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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列琳一驚,抬頭看向他。“這樣會暖和一點。”他沒有鬆開她的手,平靜地對上她的視線,微笑著解釋。由於一直將手攏在口袋裡,科扎特這件外套的口袋的確比她的要暖和得多,再加上他溫熱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更是驅散了一開始的寒冷。她便也沒有出聲,默許了這個動作。偶然間瞥了瞥福羅倫薩的上空,卡列琳還是覺得,記憶裡西西里的蒼穹比這兒的要藍得多。這時她還不確定,這是不是因為潛意識裡她認為自己已經離開西西里太長時間了。卡列琳的感冒並沒有在這個冬天痊癒。也許是因為她堅持不去看醫生,又也許是因為她總忘了按時吃藥。一八七三年的二月,福羅倫薩爆發了一場嚴重的瘟疫。起因是一個來自羅馬的女人帶來了那裡的鼠疫,這種可怕的傳染病很快就在福羅倫薩的居民身上感染開來,患病的人數越來越多,政府與教會騰出了整間教堂來隔離傳染上瘟疫的居民,不論他們是孩子、孕婦、還是老人。工人強尼帶著另外兩個工人代表找到科扎特時,他正在為幾筆生意傷腦筋——好幾間工廠的工人感染了瘟疫,他們都被送進教堂隔離,那些工廠因此被迫停工,與他的工廠的交易也不得不作廢。“卡列琳小姐今天還是不能來麼?”強尼在他把注意力轉向自己時,開口問。從他的表情中隱隱看出了什麼,但科扎特並沒有多想,如實地回答他:“她今天還需要休息,前兩天熬了夜,感冒嚴重了些。”“感冒?可大家不這麼認為,”冷嗤一聲,強尼凝視著他的眼睛,神情莊重,眼神同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銳利,“我們聽說您和卡列琳小姐是住在一起的對嗎,科扎特先生?”科扎特皺起了眉。“強尼,你想說什麼?”“我們——您這間工廠的所有工人,希望您把卡列琳小姐送去教堂隔離。”將一張有著所有工人簽名的同意書擱在桌面推到紅髮少年眼前,強尼一刻也沒把視線挪開過他的雙眼——“否則我們會集體停止工作,科扎特先生。沒有人想染上瘟疫,我們家裡都有老婆孩子在等著我們,我們每個人都只有一條命。”不詳的猜測得到證實,科扎特胸口一緊,深吸了一口氣。“我想你們搞錯了。”他酒紅色的眼眸一轉,緩緩看過他們三個的臉,一字一頓地告訴他們:“卡列琳並沒有染上瘟疫,她只是感冒。”“我們說過了,其他人並不這麼認為。”另一個工人代表說道,同樣誠懇地望著他的眼睛,“科扎特先生,一直以來您都非常善解人意,我們希望這次您也站在我們的角度想想。”搖了搖頭,科扎特有些不可置信地來回審視著他們,他想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解的表情:“但你們也得站在卡列琳的角度想想,她真的沒有染上瘟疫。”“請不要再說了,科扎特先生。我們也並不想這樣。”最後一位工人代表不再給他辯解的機會,一點也未被他困惑的反應和為卡列琳的申辯動搖,“現在,請您給我們一個答覆。把她送去隔離或者我們罷工,你怎麼選?”那一刻,科扎特覺得他們的臉孔變得非常陌生。他當然確定卡列琳沒有患上瘟疫,這在他看來是無須懷疑的事實,可他們卻質疑它。不僅質疑它,還用質疑來威脅他。他被這些昔日裡與他相處融洽的工人們懷疑、脅迫,這就好像他們在這個瞬間統統背叛了他,靜立在他面前的成了一張張陌生的嘴臉。科扎特知道,如果把沒有患病的卡列琳送去跟那些染上了瘟疫的病人一起隔離,她極有可能會因此喪命。同時他也知道,如果工人們罷工,一個星期之內他就會破產——那意味著,他跟卡列琳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以來付出的所有努力都將白費。他想起了很多年以前,在威尼斯灣一間囤積貨物的小倉庫中,他的父親扶著他的肩膀看向他時那孤立無助的眼神。科扎特沒有來由地想著,或許自己此刻的眼神也和當時的父親一樣。有那麼一瞬間,科扎特有些害怕。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會是什麼,因而也知道他即將承擔的後果。他閉上眼,耳邊響起了那個時候父親對他說過的話。他回憶起父親的眼神,將那些話在心裡默唸了好幾遍。而後,科扎特睜開了眼睛。“卡列琳沒有感染瘟疫,”他語調平緩地、不輕不重地說著,抬眸對上了他們的視線。他看到了強尼失望的眼神,他知道強尼信任自己,可自己給出的答案令他灰了心。但科扎特並不後悔,也並沒有遲疑:——“我不能把她送去隔離。”舊友與危情三天博爾恩公爵的莊園將任何人都拒之門外。負責前來將這一點告知拜訪者的是個小個子的僕人,他站在天柵欄後頭低著腦袋衝佇立在門口的紅髮少年揮了揮手,催促他快點離開。紅髮少年聞言張了張嘴,好像還想要說些什麼。他很瘦,穿著單薄的米色羊毛衫和筆直的黑色西褲,孑然一身地立在昏黃天際肅殺的背景中,看起來像是隨時會被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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