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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早已不在。卡列琳如約敲響科扎特家的大門時,已到了莊園裡的富人們享用下午茶的時間。科扎特並沒有詢問她直到這時才來的原因,他知道鎮子裡像他這樣不需要為了工作而忙得暈頭轉向的人很少,當然也不包括卡列琳。“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去那個教堂,不過最好不要待太久。”出發之前,她這麼警告他道,“那兒唯一的拉比——沒記錯的話,他的名字是赫汀。他被太多人盯上了,所以那個教堂事實上比貧民窟更危險。”科扎特點點頭,告訴她他知道。天主教的教堂在距艾德鎮約是六英里的地方,步行前往常常需要花費兩三個小時。而他們要去的猶太教教堂卻極近,走上半個小時便能夠到達。據說這是因為艾德鎮曾居住著大批的猶太人,為了方便去教堂禱告以及孩童的學習,他們自己籌集了資金在那兒建了間小教堂和教會學校,還請來了拉比。後來大多數猶太人都被驅逐出西西里,而這間教堂直到現在都沒有被拆毀。科扎特循著記憶裡的道路前行,並不驚訝地發現這條小路已因長時間的無人問津而雜草叢生。腳踩著軟黏的土地,他憑藉著較為深刻的印象撥開一叢叢沒過膝蓋的枯黃色的狗尾巴草,小心地避開泥水坑窪,遠遠地能夠看到初秋午後黯黃的蕭索蒼穹下教堂的尖頂。他稍作駐足,轉過頭去看向跟在自己後頭的卡列琳,碰巧見她正仔細地跨過一條水溝——剛剛經過那裡的科扎特知道那附近還有一個較深的水窪,她很可能會不小心一腳踩空下去跌倒。果不其然,褐發少女剛跨過去,便身子猛地一下仄歪——科扎特趕緊伸出手來捉住她沒有握著槍的左手,稍稍用力托起她的手臂以穩住她的重心,這才沒讓她濺得渾身泥點。“謝謝。”她抬起眼瞼不冷不熱地瞅了他一眼,蠕動雙唇這般道謝過後,抽回自己的手,下意識地摸向右手手中的槍,而後才稍微鬆了鬆緊蹙的眉心。科扎特注意到她看上去比平日還要警惕,對這條路也並不熟悉,顯然極少來這片荒蕪的地方。“很快就到了。”偏首望向那座屹立於彌望的狗尾草叢中的建築物,他闔了闔眼瞼,腦海裡隱約浮現出多年以前自己跟著父親在漫天的鵝毛大雪中趕往那兒的場景,他甚至還能記起父親的雙手被凍得僵紫的模樣,“謝謝你陪我過來,卡列琳。”“你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我會拒絕。有什麼理由嗎?”見前邊的紅髮少年繼續邁開腳步,卡列琳維持著兩步的距離跟上他,隨口問道。“我想你是不會拒絕的。”科扎特一面回答,一面撥開幾叢垂下腰脊的狗尾巴草,掌心觸上毛茸茸的穗,有些微微的瘙癢感。他翹起嘴角,笑了笑。“或許不是我的錯覺,在我回到艾德鎮以前,你應該在哪裡見過我,而且印象不壞。不是麼?”身後的褐發少女緘口不語,但這也足以讓科扎特確定自己是對的。他們穿過大片的雜草叢,等到抵達教堂的拱門前時,鞋上已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不少泥塊。科扎特踩著臺階來到教堂門邊,輕輕叩了叩門,緊接著便聽到門後傳來的腳步聲——那聲音似乎在空曠的教堂內迴盪了一遍又一遍,彷彿是從距離大門最遠的講臺後方傳來的拉比佈道時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在這種潛移默化地將時間拉長的聲音中,科扎特環顧了一眼牆漆剝落的教堂,忽然想起了曾在日復一日的傍晚聽到的鐘聲。教堂的鐘聲。門被開啟。他挪回視線,看到的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佇立在門板後,臉色像貧瘠的土地一般幹黃,眼角細細地地由時間描畫出了一道道紋痕,唯有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沒有失去神采,正目光平靜地掃了眼科扎特身後的褐發少女,然後視線才落在了紅髮少年身上。老者身著一件發黃的長袍,那是拉比的衣服。科扎特知道它原本是一種乾淨的白色——儘管它的質地比福羅倫薩的教堂中神父們穿著的長袍要粗糙太多。“您好。”科扎特單手摘下帽子扣在胸口,禮貌地對老者頷首,本以為要經過一番仔細的說明才能令面前的赫汀想起自己,卻不想老者微微點頭回應他,趕在他之前開口:“很高興看到你回來,科扎特。”科扎特愣了愣。他跟著赫汀走進了教堂,而卡列琳則是決定留在外邊等待。“布勒尼還好嗎?”領著闊別已久的紅髮少年來到聽席的一排長椅前,老者扶著椅背緩緩坐下,抬起眼來看向他的眼睛。科扎特發現他的步伐已不像從前那般穩健,手扶著椅背坐下時手臂甚至因為使不上勁而有些顫抖——就像安東尼,又或者蒂凡尼,這位替上帝服務的神職人員也已經老了。而同樣是經歷了十年的時間,他們能夠用來形容科扎特的卻仍舊是年輕。“父親過世了。”科扎特聽到自己這樣答道。他在赫汀身邊坐下來。“在海上。和其他船員一起。”“是嗎……”他看到老者閉上眼睛,並未露出難以置信的驚訝表情,而是緩慢地吐了口氣,一字一句的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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