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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過來試試不就知道了。&rdo;秦玉麟說，讓開一個位置給他坐。&ldo;好。&rdo;顧遠樟笑笑，藉著秦玉麟伸來的手，小心地坐到他身旁。秦玉麟幫他鋪好紙張，磨好墨汁，運了墨再將毛筆交給到他手上。顧遠樟握著那支毛筆，細細地摸了摸，還有面前鋪好的紙張，硯臺，都是要些銀子的好東西。不像秦玉麟自己用來畫畫的，是隨便讓人買的普通貨。&ldo;寫吧。&rdo;秦玉麟鼓勵說，他也有自己的考量，覺得吧，讀書的筆墨，和商用的筆墨，始終不同性質。而且古代比較注重這個，什麼惟有讀書高，他就尊重一回又怎麼樣。&ldo;寫什麼好？&rdo;顧遠樟懸著筆尖，歪頭朝秦玉麟問說。&ldo;隨你，你喜歡什麼就寫什麼。&rdo;秦玉麟看著他，話說挺有些期待他的毛筆字如何，反正他自己是不會寫的。&ldo;那寫你的名字。&rdo;顧遠樟說，說完就慢慢下筆。到底是十年沒寫過字的生手，手有些抖，但寫出來的字好歹能算得上端正。&ldo;還不錯。&rdo;秦玉麟左看右看，只能這麼說，總之他也不懂。&ldo;是嗎？&rdo;顧遠樟笑說，&ldo;應該是不好看的，我知道。&rdo;可是秦玉麟說不錯，他心裡不免高興。&ldo;嗯，多練練就好了。&rdo;秦玉麟說。&ldo;我會的，以後每天寫。&rdo;顧遠樟重新握起筆，在秦玉麟的名字側畔，添上自己的名字，&ldo;夫人，你會寫字嗎？&rdo;&ldo;認識，但不會寫。&rdo;作為曾經的知識分子，秦玉麟這句不會寫可謂說得很內傷，可他就是不會，所以不屑說謊。&ldo;騙人吧，你連那種詩都會寫了……&rdo;顧遠樟脫口而出。&ldo;所以啊，那不是我寫的，也不是我繡的，你愛信不信。&rdo;秦玉麟翻翻白眼說。&ldo;我信。&rdo;因為他的夫人不屑說謊話，應該是吧？顧遠樟笑眯眯地湊過去親親他，&ldo;你真好。&rdo;&ldo;既然知道我好你就上進點。&rdo;秦玉麟說，用指尖戳戳他的腦袋。&ldo;我知道了，夫人。&rdo;顧遠樟認真說：&ldo;我不會讓你失望。&rdo;瞧著他鄭重其事的模樣，秦玉麟也不好不當回事，他點頭說：&ldo;希望吧，祝你成功咯。&rdo;其實他也不是要求顧遠樟一定要怎麼樣，只是想給他找些事做，別終日無所事事，浪費光陰。&ldo;嗯，我想寫一篇遠方集，夫人幫我讀好嗎？&rdo;顧遠樟說著，將兩手攤在秦玉麟面前。秦玉麟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要他幫忙挽袖子呢？他動起手來，邊說：&ldo;好啊，寫半個時辰，然後明天你再寫吧。不過一天不能超過三個時辰，有空要多出去走走。&rdo;&ldo;好。&rdo;他唇邊笑意漸深。夫人的嘮叨，不是時常能有的。顧遠樟愛煞了這當下的時光，紅袖添香夜讀書，盼能長久。往後秦玉麟不在的時候，顧遠樟要麼自己默寫原來的篇章，要麼就讓佑平佑安輪流著給他讀書。可惜兩小廝只認識那麼點字，通篇讀下來總有七八十個略過的，他寫起來相當不順手。晚上把這事說給秦玉麟聽，秦玉麟有意給他請西席，便與柳橙商量：&ldo;你可知道這附近，有誰是比較合適的？我想給他請個先生。&rdo;柳橙自然知道這個他是指誰，他思索片刻說：&ldo;倒是有一個，學問好，又沒有入仕的處士，就住在西門城外。不過這人脾氣怪，姑爺恐怕入不了他的眼。&rdo;&ldo;你既然瞭解，只怕也是有些交情的。不管成不成，幫我打聽打聽吧。&rdo;秦玉麟說。&ldo;實不相瞞夫人，交情是沒有的，只是有個侄子曾經拜在他門下過。&rdo;柳橙答應下來說，&ldo;我會叫我那侄子幫姑爺打聽打聽，若他不成，陵州城的好先生再請就是&rdo;秦玉麟一笑說：&ldo;是這個道理，不過你說他好，就爭取爭取他吧。&rdo;&ldo;好。&rdo;柳橙笑笑應說。過了兩日，他聽侄子報來的訊息，說是那名處士不收學生了。柳橙雖可惜，卻也與秦玉麟實話實說，並勸他說：&ldo;要不夫人另請他人吧，放眼陵州城，也不是隻有他一個。&rdo;&ldo;那位先生叫什麼名字？&rdo;秦玉麟問。柳橙一愣，說：&ldo;姓虞，名子蘊。&rdo;&ldo;年齡幾何？&rdo;&ldo;這……約莫五十上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