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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聽見老人把電話移開,重重咳嗽了幾聲。去年過年後直到今年,他都沒有回家,去年所有假期都在做實驗,今年過年那段時間正是實驗最緊張的時候,他沒走開,五一節和端午節放假時間很短,坐火車來回都得兩天,他也就沒回去。對面的弟弟接過了電話,許存道對他說:“存得,我明天回家。” 玉米田雖然還在宅子邊,但如今已經不是他們家人在種了。在他們還未出生的時候,父親就搬去了城裡,從來就不是家中主要的勞動力。現在爺爺奶奶年紀大了,田在五六年前就出租給別人大面積種植玉米,只在屋後一小片地裡還種了些蔬菜和瓜類,作平常自己吃的。爺爺每天都去地裡澆水,有時也施肥,腿腳還很靈活,就是長期有些咳嗽。奶奶右腿膝關節經常疼,平常只在灶臺邊做做飯菜,不怎麼出門。兩個孫子都回家了,老人十分高興,抓了只家養的雞殺了,還包了餃子,像過年一樣慶賀了一番。家裡已經開始秋涼了,早上和晚上睡覺時如果不蓋被子,就會覺得有些涼。他在家過得很懶散,只是做做三餐,和爺爺去田裡澆菜,剩下的時間都在睡覺和發呆。許存得說難得見哥哥這個樣子,平常總是看書或是用電腦工作,許存道說偶爾也要休息一下。因為充電器忘記拿了,到了 邱景嶽沒有像傳聞一樣調去南京。領導在八月二十七日突發心梗,原來沒有冠心病病史,又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發生的,而且當時不在家中,住在離市區很遠的一個五星級賓館,耽誤了些時間,急診溶栓效果不好,搶救後雖是保住了一條命,但是下壁心肌已經沒有救了,住了好幾個月的院,留下了一個室壁瘤,不能再繼續工作了。九月中旬的醫院中層幹部人事調動中,季師益教授變成了他們科的主任。石曉紅對武令朋不勝唏噓:“挺討厭他的,但不知怎麼又覺得很同情——其實他做的事都可以理解,人往高處走,不是站那兒,就是跌死了。唉,誰知道背地裡多少人咒出來的。成廢人了,怪可憐的。”什麼長江傑青院士的夢想,到此也就告一段落了,後半輩子都不能輕易離開家門,不能沒有人陪同,不知什麼時候再梗,不知道性命還有幾年,對一個正當壯年,懷有雄心壯志的男人來說,悲劇也莫過於此。季教授上去以後,科研型的研究生只要提出想去臨床的都被批准了,其中包括許存道。馬曉騰的課題交還他自己做,科室共同的課題分給了沒有課題的學生,邱景嶽的課題就交到了武令朋手中。除了每週的大查房和病歷討論,武令朋就沒有其他機會見到許存道。他的樣子似乎沒什麼變化,見到武令朋的時候會朝他笑一笑。會問他實驗做得怎麼樣,然後也沒什麼多餘的話。武令朋變得和他師兄之前的狀態很像,不停地做實驗,沒有周末,沒有假日。秋天過去了,就是冬天。然後春天來了。只是這幾個季節都很短暫,加在一起都不及夏天的長度。春季時,新的學生進了實驗室,但那一年並沒有邱景嶽的學生,武令朋仍然是小弟子。溫熱的風吹起來的時候,畢業生們開始東奔西走了,投檔、面試、試工,然後另外一個地方的另外一所單位。石曉紅問武令朋:“你師兄去哪兒找工作了?”武令朋搖搖頭說不知道。石曉紅怪嘆:“你們也太冷淡了吧?”武令朋發著愣,沒說話。六月的答辯,許存道找武令朋做了秘書。答辯那天,許存道穿著平常從來沒穿過的襯衫領帶和休閒西褲,看起來格外英挺。因為做的內容比較多,花了四十五分鐘講解之後,只有十幾分鍾提問時間。可以站到答辯席上的學生其實不可能真正被刁難,加上請來的那些他校的碩導很多並不做基礎課題,對他的課題所知甚少,提出的問題都比較簡單。此外,許存道對自己的課題很瞭解,說話有條理,思路清晰,他的答辯是當天最順利的一場碩士答辯。致謝的時候他像其他人一樣說了感謝導師感謝老師,感謝對他實驗做出幫助的所有人之後,說了句特別感謝師弟武令朋,為他補了不少實驗。武令朋在下面聽著,許存道說時卻沒有看他。答辯之後按慣例是畢業酒。因為換了領導,季教授的話很少,說了幾句就讓大夥兒開始吃了。然後就是敬酒。當天的敬酒並不特別熱烈,說來也奇怪,找許存道敬酒人卻特別多,除了武令朋等師弟之外,還有馬曉騰、丁品經、劉文清之類的,碰杯的時候也沒有多說什麼,大抵就是一笑泯恩仇。許存道並不是太會喝酒,雖然臉不紅,也不說胡話,不會特別興奮,但狀態就是不一樣了,和一貫感覺清醒的眼神有些不一樣。第二攤是唱歌,學生都去了。許存道沒怎麼唱,在包廂時又有人來敬酒。喝得胡言亂語的劉文清拍著許存道的背說:“你,你真是個超級大帥哥。我,我嫉妒死你了。哈哈哈哈。”許存道聞言笑了笑。唱歌之後很多人選擇回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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