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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接拍的古裝片中,即使有些導演會想起魏晉之前沒有椅子,卻並不是所有的導演都讓人正坐。正坐是很痛苦的,盤坐相對而言輕鬆很多。他想古代的人坐得那麼不舒服,是不是不想坐得太久?林武一句寒暄的話都沒有說,就把黑子放在了星位。何組愣了一愣,想坐下,但穿著牛仔褲,難以實現。他尷尬起來,他只是來下圍棋,卻還要回去換衣服。但他並沒有適合那麼坐在地上的衣服,難道要穿上睡衣過來嗎?林武站了起來,走到衣櫃旁,拿出另外一套直裾,黛色的,淺金色浮紋細鳳鳥。蠶絲的顏色是內斂柔和的,絲織物有光澤,但不會反出強光。黛底配上金色浮紋,這件直裾看起來更像主人穿的。“我不會穿。”何組看著他,說。“不難。”林武這麼說。他能很正確地理解漢語。林武的漢語一直比他的好。林武從小在中國長大,母親是中國人。他的母語其實是漢語。這樣似乎挺奇怪的,他明明是個日本人,卻比雙親都是華人的他還要中國。明明早就知道,何組忍不住想問他,你的家鄉在哪兒。他最終沒有問出口。林武只是拿著那身衣服,好像在看他,好像又在看別處。唯一確定的一點,他似乎認為他一定會穿上那身衣服。何組在這種壓力之下不得不脫下了上衣,林武並沒有過來,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褲子。“我自己來吧,我去浴室換。”林武搖搖頭:“會弄溼。”何組很少生氣,除非演戲。他本身眼眶就深,看起來就像在生氣的樣子。他儘量使自己看起來柔和,不惹人害怕。但他發現無論什麼強烈的表情在離開攝影機的林武面前都是白費。在拍戲時看起來感受性那麼強,對方一個表情,他就能做出相應的反應。在這裡就好像被漿糊糊了的機器,怎麼都轉不起來。他懷疑起他怎麼和他人交流。教養使得他不能直接表達惱怒的情緒,他自暴自棄地脫/下了褲子。那個人繞到他的身後,好像侍女那樣把衣服的袖子拉直,等待他的手放進去,然後繞到前方,慎重地繫好腰帶。錦和一般的平紋織法不同,看上去並不光滑,穿在身上也不光滑。織錦是絲織物當中很顯貴氣的,很少有人把錦當作睡衣穿。因為織造的時間長,產量很低。手工織出一件能成長衫的布,可能需要幾年時間。如非必要,他不喜歡把絲織品穿在身上,他覺得這東西美則美矣,穿著的感覺則有些束縛。太精良的東西本身就是一種束縛。他喜好穿棉麻織物,沒有規矩,隨意更換,流了汗也可以毫不在乎。他不能總是穿著同樣的衣服出現在眾人眼前,所以他外出的衣服很多,不會有不穿第二次會感到可惜的那種衣服。林武這個人出現在鏡頭那麼有限的次數中,時常被記者問:“你好像經常穿一樣的衣服出門啊。”他知道,對這個人來說,一件覺得舒服的衣服比千萬件讓人高興的衣服更重要。圍棋自然沒有下多久,穿著這種直裾如果盤坐的話,會把□暴露給面前的人。正坐了一會兒,何組就不行了。他想到明天導演要他們這麼坐著拍攝,難免有些不情願。“腦子轉不過來,我不下了。”何組站了起來,在衣服下輕微動了動發麻的腳趾尖。林武把棋子一個個收進盒子裡,棋子並不是道具,是普通的黑白石子。何組見過劇組的棋子,是白水晶和黑瑪瑙的。何組自己解不下腰帶,他向來對這種事不在行。領帶也是,能不自己打就不自己打,幸好用得著領帶的時機很少。林武收好了棋子,站了起來,他沒留意到何組的窘狀。“能不能幫我解下腰帶?好像變成死結了。”林武在他面前站定了,低下頭試圖弄開死結,他的手指骨節分明,正如他的臉稜角分明。他的頭髮很短,他年輕的時候幾乎是刻意地留著長髮,但開始蓄鬍子之後就把頭髮剪得相當短。他的鬍子前段時間還是濃密的,可以弄成各種造型,但現在為了演這個貌如好女的角色,他的鬍子都剃光了。何組想起他年輕時的樣子,和現在的感覺像是兩個人。也許他真的到了專演大叔的年齡了吧。腰帶解開的那一瞬間,衣服就從肩膀往兩邊滑,那時聽見敲門的聲音,然後就是自顧自推門進來的聲音。“飲酒飲酒!”陳生帶著一幫人進到了門內十公分,歡樂的氣氛戛然而止。何組呆立在原處,林武拿著腰帶,看著不請自來的人群。人群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了,門被溫柔地掩上。聽工作人員說了,其實女孩子們都想走近林武,卻有點害怕,他看起來是那麼不可親。有個男主持總是在自己的節目中說林武是龍捲風,看一眼就撐不住了。這其中除卻他的外形,應該包括他的難以溝通。陳生是不怕林武的,他是少數幾個可以強迫他喝酒的人。不,陳生是少數幾個可以強迫所以人喝酒的人。林武雖然不可親,卻無害,他從不發脾氣。他看似深不可測,好像總在一個人的世界裡冥想,而實際上應該就是神遊罷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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