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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櫻花很快就全部飄落。比起在枝頭凋零,這種花喜歡還漂亮的時候就被吹得漫天飛舞。它遲早有一天要落在地上,在天上哪怕待那麼幾分鐘,似乎也就死得瞑目了。花落了就是死了,作為樹幹可以存活很久,每一片花瓣只有一季的性命。恐怕就像人要掉頭髮一樣吧。何組在洗頭的時候發現自己掉了不少頭髮。他把洗髮水衝淨了,心想自己也到這個年齡了。休息了兩天之後,導演正式宣佈謝香芹一角由林武接替。好像給劇組帶來了光明一樣,那個一直收斂著光彩的男人就那樣出現在了片場。他們倆之間的對手戲其實非常短暫,只是重逢,然後一場性/愛。其餘的時間都是和別的人一起拍的,比如他們各自的妻子,各自的生活。這一部分幾乎是冗長。然而不管當天有沒有戲,林武都會到場,從頭坐到尾,就在那兒看著。何組頭髮的問題是造型師發現的,給他做造型的時候,咦了一聲。“阿組,你的頭髮,後面好像沒了一小塊。”他把兩面鏡子相互照著,何組就看見自己的後腦右半部分好像被菸頭燙了一樣,少了一圈的頭髮。“斑禿啊。”造型師小聲說。“到年齡了,這麼快。”何組說。“不是啊,斑禿跟年齡沒什麼關係,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造型師說,“我以前也有段時間這樣,禿得比你還厲害,只能戴假髮出去。後來不知不覺就好了。”“是嗎?會好嗎?”“壓力小點可能就會好吧,不過我有個病友已經五六年了不見好。”造型師說,“那也沒辦法,長期戴假髮了。”頭髮變成這樣,當天的戲只能戴著假髮拍了。對手戲的女演員是個新人,拍戲不夠熟練,一幕叫他吃飯的戲ng了好多次,何組只好陪拍了很多次,拍完後那個女演員紅著臉不住地道歉,何組安慰她說自己剛拍戲時也是這樣,拍多了就好了。那個女演員好像兔子那樣,眼睛就紅了。下來的時候他選擇坐到離片場有一定距離的地方,林武坐在另外一個角落,那裡比較暗,看起來就像被吞沒在陰影裡一樣。“你們兩個有空培養一下感情。”導演似乎發現他們坐得特別遠,於是透過擴音器喊了出來。片場一片笑聲。他沒辦法笑出來,林武也沒有笑。導演認為他們是不好意思,於是給何組發了條簡訊,說:你今晚去林武房間,兩人好好談談吧。後來又來了一條簡訊,說:林武好像很緊張,他最近呆都不發了,整天坐在片場裡不知幹什麼,我跟他談什麼都沒用,就會一個字:嗯。他緊張的肯定是最後那場戲,你們要好好聊聊。當然很快就到晚上了,吃完飯後導演又拍他的肩膀,把一個飯盒遞給他,說:“拿去給林武吧,他還沒吃飯。”何組回到自己的房間。應該就是刻意的,他的房間又被安排在林武隔壁。雖然那本來是謝香芹的房間。有時兩人會同時出門去片場,但是那時也是當作誰也沒看見誰,特意地從不同的方向離開。不,應該說是何組特意地從和他不同的方向離開。妻子的離婚協議他很快就簽了,和一個認為他是變態和騙子的人,應該是無論如何沒法繼續生活下去了。但在這件事上,他沒辦法分太多精力去思考,現在的他只是想著隔壁住著這樣的人,頭髮就掉了一大堆。他去敲了林武的門。很久沒人過來。在他以為裡邊沒有人的時候,門啪的一聲解了鎖,卻沒有拉開。何組推開門,他以為林武已經離開了門邊,但是他其實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這裡。幾乎是固執地穿著那身一成不變的藍色直裾。“晚飯,導演叫我帶來的。”“哦。”他們的交談只能進行到這裡,林武沒有接飯盒,就直接走到房間裡去了。何組只好把飯盒拿到裡面。他們屋子的構造是類似的,朝向山坡的是落地窗,窗外是陽臺。羊毛地毯上的房間正中一張大床,那床上擺放著黛色的那件直裾。床正對著衛生間。但衛生間卻是被設計成沒有牆的,浴池的上方是一個臺子,臺子寬闊得有些不正常,而臺子上方就是聯通房間的摺疊木窗。鏤空的。也就是,裡邊有人幹什麼,外邊人如果喜歡看,可以看個夠。這種設計本身是充滿目的性的。但跟隨他進了房間,看見那扇窗大喇喇地開啟著,還是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林武走到陽臺上,坐在藤椅上。何組把飯盒放在桌面上,看著他的背影,不知要離開還是要坐下,在那兒站了很是一會兒。林武始終沒有說話。他看著山坡的身影又好像消失了一樣。他從直裾下露出的脖子,線條和以前沒什麼差別,卻多了幾條深紋。二十年的時間,不知有誰親吻過那些紋路。何組對這樣聯想的自己厭惡了起來。他轉身打算離開,林武卻難得地開口了。“你……”雖然只是一個字,何組卻停下了腳步。然而他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何組站在那兒,等著他。“那件衣服是給你做的。”林武說。他對著山坡,對著虛無的空氣說,“拿走吧。”“我不會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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