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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幕景象如雪片般不知從何席捲而至,將謝葦一顆腦袋塞得滿滿當當,渾似要炸了開來,不由得渾身僵住,站成一根木樁,只一雙眼死死盯著那錦衣公子。眼看此人步下座船,登上一輛停在碼頭的四駕馬車,身影將逝之際,謝葦心神陡然一震,便要跟了上去,忽在這時,身側傳來一記高聲吆喝,「勞駕讓讓。」三四個精壯漢子抬著一隻半人高厚重木箱走了過來,旁邊跟著個二十五六披著殷紅大氅的姑娘,又有兩名腰懸刀劍的年輕護衛走在姑娘後方。謝葦心思盡在那錦衣公子身上,全沒聽見這聲喊,腳步徑直前衝,走得又快又急,登時與這群人撞在一處,眼瞅著便要撞在姑娘身上。那姑娘不由輕呼一聲,腰身一擰,躲向一側。身旁跟著的兩名護衛怕自家主子被衝撞了去,急忙上前伸臂攔擋,情急之下使力著實不小。謝葦此際正是心神大亂,又不曾防備,被兩條手臂一推,身子登時一歪,腦袋狠狠撞在那幾人合抬的木箱之上,只聽咚的一聲,謝葦便覺眼前一黑,當即暈倒在地,一動不動了。那兩名護衛不料一出手便打得人昏了過去,不由面面相覷地愣在當地,作聲不得,幾個抬箱子的大漢見惹了麻煩,趕忙放下箱子上前檢視,其中一人試了試謝葦鼻息,又摸了摸脈搏,道:「看樣子不像有甚大礙,許是撞懵了,歇一會子說不得便醒了。」那姑娘亦走到近前,俯下身仔細看了看,道:「無礙自是最好,莫要當真撞壞了哪裡,倒是咱們的罪過了。」說罷橫了那兩名護衛一眼,「上船之前是怎生囑咐你們的,天子腳下,萬事小心為上,切不可以拳腳生非,你們倒是都當成了耳旁風。」她聲音清糯,一番話又是綿軟的江南口音,入耳十分好聽,雖是責備之語,口氣倒也並不如何重,那兩名護衛卻如被人扇了兩個耳光,麵皮漲得通紅,略年長些的一個囁嚅道:「屬下知錯了。實是怕這人衝撞了少幫主,這才手勁大了些,絕非有意傷人。」抬箱子的幾個漢子亦道:「姑娘莫要責備他們,大何小何也是怕您有甚閃失不是。」那姑娘淡淡一笑,「若當真怪罪他兩個,便不是這幾句話能算了的。」轉頭吩咐兩名護衛,「小何背上這人跟我走,大何替李叔抬箱子。」又衝其中一名大漢道:「李叔是常來京城的,想是知道哪裡有醫館,勞煩您跑一趟,請個大夫過來看看,我們先行一步,在客棧等候。」三人紛紛應了,各自領命。這一行人落腳的客棧便在宣化門左近,進城走不多遠便是,客棧中房間一早便已訂下,幾人將謝葦安置在房中,不多時,那李叔請了大夫回來,檢視一番,道:「不礙事,且待我紮上兩針。」抽了根銀針往合谷、外關、人中等穴位紮下,不多時,便見謝葦醒了過來。那李叔正守在一邊,見他醒了,忙上前問道:「這位相公,身上可有何不妥之處?」謝葦這一下撞得實則並不大重,蓋因適才心神激盪,氣血上湧,又捱了這一撞,方才暈了過去,如今醒了過來,除卻腦袋上腫起個包,略覺疼痛外,餘下並無不適,非止如此,多年求而不得的過往竟被這一撞一股腦兒尋了回來,現下腦中清晰無比,竟是將平生諸事俱都憶了起來,一時驚詫過甚,不由有些怔愣。這李叔喚了幾聲「相公」,見他只呆愣愣地望著床帳不言聲,還道被撞傻了,心下登時忐忑起來,一轉身往外跑,去隔壁將那姑娘請了過來,道:「姑娘,這人怕是給撞狠了,瞧著不大對頭。」那姑娘進門時,大夫方將謝霖身上銀針收了回來,謝霖於拔針時被驚動,已然回過神坐了起來,見一個四五十的漢子領著個姑娘進來,省起方才險些撞在那姑娘身上,忙起身一抱拳道:「在下謝葦,適才不防衝撞了諸位,還請海涵。」李叔不想他一轉眼的功夫便好了,立時鬆了口氣,道:「謝天謝地,無事便好,無事便好。」又謝過那大夫,掏出一兩銀子做診金,送了出門。姑娘斂衽還了一禮,道:「實是小女子手下行事莽撞,不合傷了這位相公,如何反倒讓相公致歉,忒也折煞小女子了。」說罷微微一笑。這位姑娘生得明眸皓齒,眉翠唇紅,又是這般嫣然而笑,不禁叫人眼前一亮,便是謝葦不好女色,亦不由心中暗贊,只是贊過之後,總覺這姑娘面相與謝霖好生相似,尤其那一笑間左頰上若隱若現的一個梨渦,直是如出一轍,登時心頭一凜,問道:「敢問姑娘可是漕幫中人?不知如何稱呼?」本朝男女之防並不似前朝那般嚴苛,女子出門行走並不罕見,只也不好盯著人家姑娘細看,謝葦這般直愣愣看過來,本已叫這姑娘心中暗生不悅,但見謝葦眸光清正,並無淫邪之色,言語間又極是客氣,這才暗道自己許是多心,又見他問及漕幫,顯見頗為熟稔,說不得與漕幫有些淵源,遂道:「小女子姓謝,正是漕幫中人,謝相公如何知曉?」便在這時,大何小何兩人忙完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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