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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便進了內室。醫者講究個望聞問切,胡太醫搭眼一瞅,實在瞧不出這王爺身上哪點不對來,微覺納罕,待跟著進了屋,見外屋地上四仰八叉橫著一張桌子,旁邊一隻碎成八瓣的酒罈,更有隻碧玉盞磕了個口子,這納罕便成了吃驚,隱約生出絲疑慮不安,拎箱的手緊了一緊,便即垂下眼簾,目不斜視,跟著進了內室。半幅簾帳掀起,露出懷風燒得通紅的臉,懷舟立在床前,淡淡道:「懷風身子不適,勞煩老太醫給看一看。」話雖是衝胡太醫說的,眼睛卻自始至終不曾離了床上身影,其中暗含的一腔憂慮擔心,便是瞎子也看得出來。原以為是懷舟有何急症,到了跟前兒才知病的乃是懷風,只是這位小主子因何睡在大主子的房裡,胡太醫微覺奇怪,卻也不會多嘴去問,當下伸手探向懷風額頭,一摸之下只覺燙手,連忙從被中掏出懷風手腕欲一探脈象,只是還未搭脈,先瞅見那腕上一圈破皮青紫,像是拿什麼東西勒的,當下便是一愣,猛地想起外室裡那一地凌亂,心中登時咯登一下。他是宮中行走多年的老人兒,什麼場面沒見過,這一番悸動也不過一瞬,瞬即便沒事人般對那青紫視而不見,只搭脈診病。過了約莫有半盞茶的工夫,方斟酌著道:「小侯爺五內不調,心火上炎,似是心氣不順淤滯於內,又兼外感風邪,是以有此症候,勢頭雖猛,倒不算兇險,開個方子如吃上幾天也就是了。」胡太醫一面說一面偷覷懷舟臉色,見他神色淡淡的不置可否,便欲開方,不料還未提筆便叫懷舟攔下。「懷風身上尚有些外傷,勞煩老太醫給一併瞧瞧。」說著,掀開了被子一角。懷風身上並不曾穿什麼衣裳,赤條條躺著,被子一掀,露出一身情事痕跡來,胡太醫見多識廣,有什麼不明白,只一眼便驚得呆了,再看看懷舟衣衫不整之態,便知這兄弟倆出了什麼事,當即便是一哆嗦。「他下面一直流血不止,請太醫先給止住血罷。」掃一眼胡太醫陣青陣白的老臉,懷舟神色自若不見絲毫慌亂。皇宮原就是天下間最大的藏汙納垢之所,胡太醫自忖在宮中多年,頗見了些說不出口的骯髒汙穢之事,也做過不少善後的差使,但今兒個所見仍是大為震撼,半晌回不過神。他是看著懷風長大的,與這位討喜的小侯爺頗為相得,乍然見懷風這樣一副情態,饒是他飽經風浪,亦不免流露出些許憤慨不平,看向懷舟的眼神中便帶了驚懼厭惡之色。垂下眼簾,胡太醫定一定神,著手檢驗懷風身子,先抬起一條右腿去看股間,他年老力衰,懷風又是仰臥,這般驗看頗為吃力,正為難間,懷舟已將人側翻過來抱在懷中,因怕懷風著涼,便只將下身露出,上半身拿被子裹了摟著,方便胡太醫診治。胡太醫仔細檢視一番,見傷勢不重,稍鬆口氣,拿生肌止血的藥細細抹了進去,隨後又去檢視身上其他各處,驗了一圈,見均是些指印、吻痕之類的輕淺瘀傷,這才抹去額上冷汗,走到桌邊開了個退熱的方子呈給懷舟。安置懷風躺好,懷舟拿過方子細看,見裡面均是些退熱的對症之物,點點頭,將方子交還,便在胡太醫接過時,忽地一笑,曼聲道:「老太醫行走宮中多年,最是得皇上信任,自是因通達事理之故,這世上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然是毋須本王來教的。」胡太醫曉得眼前這位乃是天皇貴胄,縱比不得老安王手握重兵權傾朝野,那也絕非是他升斗小民可以得罪,莫說懷風並非他親孫,便是親生,王爺想要,那也只有忍氣吞聲雙手奉上。「老朽明白,請王爺放心。」想通其中厲害,胡太醫心下長嘆,再有天大怒氣也只得消了,顫巍巍行禮告退,拿著方子去找人煎藥。胡太醫一走,懷舟便換過衣服踱去門外叫人進來服侍灑掃,摔破的酒罈、酒盞清理出去,桌子也換了新的,收拾停當,煎好的藥也端了上來。不待胡太醫喂,懷舟先行將人扶起摟在胸前,接過藥碗,拿調羹舀了一勺吹涼後送到懷風嘴邊。那藥甚苦,懷風昏睡中不知吞嚥,一勺喂下去,倒有一半是順著嘴角流到外面,懷舟也不嫌髒,拿巾帕揩了,接著再喂下一勺,一碗藥直吃了有一頓飯工夫才完。胡太醫接過空碗,退出內室前忍不住回頭再望一眼,正見懷舟坐在床頭,將懷風頰上散發撥到耳後,陰沉目光掩不住動作間一縷疼惜溫柔。老太醫也是自年輕時過來的,怎會看不出其中暗藏的情愫,不以為然地暗自搖頭,想這位小侯爺幾年前尚被老安王珍如拱璧,如今落到這麼個哥哥手裡,當真不知是禍是福。懷風這病來得兇猛,整整一日昀是昏昏沉沉,鈑也喂不進去,只得吃過藥後喂上一小碗和著人參熬著的米湯。懷舟守在一旁,面目鎮定如恆,實則以懼是惶恐,既怕懷風病勢加重,又怕他病癒清醒過來傷心難受。他這般心神不寧,自然也沒了辦差的心思,連巡防司也未去,只坐在床邊看著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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