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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過關了。
這頓飯吃得簡直胃疼。
高文遠心頭惦記著田地的事,這可是潞州高氏安身立命的根本,千萬不能有閃失。他頗為誠懇地朝陸時雍敬酒,高太后一直跟他們兄弟表示西北門戶重中之重,不容有失。青州軍有什麼難處,可以找他商量,絕對義不容辭。
高文遠說得情真意切,句句真心。
梁建章則跟他倆斟酒,不忘給高文遠背書,“這點可以作證,誰都想西北門戶安穩,只有安穩大家才有好日子過。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於雪濃暗忖,當真是老狐狸絕口不提隱田之事,自己當真要跟梁建章好好學學,什麼叫做左右逢源。
陸時雍不是迂腐之人,甚至頗為上道,甚至還跟高文遠分享江東陸氏內部的齟齬。
江東陸氏可是江南世家的代表,裡頭的鬥爭可不比他們這種沒底蘊的二流世家,那可謂句句都是機鋒,步步都是雷區。若是被敵對勢力捉住把柄,權利失去是小,一個不小心便會賠上一條性命。
狠啊!高文遠忍不住去想,難怪陸時雍行事乖張狠絕,原來是世家大族基操。
這幫子南人一肚子彎彎繞繞,他這種北方魯直漢子哪裡是他的對手。
高文遠試探了好幾次,想讓他放棄隱田之事,畢竟他已將高家半數隱田罰沒了。這個陸時雍簡直滑不溜手,就是不鬆口。只是跟他談論青州軍有多困難,西夏人有多強大,如果西夏人反攻過來,世家傾覆不過是須臾之間。
高文遠覺得他在危言聳聽,頗為不以為然。年年道西夏人會打過來,西夏人不老老實實在關外,先帝在的時候還奪回了西北三鎮。西夏人現如今就是紙老虎,真當他是嚇大的。
高文遠的想法絕對不是個例,至少西府絕大多數世家基本上都是這種態度。西夏人不會來,不敢來。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搶佔軍田,隱田,掠奪民財。
沒有人會在乎百姓的死活,他們要的無非是錢權。
陸時雍仰頭將醉春風飲下,唇角溢位的酒液順著他精緻的下頜緩緩落入衣衫之中。這一幕恰巧被於雪濃看見,她的心漏了一拍,說不出的惑人。
她頗為不自在的將視線移開,端起醉春風一飲而下,許是飲得急了,嗆到嗓子眼。
於雪濃不想影響酒席,用帕子捂住嘴,快步離去,徑直去了水房。
她終於可以無所顧忌,咳得驚天動地,感覺自己的肺都要咳出來了,有人好心撫她的背脊,輕輕給她順氣。
她以為是李善長,也就隨他去了。別說手法還挺溫柔,還知道給自己遞帕子。她也沒跟他客氣,直接拽過去,擦嘴揩鼻涕,長舒一口氣,人終於又活過來了。
她熟練的沖水洗手,頭也沒抬,跟李善長抱怨,“就你非得把我拽出來看八卦,簡直把我架在火上烤。你都沒見到我表兄那張晚娘臉,多看他一眼,我都消化不良。”
“你說怎麼就這般巧,主座也來湊熱鬧,他一個禮部侍郎,插手西府裡頭的事做什麼,這裡頭水深著呢,哪是他一介京官能弄明白的事。”
於雪濃做著總結,“地頭蛇之間的鬥爭,看看就行。”
以往跟李善長相處,她說上一句他能有七八句等著她,何曾這般安靜過。
電光火石之間,她回頭看到熟悉的身影,她難得有些不自在,“你怎麼出來了?”按道理他應當同梁建章,高文遠他們喝酒才是。
現在她與陸時雍的距離不過半臂之間,她頭一次感覺男女之間的差距,她第一次發現陸時雍的身量極高,她身量本就高挑。若是按照現代的計量來算,她的身高在170左右,她也不過到他肩膀處。
她錯開一步,微微仰著臉看著他。
似乎他比之前見的時候,硬朗幾分,許是在軍營裡頭天天鍛鍊,將身上的書生氣盡數收斂,眉宇間帶著不易察覺的肅殺之感。
於雪濃的心錯跳了一拍,她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好似她從未看清過這個人。
於雪濃對於她想不通的事,向來是得過且過,她跟陸時雍的關係,她想不明白,索性先不想。她手上還捏著陸時雍的帕子。
心下有些不太自然,囁嚅道:“到時候我買一條新的給你。”
陸時雍不以為然道:“無妨,那條帕子你拿著便是。”突然語氣有些曖昧道:“反正我身上的物件,哪一樣不是你置辦的。你的和我的又有什麼分別。”
哄得一下,於雪濃的臉上炸開了花,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
她伸手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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