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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年,姥爺相繼去世。姥姥一人在這裡獨撐著陳家的家業,孤苦無助。爹爹本來是想要把我送來京都陪著她老人家。可是,一直放在身邊把我寵慣了,自己又始終捨不得,這一年一年地便擱了下來。直到年初爹爹也不在了……用過晚飯,回到收拾好的廂房裡,已是上燈時分。剛剛坐下,姥姥便進來,後面跟的小廝搬了個暖爐。姥姥一邊讓他放在桌邊,一邊說:&ldo;這京都夜裡涼,不比東域暖和,多添一個好些。姥姥記得你小時候就特別怕冷,小手冰涼,大冬天就伸到你爹脖子裡取暖。真是!&rdo;&ldo;撲哧&rdo;荷香就笑出來,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因為這個習慣到最後也沒給改過來。稍許,姥姥示意其他人都下去以後,拉著我的手一起坐在床緣說:&ldo;白天人雜我不便問,尉家那孩子呢?&rdo;&ldo;三月,子瑾他與楚秦、楚仲去了惠州。&rdo;姥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ldo;哦,那麼看來傳聞是真的了。唉……那孩子也真不容易。&rdo;她長長地嘆了口氣,&ldo;那麼大的事,親眼看到家裡的人都死了,火裡被那兩個護衛救出來,身子骨又那樣,我都認為怕是養不活的。&rdo;那些事情我也是從別的地方聽來的,子瑾他從來就不曾告訴過我,彷彿那是一段消失的記憶,豪無聲息地就被時間抹去了。可是我知道他記得,每當在黑夜中看見火光時他將我握住的手,掌心微涼而溼潤,我就知道他今生都會記得。 姥姥理了理我額前的頭髮說:&ldo;月兒,今年都十九了吧,別把事情耽誤了,姥姥給你看個好人家。&rdo;&ldo;姥姥,我……&rdo;我苦笑,要說的話欲言又止,稍微猶豫了。&ldo;怎麼了,月兒?&rdo;看著姥姥擔心的神情,我嘟起嘴撒嬌說:&ldo;我不嫁,一直陪著您。&rdo;然後倚在了她懷裡。逐漸京都的天氣越來越冷,那一個午夜終於下起了雪。早上,我與荷香站在園子裡,兩個人都興奮無比。雪花安靜地從空中降下,粘在肩上用指尖一觸便化成晶瑩的水珠。這是錦州所沒有的。而兒時在京都的回憶裡面不知為何也沒有。我將手伸進衣袖,碰到了那個被自己溫熱懂得玉佩,在心裡說。子瑾,你那裡會下雪麼?回到屋裡,姥姥又心疼又好氣地說:&ldo;你們倆呀!&rdo;然後替我拍去身上的雪,&ldo;今天初雪,替姥姥去安國寺上柱香,你也去城外走走。轎子都在等著了,多穿點衣服。&rdo;&ldo;噯。&rdo;我暖暖地應了一聲。安國寺在京都城外的頤山腳下,據說以前叫頤山寺,先帝在位時常來此與寺中住持品茶、對弈、聽經。後來便改成安國寺。一路上人很多,似乎寺裡香火很旺,而且京都有初雪謝天降福的習俗。轎子在要近寺廟的時候被檔下了。我掀轎簾問:&ldo;怎麼了?&rdo;荷香說:&ldo;好象是皇太后她老人家在寺裡上香。得在這裡候著吧。&rdo;我放下簾子,低頭從轎裡走了出來。雪比方才小了些,只是路邊的林子裡積了厚厚地一層。廟門四周都是金甲披身、手扶長劍的禁軍。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我說:&ldo;荷香,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走走,好了來叫我。&rdo;沒等她回話就朝林子裡走去,步子很快,彷彿是逃出來的。漸漸地,腳下踏著雪&ldo;咯吱、咯吱&rdo;有節奏的響起,還有裙襬下小小的銀鈴的清脆碰觸聲讓心情寧靜了下來。不知不覺,已經繞到了寺廟的後面,接著出現了一塊空地,還有一個青色的背影在雪地中負手而立,他凝視著空地中央的石桌有些入神,桌上除開鋪了一層雪以外並無它物。正好風起時,帶起身上的鈴鐺&ldo;叮噹當&rdo;。他這才察覺,警惕地轉過身。那一瞬間,我看見了他。一身青色的布衣,俊朗容貌,熟悉的輪廓,還有我期盼了許久,在夜裡無數次夢見過的目光。我想那日在市集不是我的幻覺,可是我們卻在那裡彼此擦肩、錯失。&ldo;子瑾!&rdo;我喊出這兩個字的同時,眼眶也開始溼潤。剛要提起裙襬跑過去卻忘記自己是在雪地裡,沒走出一步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他急忙走近,在地上扶著我問:&ldo;摔著了麼?&rdo;我抬頭看著他,搖了搖頭,淚止不住地湧出來,許多話在心裡卻無法言語。他愣了一下,然後用手指輕輕地拂過我臉上的淚痕,托起我的下巴,說:&ldo;你是這雪中的仙子麼?&rdo;從他衣袖中泛出淡淡的香氣,不時間若隱若現地出沒,像是想象中西域無垠草原上的綠草混雜著驕陽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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