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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麟笑笑，不答話，可是他心裡舒坦。當初做了一個最壞的決定，要麼死，要麼生。死了就死了，要還活過來，他很利落地向顧遠樟妥協。徹徹底底，像個女人一樣跟他生活在一起。不是沒有反感過，只是他難得站出來為兩個人思考，這樣也許是最好的。事實證明，其實也不壞。至少他過得舒心，沒什麼要操勞的。走出了一身薄汗，回去之後，顧遠樟及時為他張羅洗澡。和每一天一樣，都是他親自動手的，連兒子囔著要一起洗，也被他趕到一旁去。伺候著秦玉麟的時候，他一點心思都分不出來給誰。&ldo;再加多一點涼水。&rdo;秦玉麟眯著眼要求說，水涼些才舒服。&ldo;不許，這已經夠涼了。&rdo;顧遠樟否了他，拿著毛巾替他擦洗。孕夫不能泡浴，給秦玉麟使用的浴桶是特製的，比平時矮一些。裝的水也不敢太多，只沒過肚臍以下。&ldo;現在是夏天。&rdo;熱死人的夏天，懂不懂……&ldo;嗯，抬抬手。&rdo;顧遠樟不睬他，低頭忙碌著。秦玉麟輕哼了聲，低頭擦洗自己的腿，瞧著瞧著，遲疑說：&ldo;顧遠樟，你說我是不是胖了很多？&rdo;幾個月前，他的腿還是修長修長的，可是現在……怎麼有些蘿蔔腿的趨勢。&ldo;唔？沒有。&rdo;顧遠樟隨他瞄瞄，搖頭說。&ldo;口胡。眼睛都小了一多半，還說沒有。&rdo;秦玉麟靜靜瞧著水面，他的圓臉，以及小眼睛。&ldo;你懷孕，胖了一點點不是正常麼？&rdo;顧遠樟抬頭說，彷彿秦玉麟這個問題很白痴。&ldo;……&rdo;何止一點點，秦玉麟想到，顧遠樟每天捧著碗在他跟前轉來轉去地，白天四五碗，晚上少說……兩三碗。&ldo;別瞧了，美著呢。&rdo;顧遠樟見他出神兒，湊過去親親他。&ldo;……&rdo;秦玉麟依舊沉著臉，每次有孕，這人都是變著法子給他塞吃的。上次若不是仗著年輕恢復力好，他已經是個胖子了。如今他二十五六，人體各種機能開始衰退……&ldo;啊，夫人，你掐我作甚？&rdo;顧遠樟突地被掐疼了，叫著說。&ldo;突然看見你煩。&rdo;秦玉麟冷然說，抽走他手裡的毛巾自己洗。&ldo;夫人……&rdo;顧遠樟惶惶地，莫不是又怎麼了。他開始反省自己，這陣子沒做錯什麼，沒有呀。管他湊在跟前叫什麼，秦玉麟就是閉緊嘴巴不理他。好好兒地一副身材，被他弄成個胖子，擱誰誰樂意。沉著臉洗好了之後，秦玉麟不等顧遠樟扶他，便自己起身。顧遠樟連忙扶著他，&ldo;夫人，小心些……&rdo;他瞧著自己被拂開的手，真的被嫌棄了，這可怎麼辦。&ldo;別碰我。&rdo;秦玉麟就不相信，顧遠樟喜歡他像個球似的。&ldo;夫人……&rdo;顧遠樟真的慌了，自從秦玉麟懷孕後，還沒和他鬧過脾氣。他最瞭解秦玉麟，要麼不鬧，鬧起來就是大件事。對身後的哀求充耳不聞，秦玉麟穿著薄衫躺上床去。他對自己嗜睡也是不滿的，顧遠樟縱然一天喂他五六頓七八頓，可是嗜睡也是發胖的源頭。&ldo;你真不理睬我？&rdo;顧遠樟原地站了片刻，厚著臉皮偎過去，慚愧又不解地說：&ldo;我究竟做錯了哪裡，你告訴我便是。&rdo;卻不能這般不理人，他會多想的。&ldo;你沒做錯什麼。&rdo;秦玉麟想了想，確實也不是顧遠樟的錯。只是他自己不高興罷了。&ldo;那為何……&rdo;顧遠樟聽說自己沒做錯，是高興，但是隨後又愁眉。秦玉麟生了一會子悶氣，轉過來乾脆利落地說：&ldo;雖然我懷孕，可是一天三頓吃多點也夠了。你為什麼非要五頓六頓地求我吃，甚至七頓八頓，你居心何在？&rdo;&ldo;這……&rdo;顧遠樟被這麼一問，也愣然，一是沒想到秦玉麟生氣跟這個有關，二是，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ldo;說，你居心何在？&rdo;秦玉麟挑眉望著他，說不出來就颳了他的架勢。&ldo;夫人……&rdo;顧遠樟終於有了頭緒，小心翼翼地湊近自家夫人說：&ldo;你是不是……嫌自己胖了？&rdo;&ldo;……&rdo;秦玉麟一瞪眼，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