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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大一時就有高中同學當我們是醫生,啥毛病都過來諮詢。內外婦兒,從感冒發燒是用止咳糖漿還是用感冒膠囊好到姐姐的小寶寶拉稀該怎麼辦云云,不一而足。 忙,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我褪下塑膠手套,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要摘口罩。同在一個手術檯上做助手的舍友大姐一面把頭髮重新綁好,一面痛苦地朝她哭訴:“我的胳膊。” 今天我們都排到了任務拉鉤;左右開弓,三個小時下來,主刀的教授清涼無汗,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害得一旁的護士沒幹旁的事,只顧不停地給她擦汗。她算是好,戴著眼鏡的大姐更慘,汗水衝的眼鏡一個勁兒下滑,她偷偷自己扶了一下,被教授勒令回去寫檢討。年過半百的教授恨鐵不成鋼地訓斥愛徒,都快要畢業的人了,犯這種低階錯誤(注:手術室裡醫生手不可以觸碰到任何未消毒的地方,衣飾整理應當由護士代勞。),七年的醫科全白唸了! 大姐唯唯諾諾,在恩師面前,惟有乖乖領命受教。教授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對我做鬼臉,全然無身為寢室老大的自覺性。我覺得有趣,好像從小到大她結交的好友都是這般快樂的近乎沒肝沒肺,比方宿舍裡的姐妹,比方葉子。 阿達過來接她吃晚飯,見大姐抓著黑色水筆愁眉苦臉,笑著邀約一起,並信誓旦旦,吃完飯就肯定有靈感。我在一旁打包票般的連連點頭:“聽他的,錯不了,寫檢討這事他最有經驗。”他拉了拉她的馬尾,懶洋洋地笑:“我怎麼記得這事你經驗也不少,寫檢討就跟寫八股文似的,下筆千言,洋洋灑灑,有板有眼。” “嘖,沒我這等功力,你能滋滋潤潤地混完你的青春年華嘛。”我把眼白對向他,“怎麼這麼白眼狼?” 大姐眯起一雙圓滾滾的眼睛,皺眉,言簡意賅:“賢內助。” 我正彎著腰在抽屜裡翻找東西,聞聲頭一點就磕到了自己的下巴,疼得她登時就齜牙咧嘴。阿達探下身要給她揉揉,皺眉道:“多大的人了,還一驚一乍,像個小孩。”我被噎得瞠目結舌,心裡直抽冷氣,暗歎,世道變了,阿達這個不靠譜的居然也好意思在自己面前充大頭菜。被瞪的人毫無自覺,斜眼看她,一臉笑意。 他打電話給我時,她一面手忙腳亂地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面比劃著眉飛色舞地描摹舍友的愁雲慘淡。隔著電話線,阿達也感受到了那份鮮活。他在秘書呈上來的檔案上簽名,突然叫住轉身欲離開的秘書小姐,示意她幫他推掉晚上的應酬。然後對著話筒,漫不經心般邀請:“多可憐的包身工哦,我請你們吃飯吧。”怕她推辭,畫蛇添足地加了句,“請你倆,你跟大姐。” “阿達,你想幹什麼?”我陡然警覺起來,資本家的本性是唯利是圖,沒有無端對勞動人民產生同情的道理。 阿達哭笑不得:“請你吃飯又不是要拐賣你,你至於反應這麼劇烈?” 被指責大驚小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嗤之以鼻:“阿達,旁的我不清楚,你的前科紀錄就不良好。你自己想想,從咱們認識起,你什麼時候對我不帶有任何目的性的好過?小學初中請我吃雪糕肯定是為了讓我幫你寫檢討。大二時說要幫我改變形象,結果差點把我賣給白眼狼。”阿達語塞,苦笑連連,小姐,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怎麼還記著仇。 “我要不記仇的話,估計你在我腦中早就沒有任何印象了。” 大姐對他的突然示好倒是很歡欣鼓舞,還沒有完全脫離食堂的人總是受不得美食的誘惑。精神振奮了三分鐘後,她的理性思維開始迴歸,疑惑地問我,咦,阿達怎麼有膽子跟我們同桌了。我大笑,小盆友長大了,大約膽子也跟著見長。 阿達拉我們去吃淮揚菜,清淡平和,略帶鮮甜。清燉蟹粉獅子頭、大煮乾絲、松鼠厥魚皆是細緻精美,盛在花紋考究的餐碟中,即使無味,亦是動人。大姐笑眯眯地道了句“破費了”,而後一門心思地對付三套鴨。我挑了點乾絲,並不十分動筷。阿達見狀笑道:“怎麼突然有意識要節食了?”我挑挑眼,沒好氣道,誰說我節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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