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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就遇上了。不過真的好烏龍,那個人竟然連街頭的小攤販也搶,人家賺點錢多不容易。” 阿達失笑,調侃道,丫丫,那你說搶誰比較合適。 我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搶你這樣的資本家最合適,劫富濟貧。” 前面的交通訊號燈轉紅,他似笑非笑地轉過臉來,單眼皮小眼睛盯著我的眼:“我遭搶的話,你就不心疼?” 我陡然地惡寒起來,用力搓搓自己的胳膊,對他做了個齜牙咧嘴的苦臉,眨巴眼睛:“吳孟洐,當我什麼都沒說過還不成嗎,你至於這麼酸我麼。” 阿達沉默了,挺寬敞的,捷豹,一瞬間竟有種逼仄的錯覺。我無端覺得心慌,下意識地舔嘴唇想尋找話題。算起來,我的嘴皮子功夫也稱了得,跟阿達這樣的人混久了,久病成醫,不能說也會說。到了這關鍵的當口,我卻口拙舌訥,怎麼也找不出話題。真鬱悶,總是這樣,在該巧舌如簧的時候我的舌頭老會莫名其妙地短了一截。 幸而紅燈轉綠,車子緩緩駛出,我暗暗鬆了口氣。阿達注意到我垮下來的肩膀,面色一下子陰的能擰出水。他猛的踩剎車,也不顧後面的司機破口大罵,扳過我的臉只死命瞪眼看。我嚇的呆若木雞,只愣愣地盯著他不知道是否應該掙脫。 交警過來敲車窗。阿達恢復平日人前的斯文有禮,解釋車子出了點故障。交警接了他遞過去的煙,也沒多囉嗦,只叫他趕緊把車開走。我不知為何居然有些害怕,跟阿達相熟已有十多年,他從來不是這個樣子。我覺得委屈,被他捏到的下顎還隱隱作痛,不由自主的,眼淚簌簌往底下落。阿達從後視鏡裡掃了我一眼,面無表情。隔了半晌才悶悶地冒出一句:“你哭什麼?我又沒怎麼著你。”他開始掏口袋裡的煙盒,這是他煩躁時的下意識動作。我也是中了邪,一看見那個海天藍的馬口鐵煙盒反射出的幽暗的光芒,登時火冒三丈:“不準抽!” 阿達被我突然的這一嗓子嚇的一抖,轉頭古怪地看我,皺眉:“你的破習慣也太多了點,不讓我喝酒也就算了,現在連煙都逼我戒?” 疲倦驀的襲來,我這是怎麼了?怒氣慢慢垮下,我無力的擺擺手,淡淡道:“算了,隨便你。放我下去,我想回家。” 阿達充耳不聞,猛踩油門。我不敢跟他搶方向盤,也不敢多言,由著他發瘋。過了半晌,車子緩緩停了下來,他的聲音平靜聽不出一點波瀾。 “碰到搶匪的時候,你害怕不害怕?” 坦白講,有的時候我也佩服我自己。比如,在這種風馳電掣的驚恐下,還有心思開玩笑:“搶匪跟你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末了看他眼睛直直,一語不發,意識到這個笑話不好笑,我嘆了口氣,“確實挺怕的,刀光在眼前一晃,我腦子就懵了。然後糖藕的大鍋倒了,裡面的藕散了一地。攤主開始哭罵,我傻眼了,你電話打過來了。本來挺害怕的,不過跟你講話的時候突然又鎮定下來了。覺得不會有什麼大事,咬咬牙就能挺過去。其實哪有多承受不起的事,撐過去也就真過去了。於是,我居然詭異地鎮定下來,還安慰起攤主來。” 阿達半天不置可否,末了冒出一句,你膽子倒大。 也不知道是褒還是貶。 好在我早習慣他的陰陽怪氣,繼續自顧自地說下去:“我那時候就想到咱們以前去河南少林寺玩,老和尚摸著我的頭說我有佛緣,我想菩薩會保佑我的。” 阿達懊惱:“你別跟我提那個少林啊,滿身銅臭,說什麼我是最有緣的,一個小金佛訛了我五百塊。可憐我當日年幼無知,還屁顛屁顛地跟過去。” 我笑道,你一滿腦肥腸的奸商還有臉嫌棄人家武林聖地銅臭? “你怎麼知道我滿腦肥腸?”阿達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隔著襯衫薄薄的布料,他肌肉糾結的小腹傳來的熱量炙烤的我掌心發燙。阿達要笑不笑,“我自認身材還不錯。”我見他耍流氓,冷哼一聲,你身材怎樣我還不清楚?連你肝膽心胰的位置我都一清二楚。一頓飯吃的沉悶無比,最後還因為我堅持要自己付賬而鬧得不歡而散。別問我究竟怎麼了,古怪彆扭的不像一貫凡事好商量的筱雅,我給不出答案,只好假裝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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