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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要好的朋友透些訊息與我,又怎會不清楚,那些有心防著你我兄弟的究竟是些什麼人,哥哥自然心中有數,我雖不盡知,倒也猜得出幾個。這京裡波濤暗湧,一個不小心便能叫人推進坑裡去,偏我於這政事上實在無甚天分,別人要射我暗箭,我便只能當個靶子在那兒戳著,若只得我一人也就罷了,可若牽扯到你和太子哥哥,那卻不是鬧著玩兒的,故此我這兩年可使勁的裝出個紈絝的樣兒來,為的便是落個胡鬧頑皮的名聲,便有些小過小失,傳到皇上那兒也不過一笑置之罷了,連累不到你和太子哥哥頭上。只是我這兩年實在悶得很了,爹爹教我一身武藝,如今半點用不上,我心中憋屈,又不敢同哥哥說,只怕給你添亂,日日作夢都想到個逍遙的所在一展抱負才好。恰這些日子定遠同我說起南越,我一琢磨,那南疆距此千里之遙,又是申屠一族的封國,天高皇帝遠,朝中再怎樣鬧騰,於那裡卻波及不到,且申屠自有一族人馬,又同交趾、塗丹等國毗鄰,不乏爭戰,正是個可施展才學的所在,我便想,不若離了京城去南越軍中效力,名為遊玩,實則歷練。定遠同我一般年紀,如今已能領著一營兵馬上陣守疆,我是姑母的親侄兒,求她向姑丈說句話,讓我隨眾征戰,姑丈一向敬重爹爹,想來不會駁了這面子,屆時我好生琢磨武藝兵法,才不致辜負爹爹當日培育我的一番苦心。待日後太子哥哥平安即位,必會委哥哥以重任,那時我再回來,於哥哥身邊聽差效力,豈不是好。」聽到這裡,懷舟已是驚得說不出話,驀地想起當年初見這弟弟時聽他分析北燕軍情,那份機智幹練至今歷歷在目,這兩年不見他有所作為,也只當是父親去後自己過於縱容,以致慣得懷風耽於逸樂,不想這弟弟瞞著他獨自背了這許多苦楚,若非今日說破,只怕自己仍要將他看作不懂事的孩童。回過神,懷舟仔細端詳起懷風,那緊繃的唇角顯出幾許倔強,一雙黑眸清澈中透出堅定,正眨也不眨地望著自己。懷舟心中一酸,伸手撫上弟弟臉頰,喃喃自責,「我只道這些日子看顧得你已算周全,卻不想還是疏漏許多。」他聲音雖低,懷風卻聽得分明,急急反駁,「不是的,哥哥疼我護我,那份周密妥帖再沒人能及的。」他於懷舟敬愛有加,見哥哥自責,也自難過,只想著如何安慰才好,懷舟見他滿臉關切之情,大是喜慰,面色登時和緩下來,眼中透出幾許欣然。「地上涼,起來說話。」懷風見他口風稍松,知道哥哥已是心軟,正要趁熱打鐵求得懷舟點頭,也不起來,就勢將頭拱進兄長懷裡,一雙手臂摟住他腰輕輕搖晃。「哥哥捨不得我遠遊,是怕我水土不服無人看顧,只是我已大了,曉得照顧自己,再說還有定遠陪伴,有他從旁照應,哥哥莫要過分擔心才是。」他生怕懷舟不允,特特將定遠搬出來做靠山,以求懷舟放心,殊不知懷舟對這表弟絕無好感,一聽定遠二字便滿心不痛快,只恨不得將他二人隔得越遠越好,便有一絲應允的念頭也當即熄了,嘴裡生硬冰冷迸出兩個字,「休想。」懷風再想不到央求半天仍是這麼個下場,錯愕之下抬頭望向懷舟,然不待他再行據理力爭,懷舟已先行冷冰冰道:「你既知道我放心不下,那便安生在家待著,莫說南越,從今以後,沒我跟著,連這平京城也別想出去,朝政之爭自有我和太子擔著,你只管做個閒散侯爺便好。那些武藝兵法無處施展也罷,只需平平安安,日後太子繼位,自然有讓你大展拳腳的地方,也不急在這一時。」懷風失望已極,騰地站起,「哥哥」兩字才叫出口,已讓懷舟厲聲斥道,「夠了,我意已決,毋須多言,從今兒起,這離家之事再也不許提及。」說罷拂袖而去,轉身間袖尾掃過桌面,杯盤滑落,匡啷啷摔成一地碎片。懷風從未見哥哥如此蠻不講理,只氣得臉紅脖子粗卻無處發作,呆立半晌,黯然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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