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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裡怒罵,葛郎臺潑留希金阿巴貢,吝嗇的祖宗,這種假大方的話也好意思說出來。 但我只能代主謝恩,而且還要竭力掩飾自己的鄙夷,做感恩涕零狀,演員這活兒顯然不是人人都能幹的。 “囔,把你這個時候叫來,回去也吃不上晚飯了。今兒個我吃的是藥膳,就不留你用了。香蘭,把精細的糕點拿來一些,你就著糕點吃些茶吧。” 太后慈祥的就像一個普通的鄰家老奶奶在看自己的孫女。我的心卻陡的一驚,看過的宮廷戲也好,我自己切身經歷的祖孫關係也好,總之,她的慈眉善目讓我聯想到的全是不好的,甚至是恐怖的資訊。 我的汗涔涔地往下落,心裡咣咣的,彷彿有千軍萬馬在奔騰,手腳冰涼。 死裡逃生 糕點已經放在下手的小茶几上,我卻遲遲不敢落座。那個叫香蘭的宮女望著似笑非笑,嘴角逸出的似憐憫又似嘲笑。 “瞧這小東西,怕是樂傻了,連坐都不敢坐。”說罷,還用帕子捂住嘴笑。 太后也笑了起來,“小丫頭看著精怪,人卻是個實誠腦袋,香蘭你就別笑話她了。傻丫頭,快坐吧。” 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奴婢承蒙太后娘娘錯愛,賞賜糕點,本應感激不盡,但奴婢的姐妹們同奴婢一道,盡心盡力伺候娘娘,恪守本職。奴婢不能專美於太后面前,這實在搶別人的功勞。所以奴婢有一不情之請,懇請太后能夠賞賜我們聽風齋所有當差的宮女太監。奴婢代他們謝太后恩典。” 安靜,鳳鳴宮的空氣似乎也凝滯住了。靜的讓我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呼吸,它們的頻率漸趨平穩;豁出去了,橫豎一個死字,總勝過被不明不白地毒死。 太后的臉上波瀾不驚,我看不見她任何的情緒波動,索性也不再關心。這種人已經修煉成精了,我那點道行哪夠。 半晌,她突然微笑,“這小丫頭聰明,都會討賞了。——香蘭,你再去多拿點梅花糕,各色的餡都拿點,人多,用大食盒裝,可別叫人說我這個太后小氣。”一屋子的宮女太監都笑了起來,凝滯的空氣彷彿又重新流通了。 我大喜過望,“奴婢謝太后恩典。” “別謝太后,謝謝你這雙巧嘴吧。”香蘭別有深意地乜了我一眼,“比八哥兒還巧。” 屋裡的人都配合地笑,連太后也點頭贊同她的話,我裝傻充愣,跟在後面嘿嘿的笑。 香蘭到裡間拎出個食盒給我,關切地問,“重不重,要不要找個公公送你。” 我本來想推辭,但考慮到天已經黑了,這條路我又不熟,害怕找不到家,就接受了她的好意。 送我的小太監沉默寡言,一臉憨厚。我剛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回來,也沒心思跟他多話。一路上默默走下去,心情倒也漸漸回覆平靜。宮廷裡的刀光劍影、明槍暗箭多的去了,一味的躲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真正迎頭撞上了,也只有打起精神來積極應對。 走到林子前,我剛好做完心理建設,眼看聽風齋就在眼前,天又不早了,我也不好意思繼續麻煩人家,就請他先回去了。 拎著食盒,我開始分析老太后的心理動機,她應當是希望月妃在火裡燒死的,不想卻被我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攪了局。意圖她死之而後快又不想自己手上沾染鮮血的太后很自然地將怨氣轉到了無辜的我身上,反正我命若草芥,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會嫌少。只是她送月妃《法華經》又是什麼意思,這種沒有惡意,甚至帶有示好意味的舉動難道表明她已經原諒月妃的過往種種了嗎?如果這樣,她為什麼還不肯放過無辜的我呢。位高權重、掌握別人生殺予奪大權的人的心思還真是矛盾。 我想起高中時,語文老師在講述《陳情表》這篇古文時,曾問過我們一個問題,為什麼李密要在這篇寫給皇帝的奏章裡要再三提起自己是個降臣這一本當諱言的話題,是李密人傻,自己往槍口上撞還是他這麼做另有深意?我們都不知道任何回答,甚至覺得他確實有些犯傻,或者說是有那種老儒生的“迂”。 後來聽了老師給出的解釋,才恍然大悟,李密面對的不是普通的人民百姓,他面對的是法律規章的制定者,至高無上的皇帝。皇帝可以犯錯誤,而且他完全有可能犯錯誤,即使他再被神化也只是個會經歷生老病死的普通人,可是他又不是普通人,他不能也不願承認自己犯了錯誤,旁人也不敢把任何過錯歸咎於他,那麼皇帝犯了錯怎麼辦?尋找替罪羊,他自己找,他身邊的顧問班子幫他找,總之誰被抓到小辮子就誰倒黴。 伴君如伴虎,想要牢牢地保住自己頭上的烏紗帽或是烏紗帽底下的腦袋,就要把醜話擺在前頭。皇帝現在不介意李密是降臣,還想讓他入朝拜官,不代表他以後就不介意。所以李密要再三強調這件事,實際上就是在無聲地告戒皇帝,我沒有瞞你任何事,是留是趕,你自己考慮清楚,別到時候後悔,又怪到我頭上。 原諒了月妃不代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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