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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來弔唁,不等通傳,便讓進門去。謝霖跟在一眾來客之後,齊齊到了靈堂,先奉上十兩銀子做奠儀,又上了炷香,對著堂中擺放的兩具棺木心中默唸:「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爾等若覺冤枉,只管到閻王面前告狀去。」靈堂中,勇毅侯正領著子侄輩們拜謝還禮,待謝霖上完香近前說話時,悲痛得著實按捺不住,一把拉住謝霖的手,哭道:「偏趕上太醫不在京時出了這檔子事,如若不然,老太太同二弟說不得還能救得回來。」蔣晨峰的幾個兒子聽聞此語,亦一併痛哭起來。謝霖只得道:「侯爺節哀。」又好生勸慰幾句,方才自靈堂中出來。因前來拜祭的賓客頗多,不少僕役丫鬟在此奉茶,謝霖步下堂前臺階時,迎面撞見一個丫頭低垂著腦袋託個茶盤走近,定睛一瞧,竟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金荷,只見她面色憔悴,雙眼紅腫,不由喚道:「金荷姑娘。」金荷亦是瞧見了謝霖,腳步一住,盈盈一禮,哽咽道:「謝太醫,我們老太君……」眼淚忍不住便往下流,泣不成聲。謝霖只當她傷心老太君之死,心中暗道:「這倒是個忠僕。」不免著意安慰幾句,見天色不早,方才告辭走了。那金荷本是專門伺候蔣母的,蔣母身故,身邊四個一等大丫鬟頓時沒了主子,只等勇毅侯夫人發落,或是配與小廝,或與主子們收房。因她生得好顏色,勇毅侯幼子早已惦記在心,祖母尚未出殯,便私下裡求著母親將金荷要了過去,等孝滿後便要收做通房丫頭。勇毅侯夫人自來溺愛這小兒子,已是準了,只怕兒子孝期忍不住收用丫頭惹人非議,這才暫將金荷扣在身邊。訊息自夫人的貼身丫鬟口中透出來,金荷已然曉得自己出不得府去,更不必說與這位謝太醫結緣,傷心之餘,不知流了多少眼淚,也只得嘆一聲無福罷了,此時望著謝霖背影,呆呆出了一陣神,終是低頭認命。謝霖哪裡曉得尚有這一樁相思系在身上,打從侯府出來,腳步一轉便去了望仙樓,定了好酒好菜叫人送到家中,等謝葦回來,便見一桌子山珍海味,著實豐盛,不由瞥了謝霖一眼,問道:「這一桌席面抵得過你半年俸祿,怎的,這是不過日子了?」謝霖將酒斟滿,笑道:「今日實是見了一樁快事,你若知曉,定然也要同我般樂得大醉一場。」說著將勇毅侯府的兩樁喪事講了。謝葦聽完,一揚眉,「這倒當真值得慶賀一番。」兩人這一頓酒吃得快意之極,酒酣處,謝霖環視這窄屋陋室,道:「以往咱們身無餘資,又要避人耳目,這麼個小院子,這許多年竟也對付著住過來了。如今咱們再不用惦記著報仇,時時怕被人識破身份,又積攢下些許家資,倒可用心置辦些產業了。」說著衝謝葦一樂,「等明兒個得了空,我便去找牙婆,尋個好些的宅子來住,再僱個小廝並廚子打理吃穿,也好叫大哥鬆快鬆快。」謝葦見他酒意上臉,一張臉染成了胭脂色,眼波流轉間,好一派活色生香,登時心猿意馬起來,撂下酒杯,將謝霖手中殘酒亦潑了,道:「你明兒個還要去宮裡當值,仔細喝多了起不來。」哄著謝霖去睡,等到了炕上,又做起旁的事來,卻也顧不得明日起不起得了身了。翌日晨起,等謝霖穿戴好衣裳,謝葦方想起昨日回家忘了說的事,道:「我明日便往青州押鏢去,少說得有月餘方能返家,換宅子的事,你拿主意就是。」謝霖回頭一笑,「曉得了。」步履輕快地出了門。等謝葦一走,謝霖便尋了牙婆來,依舊找的當初那位郝二姑,只道要換個好宅子,不論是賃是買,俱都使得。那郝二姑極是精明的一個婦人,尚且記得這兄弟倆租了盧家鬼宅一事,見這許多年過去,兩人不止住得踏實,且把日子過得舒坦,如今既攢下餘財,又有了官身,眼瞅著發達起來,不由沒口子讚道:「老身當初便覺著兩位相公不是那等凡夫俗子,可見還是有幾分眼力的,這可不是出人頭地了麼,連帶著盧家這院子也跟著沾光。日後再有人說這院子不好,可得叫他們自打嘴巴,要不怎的兩位相公住著便沒事,還官運亨通呢。可見這人身上若是自有福氣,憑它甚麼鬼怪也壓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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