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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後吃個飯吧。誰也不提文卿,這是男人的事兒。走出看守所的時候,陽光燦爛而明媚,伍兵覺得心裡有個很硬的地方在慢慢軟化。空氣自由而純淨,他覺得眼前有些地方變得模糊。他開始理解文卿的妥協,有時候只要能抓住心底線已屬不易,對枝枝蔓蔓的是非黑白,已經顧不得了。該磨平的磨平,該砍掉的砍掉,這就是成長。有些痛,還有些興奮。未來,像唾手可得的香蕉,在眼前晃動,他只是有些不敢碰。文卿沒有追問他如何從鄙棄宋沙變成為宋沙打工,這讓伍兵鬆了口氣。伍兵發現,在文卿的眼裡,無論自己做什麼,也不過是工作的不同,文卿看他的眼神從來沒有變過。做快遞和做生意,在女人那裡似乎沒有區別。他有些欣慰,又有些失落。那段時間最大的煎熬是生理上的隱忍和剋制,但是每天都過得像神仙。這份工作充滿了挑戰和光明,迥異於快遞。他找到自己的價值,即使面對大學生或者海歸,他也不覺得自己遜色到哪裡,甚至從他們的目光中,伍兵能察覺到敬意和欽佩。這讓他陶醉,也更加地努力。他的生活變得充滿希望,他覺得很快就能為文卿買一套房子,買一輛車,甚至已經看到自己未來的出路——做保全系統的生意。他承認自己的平凡,就像文卿在法庭上講的,道德永遠比生活高出那麼一點兒。他不再強求自己,開始沉下心收回目光,專注在自己的生活裡。所以,他拒絕了戰友的請求——去泉韻蒐集毒品交易的證據。心底不是沒有遺憾,但是這些遺憾在平實的生活裡顯得那麼不切實際。他想,一間房子,一個女人,將來還有一個孩子,這才是負責任的夢想。他剋制著,並且以為可以永遠剋制下去。米倍明來找他,請他幫忙調查趙麗的死因。其實沒有那麼複雜,他以為伍兵可以找到泉韻的監視資料,看看趙麗生前在泉韻接觸過什麼人。伍兵一口拒絕,別說他不在其中接觸不到,就算身在其中,這種事也不可能答應。米倍明說,你若不答應,我天天找文律師,她慈心,一定會答應。伍兵想,文卿未必慈心,但是米倍明若是抬出顧問工作或者嚴律師壓她,怕是和以前一樣,又要屈從。這種事,女人應該走開。他拎著米倍明的脖領子,拽到地庫,一拳打掉了他的牙齒,警告他,決不許在文卿面前透露半個字,也不許找文卿的麻煩!凡是跟調查有關的,決不許文卿知道半個字!米倍明倒是硬氣,自己撐著爬起來,擦乾血,點頭答應。一不做二不休,伍兵聯絡上自己的戰友,是不是還可以加入?那邊欣然,給他提供了很多幫助。宋沙再提出讓他去總部,這次,伍兵答應了。但他還沒想好怎麼跟文卿說,就被俞露拎著去看宋沙如何欺負文卿。他去了,看到宋沙,其實不會動粗。伍兵知道毒販子有多兇狠,會不會牽連文卿?可是,如果宋沙在文卿身邊,那俞露他們會不會投鼠忌器呢?回家,一切都順理成章,他們分手了。在宋沙那裡,伍兵做出了一系列的決定,激怒俞露。按照他的計劃,宋沙和俞露會提前攤牌,可是,誰都沒想到,導火索竟然是文卿,更沒想到宋沙會向俞露妥協。伍兵去看文卿,在病房門口,看到文卿笑著對宋沙說“好”,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傻。這麼努力,這麼賣命,不是為她嗎?難道結果就是把她推給別人?他不再像以前那麼肯定,也不再像以前那麼自信,這個世界似乎不是他想象的那樣——雖然他早就知道,但是現在似乎徹底地顛覆了。他可以接受貧窮,可以接受失敗,可以接受妥協,但是現在要來接受——他甚至無法形容!將女友——所愛之人拱手讓人?!伍兵當然知道一切是咎由自取,可當文卿的笑容真的因別人而起時,他還是無法接受。他很堅強,但是扛不起這種失落。即使他想罵人,也不知道該去罵誰。上天賜予他力量和勇氣,但依然不足以讓他決斷——只能決而不能斷。他似乎還沒有成熟到可以擔當這一切。走出醫院,他告訴自己,這是無可奈何的。走進宿舍,他酩酊大醉,這是難以接受的。睡夢中,全是文卿的笑容,看著他,不說話……宋沙當面宣佈文卿是他的好友,伍兵不知道該如何恭喜。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在後門看到神情恍惚的文卿,他以為自己在做夢。那天晚上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只有他抱著她時的觸覺真真切切,好似夢中……文卿在床上安靜地睡著,偶爾發出兩聲呻吟,眉頭緊皺著,拳頭握得死死的。伍兵試圖去掰開,卻以失敗告終。他湊近文卿的耳朵,輕輕地說:“文卿,是我,我在這兒。鬆開,好好睡……”拳頭慢慢地鬆開,掌心邊緣是四個血紅的指甲印。伍兵伸手緊緊地握住,然後擁在懷裡,無法放手。清晨,晨光初現,伍兵醒來還想,昨夜做了個好夢。觸手軟玉溫香,才知道一切不是夢。閃念間,綺念消散,如今已是騎虎難下,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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