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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季風的時候,我的視線只會下意識地捕捉他為焦點。

女孩兒道謝著騎車走了。他坐在自己車後座上,細細地擦著指甲縫裡的黑油,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背影。

我打趣道:“這個妹妹,你是見過的?”

不想他當真點頭。我悔剛才光圈調得過小,景深太短,沒看清該女形容。

悔了兩天,第三天中午,我們倆吃完麻辣燙出來,身邊過去一道紅影,轉彎,嘩啦,車鏈子掉了,還挺戲劇化的,又是這個妹妹。我要不在場就可稱之為一場曖昧的邂逅了。

季風挽了袖子給車上鍊子,開玩笑地說:“你怎麼一到我跟前兒就掉鏈子,成心的吧?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她說:“我不是故意的,撒謊不好,我車鏈子松,在誰面前都這樣,不過我確實喜歡你。”

我咳了一聲,眼神不悅地看他們倆。看來我在場也沒影響這不期而遇的浪漫。

“我叫趙海找。”一口捲舌音把我和季風全弄懵了。“海找,就是海里那種。”她竟然高舉雙臂在頭頂掌心合攏全身做深海植物搖擺狀。

我看明白了,告訴季風:“海帶。”

“其實我戶口本兒上叫趙海燕,”她扮了鬼臉又說,“太土了,我媽不咋尋思給我起的。正好趕上千禧年,我就順便改個名兒紀念一下。”

好麼,這一改倒是不土,可也忒賊了點不是?我估摸著這種名字在全中國也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兒。我是在心裡想的,季風那沒深沉的就說了出來。“那你怎麼不叫趙紫菜。”

小藻哈哈大笑:“紫菜,趙紫菜,還趙紫龍呢,樂死我了……”

她可真捧場,季風的冷笑話除了能逗笑時蕾外目前還沒發現有別的知音。

藻兒來北京念自考,外語專業,我們就放縱了她國語表達能力,但是她自己不給自己留活路。學校那麼多社團,什麼女生部英語角電影協會的就去報名唄,偏看中了辯論社,強迫我糾正她普通話發音,二十來年的語言習慣要糾正是一朝一夕的事嗎?而且小藻的普通話……她可以開一個東北話速成班。

七七八八的方言土話倒不成大礙,我自己也滿嘴亂跑。說到這裡抒發些戀鄉情感,其實好些東北話有難以替代之妙,特別是那些損人的嗑兒。好比說季風經常罵人“二”,這個字就有很多含義,從詞性上來講它比“笨蛋”狠毒,又比“傻逼”文雅,不分陰陽,偏貶意,可以用在各種不正式場合。又好比說“得瑟”,就是一種很意會而不能言傳的動作名詞,趨向於形容一種不太正常的舉動,汗~~解釋不出來,近義詞是“作(一聲)”,但這還是個方言,它們都很難在普通話中找到同樣到位的詞語可互換。

不過小藻同學的問題並不僅限於此,念課文都能讓人聽出來東北腔,這就有些難處理了。

她不是像大部分東北老鄉那樣一水兒平舌音,她是有平捲舌意識的,只是基本上都會念反,一般人刻意學都挺費勁。例:我問她來不來我們食常吃蓋澆飯,她回答我:“不去,我窄許色祖好之味兒。”你這麼看字兒更暈,聽的話能聽出來她是要在寢室煮泡麵。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比方說算算術,她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把兩個算念成一平一卷。

我是那種帶高起生的教學姿態,上來讓人念“四是四,十是十……”,沒一會兒小藻就把舌頭咬出血了,一天沒敢吃鹹的東西。

季風是比較溫和的循序漸進型,但是相信我,他真的很不適合當老師。

“燕兒跟我念:廁所——”

趙小燕很順利地畢業。

“再來個捲舌的,”想了半天,季風掀起嘴唇:“吃——屎——”

那種發音巨誇張,我和黑群同時把水噴到了對方臉上,那時我跟黑群還不是很熟,他一直以為我有潔癖,顧不得再笑,拿了紙巾給我擦臉。

真是受不了,不是因為被噴一臉水,而是那對師徒一本正經的表情。

小藻兒還真的重複,特認真。“吃屎——”

我起身說:“你們慢慢吃吧,我走了。”

是以放棄

我們在這種教與學的關係中首先建立了牢固的師生感情的。

說師生也有點託大,可以說是互惠互利吧,我們M城算是東北話比較沒落城市之一,小學時候老師說話就挺標準,平時真沒注意過平捲舌發音,一旦被特意問起了,很多字就叫不準。像“柴”字,她一問我一愣,回頭得不能太經意地問季風。

不能太經意,要不他也得猛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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