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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什麼，陪我。&rdo;顧遠樟眨眨眼睛，朝他笑笑，那眼眸彷彿要抓住秦玉麟的心臟似的。秦玉麟倒回去，上上下下地瞧瞧他，&ldo;勾引我呢這是？&rdo;&ldo;隨你說。&rdo;顧遠樟輕飄飄地說了句。&ldo;那行，你洗，我不走。&rdo;秦玉麟當真不走了，趴在浴桶上看著他。水汽氤氳的水面上，裡面那人也&lso;看&rso;著他。顧遠樟伸手摸摸秦玉麟的臉頰，嘴裡喃喃說：&ldo;我挺高興的。&rdo;&ldo;是麼，你這是高興的臉，不是寡婦臉。&rdo;秦玉麟也捏起他的臉頰，能苦著臉說高興的人，真是奇葩。&ldo;你不懂。&rdo;顧遠樟抓住他的手，在掌心裡握了一會兒，放在嘴邊親了親說：&ldo;出去罷，我洗澡。&rdo;秦玉麟挑眉望了望他，覺得他莫名其妙，一會兒叫他別走，一會兒又叫他出去。不過他心裡沒有不快，&ldo;那好吧，你慢慢洗。&rdo;&ldo;嗯。&rdo; 被潑狗血吃過晚飯後，兩人在院子裡消食。這會兒不是月中，天上正掛著一彎兩頭尖尖的月牙兒。秦玉麟和顧遠樟並排而坐，依舊是兩個人擠在一張椅子上，一人打著扇，一人剝著核桃兒。那打扇的是顧遠樟，聽秦玉麟說夜裡外面有蚊子，嗡嗡地吵得人煩。他央青嵐給他找了一把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秦玉麟在剝核桃，把剝出來的核桃仁放在顧遠樟手心裡，&ldo;吃吧，這東西營養價值高，據說補腦子。&rdo;顧遠樟託著一掌心的核桃仁，和秦玉麟大眼瞪小眼。&ldo;怎麼不吃，不喜歡核桃？&rdo;他說。&ldo;不是不喜歡。&rdo;顧遠樟吶吶地說：&ldo;還撐著呢……&rdo;他們可不就是因為吃撐了，才出來消食的麼。秦玉麟：&ldo;……&rdo;好，他把那堆核桃仁拿回來，放進自己嘴裡。顧遠樟啊，以後休想他這麼體貼他。&ldo;夫人別這樣咯……&rdo;顧遠樟抱上去說，最怕他一聲不吭，&ldo;要不我給你剝核桃。&rdo;&ldo;不用了，我腦子挺好的。&rdo;秦玉麟說。&ldo;那你就是說我腦子不好？&rdo;顧遠樟說。&ldo;這不是事實嗎？難道很好？&rdo;秦玉麟翻了翻白眼，好的話，就不會混得這麼慘了。這是智商加情商的問題。會讀書有什麼用。&ldo;不差。&rdo;顧遠樟說，最起碼先生也承認他聰慧，有靈性。&ldo;切，自我感覺良好。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rdo;秦玉麟對他半嘲半笑。&ldo;你見過很多人？&rdo;顧遠樟問。秦玉麟住了嘴，轉移話題，&ldo;不跟你說這個。&rdo;這個敏感話題。&ldo;那你和我說那個？&rdo;顧遠樟這話聽起來涼絲絲的。&ldo;你是男人嗎，心胸敢寬廣點不？&rdo;秦玉麟眯著眼睛，打掉他掐自己肉的那隻手。&ldo;寬不了。&rdo;顧遠樟說著，側首親親他的臉蛋。&ldo;那你就酸著吧。不作就不會死。&rdo;秦玉麟沒有拒絕他，也沒有迎合他。&ldo;你不也酸。&rdo;他親著親著來了句。&ldo;恩？&rdo;秦玉麟瞪大眼睛，他什麼時候酸了？&ldo;妾啊……&rdo;顧遠樟笑吟吟地對著他說，這就點著了火了。&ldo;你找死了吧！&ldo;秦玉麟撲上去擰他的耳朵，頗有些惱怒成羞的架勢。顧遠樟抓住他的手，抓得牢牢地，不讓他擰，嘴裡還說：&ldo;你比我酸，你還打我。&rdo;秦玉麟說：&ldo;那你現在是怎麼回事，不怕我打啦？&rdo;顧遠樟不答話，拉進懷裡抱緊他……&ldo;呆子，你究竟……喜歡我哪裡？&rdo;秦玉麟任他抱著，突然想知道，他腦子裡究竟是怎麼想的。說句不好聽，要是秦玉麟遇見一個跟自己一樣德行的人，恐怕早甩他九條街了。這個人卻沒有，反而時時緊張他。&ldo;都喜歡。&rdo;顧遠樟說，把下巴擱在他後頸上，十分稀罕地抱緊。&ldo;要是你娶的不是我呢？&rdo;秦玉麟還是那個想法，給他張三李四，恐怕他也是這樣。&ldo;可我娶的就是你。&rdo;顧遠樟說。&ldo;我說如果。&rdo;秦玉麟說。&ldo;那我也不知道。&rdo;顧遠樟想了想，不確定地說：&ldo;興許……是不喜歡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