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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伶牙俐齒，你敢在爹爹面前放肆！&rdo;姚氏搬著顧夫人的名頭指著他罵。&ldo;我憑的事良心做事，無愧於心。如果這便是不識抬舉，我也認了。&rdo;秦玉麟說到這兒站了起來，覺得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ldo;本還以為今天這頓飯是大家的好意。可現在看來，是事與願違。鋪子呢，我是不會讓的，既然談不妥，我想在座也不想和我二人共享這頓飯了，我們這就走。&rdo;&ldo;四弟媳婦，這話是怎麼說的！&rdo;李氏見他要走，連忙開口留他。這事兒還沒著落呢，他們怎麼能走！可秦玉麟已經退到椅子身後了，對顧遠樟說：&ldo;我們走。&rdo;顧遠樟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這會兒一聽秦玉麟說走，他皮笑肉不笑地說：&ldo;早該走了。&rdo;顧家人因這句話多看了他一眼，心中大不解，這還是以前那個窩囊廢嗎？怎地幾個月不見，變化如此之多，幾乎叫人認不出來。不過顧夫人對顧遠樟那張臉，是化成灰都認得的，活脫脫地就是他那死鬼爹爹的臉。每次看到就覺得晦氣，這也是他極其討厭顧遠樟的一部分緣由。&ldo;老大媳婦，讓他們走。不必留他們。&rdo;顧夫人開口說。&ldo;爹爹，這……&rdo;李氏尤不甘心地看著秦玉麟走了，心痛地就像看著一堆金子走了似的。&ldo;說到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個本事，咱們也不缺那麼幾個錢。&rdo;顧夫人喝了一口湯，慢條斯理地說：&ldo;若他真有法子賺錢，咱們把這法子探出來便是，何必低三下四地求他。&rdo;李氏和姚氏心裡一動，明白過來顧夫人的意思，紛紛說：&ldo;還是爹爹聰明，是我們愚鈍了。&rdo;秦玉麟與顧遠樟出了那道門，青嵐打著燈迎上來。他雖是疑惑，主子們怎麼吃得那麼快，剛進去沒多久就又出來了。不過面上倒是什麼都沒顯。&ldo;回去了，叫廚房做幾個小菜，餓著呢。&rdo;本來洗完澡就餓了，秦玉麟鄭懊惱著沒有早點叫廚房準備，他早該想到了，這頓飯吃不下去。&ldo;好。&rdo;青嵐應聲說，原來是沒有吃啊。&ldo;夫人失策了吧，應該早叫廚房準備才對。&rdo;顧遠樟笑話他說。&ldo;馬後炮，說得就是你！&rdo;秦玉麟也不屑他。&ldo;那是的，我總沒有夫人厲害。&rdo;顧遠樟說。&ldo;呀？敢諷刺我，你皮癢啦？&rdo;秦玉麟橫眉怒目，豎起手指戳弄他。&ldo;我不敢，我哪裡諷刺你了？&rdo;顧遠樟笑著，躲避他的手指，誰教他老是盯著他的癢癢肉下手的。&ldo;回去收拾你！&rdo;笑鬧了一陣，秦玉麟便不管他了。&ldo;誰收拾誰？&rdo;顧遠樟低聲說，嘴唇擦過他的眼角。&ldo;自然是我收拾你，這還用說嗎？&rdo;秦玉麟斜斜眺著他說。&ldo;你說是便是吧，我不跟你爭。&rdo;顧遠樟撇開頭笑了。&ldo;那你笑個什麼勁兒？&rdo;秦玉麟說著，又開始對他動手動腳起來，只把顧遠樟折騰得亂七八糟、青嵐在前面穩穩地打著燈，聽著後面的主子們的笑鬧聲，心裡頭挺是輕快。回到院子裡，他便去了廚房。秦玉麟讓紫竹叫人去打水，顧遠樟還沒洗澡呢。&ldo;夫人，瞧你把我的衣服弄得。&rdo;顧遠樟把那皺巴巴的衣襟給他看。&ldo;反正要換洗的，快滾去洗澡。佑安呢？&rdo;秦玉麟左右沒有瞧見顧遠樟的兩個小廝，便問說。&ldo;去廚房劈柴了吧。&rdo;顧遠樟說，有時候他們回去幫忙，畢竟這整個院子裡就那麼兩個有力氣的男丁。&ldo;那好吧，我扶你去。&rdo;秦玉麟將他扶到澡間，直跟他說：&ldo;我不幫你洗，你要什麼就跟我說一聲。&rdo;顧遠樟說：&ldo;從來都是我自己洗的，我只是眼睛不好，又不是手腳不好。&rdo;一會兒他又說：&ldo;如果夫人願意伺候我，我也樂意。&rdo;秦玉麟沒好氣地哼哼：&ldo;你倒是樂意，可我不樂意。&rdo;顧遠樟笑笑，把脫好的衣服交給他手上，渾身光溜溜地對他說：&ldo;我脫好了。&rdo;&ldo;脫好了就洗唄。&rdo;秦玉麟瞄了他一眼，將他扶進浴桶，讓他自己折騰自己，&ldo;洗好了就叫我，我給你拿衣服。&rdo;&ldo;嗯，你出去幹什麼？&rdo;顧遠樟說。&ldo;那我呆這兒又幹什麼？&rdo;秦玉麟回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