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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得意一笑,看著連惑的眼中充滿戾氣,唇角揚起嗜血的笑意:“東隱候,你覺得一個羅剎鬼王夠不夠?” ------------ 月底加班、加班、加班、加班、加班、加班、加班…… tnnd! 情仇往事 陋室約定 大雁從天空低低掠地的時候,天地就此安靜下來。高高的屋簷開始準備積攢夜晚的霜露。而連城獨自坐在井邊,長髮是一籠流瀉的漆黑瀑布。段恩離一出房門便看到這樣一副美景:夕陽下美人斜靠,風灌滿連城火紅色的錦袍,周遭一叢叢怒放著的野菊,散發著攝人心魂的芬芳。 “坐!” 連城側身灑落一地的笑,水袖如雲朵漂浮,指了指井旁的石凳,對段恩離說道。 段恩離也不拒絕,撩袍坐了下來,看著連城的側臉,蹙眉冥想。 “國主……” 段恩離欲言又止,連城笑,上前摁住段恩離手指:“你知道我在等什麼!這個故事我等了三年,如果你仍不願說,我也莫可奈何!” 段恩離沉默著起身,走到院門邊的柵欄旁,看著遠處出神。從西澤皇宮逃離到山林間,這座木屋有自己童年的回憶,時過二十載,這裡竟然什麼也沒有變。門前,是山澗引流而來的小溪,依舊的清澈見底,水草施然。 “我和花梨是雙生的兄妹,雖然有一樣的面容但卻有迥然的性格。我喜武好靜,花梨活潑好動。” 連城用手託著腦袋,靜靜地聽段恩離講述他的故事,周圍只有流水蟲鳴,異常的安靜。 “當時父親擁有京城裡最好的戲班,他的手下有許多家喻戶曉的伶人,但最有名的還是花梨。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楚毓會將我和花梨弄錯,其實不是他錯了,而是這世上本就不該有花梨這個伶人。” “在西澤,女子是不可以登臺唱戲的,但由於我不願繼承父親的戲班,花梨才頂替了我。” “我六歲便偷偷跟著一個高人離家學武,那時父親為了避人耳目,便對外聲稱花梨病死了,從此花梨做了我的影子,她自幼開始穿男裝,跟著父親學戲,為了不忘了自己,她用自己的名字作為伶名,然後在十歲時已名揚京城。” “我中途偷偷回家看過她,懷著愧疚,她做了我本應該做的,卻因為我的自私,讓自己的妹妹拋棄了自己的幸福揹負起家族的擔子。然而當她十一歲時,她遇見了楚毓,她愛上他,一個八歲的娃娃,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做了他的伴讀,我那時曾經想阻止,但每看到她的含羞的笑臉時總是不捨奪走她的幸福,直到她死,我才發現自己錯了,是我的心軟害了她,我怎麼會相信楚毓能給她幸福呢?那樣一個皇宮,那樣多心機深沉的人,哪容的下我天真爛漫的花梨呢?” 段恩離說到這兒,痛苦的將臉埋入掌中。 “怎麼死的?” 段恩離聞聲看向連城,“我是問花梨是怎麼死的?” 連城蛾眉輕蹙,素淨的臉上雖未施粉黛但也難掩那炫目的絕色。 “楚毓十三歲那年為了給她一個名分,在太后面前說破了她的性別,但那時楚毓只是太子,並尚未封妃,宮裡女眷眾多,見花梨得寵,整日與楚毓寸步不離,便心生嫉恨。宮裡的事想你也知道,隨便弄了什麼藉口,便借太后之手殺了花梨。” “那花梨並非楚毓所殺,你又為何恨他?” 段恩離冷笑了兩聲,說道:“起初我恨他,只是恨他的懦弱,你可知花梨是如何死的?烹食!這是西澤最為殘忍的刑罰,活生生被斬斷手腳,然後烹食。可楚毓非但救不了她,還喝下了那碗以花梨骨血所烹的湯!” 連城聽到這兒,瞪大了雙眼,手掌趕緊捂住口鼻,強壓下嘔吐的慾望,不置信的看向段恩離,可他卻一臉淡然,彷彿只是在訴說一個故事。 黃昏時刻,紫色花傘輕飄,殘霧飄浮,悽清晚風中,他孑然獨立,面朝著遠方的宮城,彷彿又看到當年金頂紅牆,白玉為階的承乾殿,而他的妹妹――段花梨巧笑嫣然,螓首輕矜,嬌婉如花蕊,輕笑似淡然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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