顯是受人交代，這事兒要透過自己來辦。範洪章在d市的辦公室坐落在人民路上的酒店區，朝窗戶望出去，是一個僻靜的小花園。剛下過雪，松柏上沉甸甸地壓著雪團，一邊抽著煙，一邊聽著小萬喋喋不休的遊說，他的視線，始終沒離開窗外。&ldo;他也不是長情的人，沒說要把石磊從您身邊搶走，就是，您知道……&rdo;小萬充分地調動著面部表情，&ldo;玩一玩兒，圖個新鮮而已。範哥您也明白，又不是大姑娘，男人麼，玩個把回，有什麼的？對吧？兩三億的買賣啊，範哥，您是從不放過機會，對不對？&rdo;小萬停下來，想探探範洪章的態度：&ldo;您怎麼想的啊？&rdo;範洪章彈了彈菸灰，笑著吐了口菸圈兒，顯得淡定，沒有不悅和惱怒，可就是他這平靜的態度，讓小萬有點沒底。果然，他慢條斯理地開口說：&ldo;小萬，你還真不瞭解我。那兩億的買賣，我還真沒說非要不可。&rdo;小萬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糾正：&ldo;那是，那是，在範哥眼裡，這兩億不算大買賣，不過，對別的公司，那是黃金機會呀！這些年範哥的公司在業內是泰山北斗，別人望塵莫及。萬一，他們弄到這大節目，那以後的局勢，可不好說。&rdo;畢竟在圈裡混過十幾二十年，加上背景出身和範洪章很象，小萬這個人，格外滑頭，說話很了得。他道出範洪章的最大隱憂，就算他有骨氣不賺這筆，卻也不想別的公司拿這機會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