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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扎特抿了抿唇。他沒有作出回應,僅是安靜地跟在她身後,等待後文。“十歲的時候,我從一具屍體身上拿到了我的第一把槍,還有不少子彈。”她的聲音聽上去情緒寡淡,“在那之後,有一次我偷取食物的時候差點兒被兩個警察逮到,是一個自稱是騎士的老頭兒救了我。他穿著一身舊鎧甲,騎著一匹老黑馬,手裡舉著劍叫那些警察放開我——他們以為他精神不正常,就把我塞給了他。而事實上,那老頭兒的確是個貨真價實的騎士——一開始我也並不相信,直到他把他劍上的一小顆寶石施捨給我,我拿著它到當鋪裡換來了錢跟食物。“後來我就一直跟著他,我想要他那柄劍上剩下的寶石。但是他救過我,我不能殺他。我發現他是個極富有正義感的人,他在西西里四處遊蕩,趕走掠奪居民計程車兵,對著黑手黨怒吼,幫助貧民——他幾乎把自己所有值錢的東西施捨給了他們,就像對待我一樣。可是他也相當愚蠢,自尊心極強,常常為了騎士的榮耀而不惜赴死,自以為冷兵器能夠贏過彈藥。所以我偷偷幫他,在他的敵人少時,躲在暗處射殺他們,再從他們那兒搜刮財物和槍械。這樣的話,我能夠扮演一個好人的角色,既不用想法子從他那裡得到寶石,又可以生存下去。只是我沒有想到,勝利越多,他變得越發好戰。那些老舊的騎士階層早就沒落了下去,他自封為西西里的騎士王,開始與各式各樣的人戰鬥,這也令我的槍法越來越好。我知道他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最後他死在一群黑手黨的槍口下。當時那些黑手黨並沒有做什麼,可他一看到他們手裡的槍,就揮著劍衝了上去。我覺得他在送死,也很清楚這一次我沒辦法幫他,敵人太多了。因此我準備朝他那匹馬的馬蹄開槍,讓他從馬上摔下來,避開一些子彈——不過我還是沒有這麼做,因為我能想到,即使他活了下來,也會因為無法維護他的榮耀而再也活不下去。”稍作停頓,她又跨過一道小水溝,“他的屍體很難看,臉上中了好幾槍,我已經分辨不了他的五官。我跟了他一年,比任何人都瞭解他。“很多人懼怕死亡,因為未知,因為貪戀,也因為擔心被人遺忘。他屬於最後一種,所以儘管是到了老年,他也要為了榮耀而戰,想要讓人們記住他。”嗤笑一聲,她微微眯起雙眼,這麼說道,“只可惜根本沒有人記得他。不管是接受過他施捨的人,又或者是被他救過的人。他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們感謝上帝,卻忘記了他。”科扎特停止了前行。他注視著她的背影,記起了那天她在那間農舍裡說過的話。“不過他很幸運,因為就此以後我記住了他。不是為了那不值錢的榮耀,而是為了那點兒該死的仁慈。他可比上帝要靠譜多了,至少上帝給不了我食物和金錢。”一腳踹開腳邊的一顆石子,卡列琳停止前行,直視科扎特的雙眼:“就算真有上帝,他也只給了我這條命。——“他沒有教過我該怎麼活。”“所以這種幸運你不打算給所有人?”他凝視著她暖色的眼眸,他擠出一個笑容,他知道她沒辦法看出來他在想些什麼,“你說過你不會去記住一個乞丐的名字。”因為當信仰都拯救不了這裡,那麼他們唯一剩下的武器就是死亡。他想著。保留對死亡的恐懼,同時也是對生命的虔誠。她或許正是不能確定他也同樣清楚這一點,才會告訴他這段往事。但她不會知道,正因為承認了這一點,科扎特才會在她殺死弗萊斯的那一天替拉吉上前脫下屍體的衣物。如果拉吉做不到,那他就應該做到。總需要有一份殘忍來引領希望。卡列琳沒有給他回答。她抿著唇,緘口不語地同他對視了許久,便又轉過身繼續朝鎮子的方向走去。科扎特知道,這回輪到他來打破這份尷尬了。“卡列琳,”他小跑著追上她的步伐,“明天你有空麼?我想去一趟教堂,但是擔心會碰上什麼危險。”“現在還沒有人敢去教堂那兒製造動靜,你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她目不斜視地回應,口吻生硬。“不,我指的是另一個教堂。”她聞言終於頓住了腳步。“猶太人的教堂?”“嗯。”“你瘋了?”褐發少女挑眉,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那兒只剩下了一個拉比,不僅是黑手黨,連宗教立場不同的貧民都巴不得把他趕出西西里。”而科扎特只是點點頭,微微翹了翹唇角:“我知道。”她收緊眉心,盯著他的臉,陷入了沉默。科扎特並不對她的答案感到擔憂。他平靜地保持著微笑,看著她的眼睛。直覺告訴他,卡列琳不會拒絕他。接著,他聽到了她的回答。“好吧。”她說。在小教堂聆聽科扎特七歲那年,母親患上了重病。一開始是時常咳嗽,後來胸腔下方時而隱隱作痛,最終躺上了病榻。幾個月後,科扎特的父親布勒尼·西蒙在家中妻子的病床前安上了一層厚厚的簾帳,不再允許科扎特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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