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7頁,小時候,金面佛,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柏子仁平常與人為善,不多熱情主動也不會對人說三道四。唯有一次,我跟淺淺討論班上同學的成績時,笑言,咱班誰的排名都沉浮不定,唯獨千年墊底穩如泰山。淺淺嘆氣,這能比嗎,人家爹媽都是上校,後面的道路早就安排好,左右都是這樣,不如一直都是這樣。我笑,確實如此哦,早就被安排下的人生,掙扎也是徒勞傷神。在旁邊一直一語不發的柏子仁突然語帶譏誚,這就叫被安排下的人生嗎?井底之蛙。我跟淺淺面面相覷,井底之蛙?是說千年墊底同學還是說我們。前者是否定我們的見識,後者是否定我們的人;怎麼都聽了不爽。柏子仁不會在意我們內心的感受,已經重新埋首書卷。我湊過去一看,居然是《中國妓女文化》,封皮上還蓋著我們學校圖書館的印章。把我給駭的。後來得到空當,我借過來一翻,就是一本文化研究史,不僅為自己的思想齟齬而汗顏。也就是在那本書上,我知道了中國傳統文化對於同性戀是持寬容態度,這是我以前從來不瞭解的。原來表裡未必如一。我們班週末組織春遊。淺淺身為班上的財務總管自然肩負購買準備用品的重任。我逃跑不及,被拉上苦力的幹活。因為只有週三下午兩節自習課的空閒,我們決定在校門口分道揚鑣,各自去買其中的一部分。我們學校所在的地方距離商業區有大約兩站路的距離,那天我下樓的時候,腳踏車鑰匙忘在了書包裡,於是等公交車。來了兩輛車我都嫌人擠沒敢上。我的腳踝還沒有完全好利索,我怕被擠到,再踩上兩腳,我這學期都直接廢了。我想起柏子仁帶我去醫院的那條道上有不少店,從這裡步行過去用不了多少時間。自以為是是個很要不得的壞習慣,特別容易招現世報。柏子仁當初跟我介紹這條路的治安不好我還以為他是藉口,現在我明白沒事亂yy多要人命了。因為我在巷子口遭遇了平生第一次打劫。被劫物件自然是灰頭土臉哭喪著臉的倒黴孩子麥爻。“同學,借點錢花花。”劫匪甲開口的時候我還悶著頭往前走,心裡直唸叨快去快回,我的數學作業還沒有寫完呢。“喂,跟你講話呢,你聾子啊你。”土匪乙沒有同伴的好風度,直接從前面推了我肩膀一把。我從突發事件的震驚中清醒過來,連忙道,我沒錢。兩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對視一眼,語氣不悅,幹什麼,想我們搜身啊?我有些害怕,巷子深深,偶爾從巷口經過的人連頭都不伸。“我真的沒錢,你看我要有錢至於為了省幾塊錢的公交費抄小道嗎?”我企圖從言語上說服劫匪。劫匪不理睬我,直接上來要掏我口袋。我厲聲尖叫,連忙用手去捂。正在我垂死掙扎的時候,總算有人出聲了,你們放開她!我的眼鏡在掙扎的時候被弄歪了,透過傾斜的鏡面,落在我瞳孔上的面孔被拉的有些扭曲。“喂,墨駿,各走各的路,這裡可不是你的地盤。”手已經伸進我口袋的男孩不滿地看著來人,“你別以為被豬皮陳看上了拽吧吧,老子不跟他混。”我聽到“墨駿”這個名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記憶中那個嬉皮笑臉叫我“麥師傅”的男孩子的眉眼依舊,五官卻已然長開。我驚喜地喊:“墨駿!”,聲音出口才懊悔的捂上。我這麼冒失,恐怕會惹麻煩。“我要你們放開她。”墨駿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這丫頭是我中學同學,這事還真算不上閒事。”“哎喲,真看不出來,我們的黑馬什麼時候這麼富有同學團結友愛精神了。”還抓著我的肩膀不放的少年郎並沒有賣他面子的意思。談判未果的結局是拳頭解決問題。墨駿跟那兩個男孩子扭打到了一起。開始的時候,他雖然沒有佔上風,但也沒有落在劣勢。可是當其中的一個人從口袋裡掏出美工刀在墨駿胳膊上劃了一道的時候,情況就逆轉過來。我在一旁不知所措,下意識的想打110卻沒能找到電話亭。打紅了眼的男孩子們已經殺氣騰騰,墨駿一把拉起理不清狀況的我就跑。我被動的跟在他後面,我的胳膊被拽的有些疼。我想起初一的那個夏天,他拉著我,從聯防隊的包圍中衝下山。那個夏天的風是清新的,帶著陽光曬了一天的綠葉和青草的芬芳。他護著我,從窄窄的羊腸小道往下跑。長長的南方城市特有的巷子被拉成了漫長的時間的線,我們從這頭衝向歲月的那端。直到車水馬龍的大道上,他才停步。我扶著道路旁的梧桐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肺就好像要炸開了一樣。“咳咳——”我背弓成了蝦子,迫不及待的想吸入更多的氣體。墨駿遲疑了一下,過來輕輕拍著我的背幫我順氣。“謝謝——謝謝你。”我勉強調整順暢了呼吸的頻率。他聞言皺眉,多少錢?他們要就給他們是了。一個女孩子,沒事逞什麼強。“喂,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這可是我們班的班費!”我檢查了口袋裡鈔票,還好還好,三張粉紅色的紙片都在。他忽然笑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