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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眼睛亮了：&ldo;舞你上回那招！&rdo;葉凝海環顧四周：&ldo;不行不行，那招一使，桌椅板凳都報廢了，給你看些別的。&rdo;屋子小，最多舞一套輕劍，他生性灑脫，劍勢看似不疾，卻似蛟龍出水，意氣昂然，舞罷一套，劍風久久不止，小五意猶未盡：&ldo;再來一遍行麼？&rdo;&ldo;你看錶演吶？&rdo;葉凝海緩一口氣，伸手敲他頭頂，&ldo;先教你握劍，拿好這個，虎口對刃，再往前點，對了，這‐‐&rdo;話音未落，屋門響了，青年一聲不好，撂下長劍，嗖地跳回床上，兩人對視一眼，一致望向屋門。易落提著個包袱進來，環顧室內，皺眉道：&ldo;凝海。&rdo;葉凝海連忙咳嗽：&ldo;怎麼了？&rdo;&ldo;你動劍了？&rdo;葉凝海一愣，小五連忙低頭，易落卻沒有計較，把包袱往小孩手裡一塞：&ldo;這些是給你的，拿去自己房裡罷。&rdo;&ldo;……謝師父。&rdo;小五又擔心又好奇，拖著包袱出了門，葉凝海嘆氣：&ldo;一時大意，忘了散去劍氣，被你看穿了。&rdo;易落幾步上前，輕輕捏住他下巴頦，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臉色還好。二指並他頸上，按了一會兒，又從被子裡摸出手腕，診脈。葉凝海很不情願任他擺佈：&ldo;我沒什麼事。&rdo;易落抬眼看他：&ldo;昨天半夜有人氣喘犯了，揪著我不放手。&rdo;葉凝海歪頭：&ldo;那是花粉過敏，咳咳，&rdo;他又咳嗽兩聲，指著窗外遍野爛漫，&ldo;你看看你們這兒，花太多了，咳咳。&rdo;易落拿他沒辦法，右手扣脈，左手伸掌，輕輕按上他胸口：&ldo;坐好，別動。&rdo;萬花內力溫柔蓬勃，葉凝海閉眼，一股暖意自胸口湧動，流入四肢，如春水破冰，全身的血都活絡了起來。他一笑，深深吸了口氣：&ldo;好舒服。&rdo;易落不禁微笑，卻忽又黯然，無聲的嘆一口氣，鬆開手。葉凝海睜眼，看易落從懷裡取出個翡翠小瓶，倒出兩粒藥丸：&ldo;吃了它。&rdo;葉凝海挑眉笑道：&ldo;你忽然這麼大方，莫不是有事求我？&rdo;真不好糊弄，給個藥都能察覺問題。易落遲疑：&ldo;這是……孫谷主給的。&rdo;葉凝海一杯水下肚，易落又從懷裡掏出五六種藥來。全是他珍藏的補藥，看葉凝海愈發訝異，他乾脆冷下臉來：&ldo;繼續吃。&rdo;樣樣價值連城，葉凝海連連皺眉：&ldo;孫谷主給了這麼多？&rdo;&ldo;對。&rdo;葉凝海半信半疑，依言全吃了一遍，易落把那些瓶瓶罐罐又裝回去：&ldo;以後每天都吃一點，吃不完的帶回去。&rdo;葉凝海若有所思地點頭，一雙眼睛精光閃爍，不知在打什麼注意，易落知道他腦袋靈光得很，自己幾句話就要被套出破綻，便不容他發話：&ldo;明天去找凝光，找到之後立刻回家。&rdo;葉凝海正要說話，小五在外頭敲響了門：&ldo;師父？&rdo;易落開門，看小孩舉起一個機關娃娃，一臉小心翼翼：&ldo;師父……包袱裡這個，也是給我的？&rdo;小五回去拆開包袱，眼花繚亂的藥罐秘籍武功心法，忽然混進去個娃娃，倒有些不倫不類。易落看了一眼，視線卻似乎落得更遠，他輕聲道：&ldo;給你的。&rdo;&ldo;給他？&rdo;葉凝海一眼看見，愈發驚疑，&ldo;那不是你拜師那天，顏師父特地做給你的？你……&rdo;你不是也一直很喜歡？葉凝海頓住，若在徒兒面前說易落喜歡娃娃，易落斷不會承認的，再說‐‐&ldo;你拿去罷，上點油還是能動的。&rdo;再說，易落這會兒不對勁吶。易落淡淡打發了小五，回過頭來，仍是一臉平靜：&ldo;你回家後就不要再出來，不論外頭出什麼事，四大世家還是靠得住的。&rdo;葉凝海沉默半晌，一笑：&ldo;好。&rdo;易落在瞞什麼，他隱約猜到幾分。自知問不出確切答案，問了反而引得易落戒備，不如不問。&ldo;明日啟程，中途若有不適，不要硬撐。&rdo;葉凝海枕著胳膊躺了回去，輕聲道：&ldo;怎麼會？有你陪著，我能有什麼事？&rdo;易落一怔，緩聲道：&ldo;若是以後再病了，儘管到萬花谷來，&rdo;他的聲音更輕，&ldo;……若我不在，找別人也是一樣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