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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吳晨呢?”“他一早走了,臉色不太好,說是感冒了,回家吃藥去了。”“哦。”“小易,我們家附近有個變態你知不知道?”“不知道。”“前兩天隔壁的狗公的鳥子每天都被人套上避孕套……”“媽!”“你害什麼羞?幾歲了你?”不讓我交女朋友的可是你。“今天早上我們家垃圾桶裡也丟了一個,裡面還有東西呢,噁心死了。套子外面還有血……”我奇怪道:“垃圾桶不是放屋裡嗎?”“昨天晚上忘記拿進來了。下次你要見到那個變態,狠狠揍他一頓。你就要上大學了,我一個人在家會怕。”吳晨真的感冒了,還發燒了好幾天,在家躺著,盧毅對此甚感欣慰,說:“老天還是長眼的。”吳晨的感冒好了之後,我們三個又去郊外的雲頂山露營了幾天。走山路對我和吳晨來說並沒有太大問題,但是那個缺乏鍛鍊常常泡網的盧毅唉聲連天,肩上的行李逐漸轉移到我和吳晨背後,直到我忍無可忍喝道:“你是不是要我揹你!”方才收斂。高二我們秋遊時也露營過,所以駕輕就熟,到了晚上,已經將帳篷搭起來,一個兩人的,一個一人的。在帳篷外的空地生了一堆火,用瓦斯爐煮了泡麵食用之後盧毅叫嚷著要吃肉,完全忽略了我額上欲裂的青筋。“以後不會帶你來了。”我咬牙切齒。“不要醬子拉,易哥哥,人家只是嬌生慣養了一點點拉。”盧毅的嬉皮笑臉正是他苦於缺乏的男性雄風的最大殺手,只是他沒有自覺罷了。“露露,你今天晚上和我睡大帳篷。”吳晨看穿盧毅接下來的陰謀,趕在他之前說。“不要!我最討厭和別人一起睡了。尤其是和男人!死也不要!”“那就去死吧。”吳晨制止了我將盧毅拋往太空的衝動,說:“這裡只有你比較小而已。”沒有料到這句話深深刺傷了盧毅的男性自尊,他跳起來:“我小又怎麼著,礙到你拉?就你高,你了不起!”“還有,不要叫我露露!”盧毅一個人氣鼓鼓地一頭扎進小帳篷。任憑我們怎麼叫,就是不肯出來。“怎麼像個女孩子?”我鬱悶道。和吳晨一起睡,意味著不可能睡好,怪就怪兩人的體積都太龐大。“你進去睡吧,我今晚在外面,反正前兩天睡多了。”“不行。擠就擠一點。”“還是不要了,外面也可以睡,順便可以看火。”“火熄了就成了,看它幹嘛?”吳晨抱著腿坐在火堆邊,沒有說話。盧毅想必是聽見了我們的對話,在裡頭折騰了一會,爬了出來,嘴扁得劇鴨狀:“大帳篷就大帳篷,我盧毅怕啊?”“那好。”我鬆了口氣,剛才吳晨的樣子讓我有他誓死不從的錯覺。“唉。”盧毅爬至火堆邊,“鄉下晚上好冷。”雲頂山海拔不過1000米左右,山坡上有一個村,十幾戶人家的樣子,我們搭帳篷的地方在村子高一二十米的地方,外側是梯田,裡頭是竹林,旁邊還有一個破敗的茅草屋,是以前的瓜農搭的。現在才十點左右,如果就說冷的話,等到凌晨的時候,這傢伙才會真的吃不消。“吳晨,你冷不冷?”他的體溫低我已經知道了。吳晨搖頭。“嘿,你們看,星星好多!”盧毅咋呼的本性不改。我抬頭看,果然很多。郊外看星星,感覺它的溫度都不一樣,冷冰冰的,可是又有很容易得手的感覺,真的去抓的話,只有空氣而已。“小的時候,我們還經常回鄉下住,當時也覺得星星特別多。”盧毅說的鄉下是指我爸爸和他媽媽的老家。“吳晨也去過一次嘛。”“我怎麼不記得了?”我說。“有拉,那次吳晨死都不敢上廁所,笑死人了。”那種廁所我也上的心驚膽跳。光是腐朽的木板還好,主要是隻要往胯下一望就可以看見蠕動的蛆蟲實在令人膽寒。“後來還大在河邊哈哈哈哈~~~~”吳晨的鐵拳盡得我哥的真傳,盧毅的腦袋則永遠是拳印唯一可能被找到的地方。“你知不知道公民有言論自由權!”盧毅的腦袋被卡在吳晨的胳膊中,做垂死掙扎。“猴子沒有。”吳晨施虐施至興頭上。“啊啊,謀殺啊~~”十八年有十五年是這樣過來,但是往後的幾十年,這種光景不可能再有了。我的錄取通知書在8月23號拿到了,吳晨的則在那之前就拿到了。在此之前,他和盧毅展開了一場搶奪我家電腦攻cs之戰,每當我以他們家一樣可以玩欲趕走兩人,他們又成為了合作無間的弟兄。我媽對此異常惱火,認為這兩個傢伙為了省自家的電費及電腦折舊費及飯錢才每日泡在我家,但是面子 男生之間就是如此,一旦拆夥就疏於聯絡,寂寞無聊就泡電腦,玩運動。在系內球藝打便天下無敵手也足以懷念吳晨。終於想起他來便給盧毅打了個電話,就聽見那頭的抱怨連天,說什麼那小子太不顧義氣,搶先有了女朋友。於是找他的念頭也打消了。只是那小子向來花心,想必當時對藍平的感覺也是一時衝動。至於我,那微弱的好感也在一早就消失了。春節死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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