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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麼想就不對了。&rdo;史爺爺說。吳正淳露出&ldo;啊&rdo;深深的疑問神情，誇張地張大嘴巴：&ldo;爺爺，你說什麼？&rdo;&ldo;我不是說你們自私自利不對，而是，如果你們真的夠自私自利的話，該知道你們已經陷入這個泥沼裡拔不出來。像你說的周司晨，我們知道他一家，沒有比我們更瞭解他一家的情況了。事實上，他爸爸是奶奶他外孫女的養父。沒錯，是我們聯絡上他爸，但是，是他爸把彤彤交給我們的。這個責任沒有的說，對不對？&rdo;吳正淳聽完史爺爺這段話，還沒有能完全消化掉時，只聽史爺爺繼續指住他說：&ldo;至於你爸，現在在燕京對不對？&rdo;&ldo;是，我爸和我媽在燕京。&rdo;&ldo;你可能不知道，你爸你媽在燕京，是受到奶奶外孫的邀請。為的是調查之前一樁手術案情。&rdo;&ldo;什，什麼？&rdo;對於這件事，吳正淳絕對沒有聽自己家裡人說過。&ldo;像你對奶奶說的，你們腦外科醫生，或許一隻手是天使，可以救很多人，但是，一隻手是惡魔，可以害人。&rdo;吳正淳忽然覺一盆冷水澆到了頭頂。他這是剛才從一開始說話，都陷入到這兩個老人的圈套裡了？&ldo;我們知道的，吳教授，你是能讓她想起來，或是讓她想不起來。&rdo;史爺爺臉上的皺紋好像用刀子刻出來的一樣，嚴肅無情。&ldo;你們‐‐&rdo;吳正淳吸口氣，&ldo;你們究竟是希望她想起來，還是希望她不想起來？&rdo;&ldo;希望她想起來的訊息能被我們所用，但是，不希望她自己還能有這個意識知道她想起來了。我們曾經，想試用催眠的方法。&rdo;&ldo;催眠其實，不是那麼科學。&rdo;吳正淳論及專業，忍不住接上話。&ldo;因為不準確。&rdo;史爺爺繼續給他下套。吳正淳抱著腦袋，不知如何是好。&ldo;時間不多了，吳教授。&rdo;史爺爺臉色嚴肅地看著他，毫不留情，&ldo;她這條命，她身旁所有人的命都在你手裡。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很簡單，他們是想，讓她死的比誰都痛苦。&rdo;吳正淳打了個寒噤，史爺爺這句話讓人聯想都很可怕。並且，最可怕的是事實如此。昨晚的命案已經充分說明了這一切。從深埋的雙手裡抬起頭，吳正淳對著史爺爺的眼睛：&ldo;可以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與她有如此深仇大恨嗎？&rdo;史爺爺頓了一下。那邊，史奶奶冷酷地笑著：&ldo;這用說嗎？肯定是曾經因為她失去過什麼。世間所有仇怨都是這樣來的，因為失去，所以痛恨。&rdo;&ldo;失去人，失去金銀財寶？&rdo;吳正淳自言自語地喃著，&ldo;這麼說，這場惡戰是免不了的了。&rdo;史爺爺和史奶奶沒有說話，感覺這是廢話。吳正淳感覺自己是在和兩個超然的仙人在說話，再說肯定一樣是敗下陣來。他起身道別，希望他們給他一點時間考慮：&ldo;爺爺奶奶，說真的，不是我不做這個事，而是，第一，我是個醫生，這或許違背了醫德，哪怕你們說你們是這孩子的親人。第二，我沒有把握，能完全辦到你們希望我能做到的事。&rdo;這回也不管兩個老人家怎麼說，吳正淳開啟門，徑直出了屋。他只慶幸，晏子不在。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她。回到醫院的時候，由於今早沒有安排手術病人，遲到些沒有關係。據說今日由於警察蒞臨，早上的手術幾乎全部取消了，只留下急診手術。吳正淳直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沒有經過病區。因為他知道周司晨在他辦公室裡等他。因為與昨晚的命案有關係，副主任讓周司晨他們三個，直接停下工作休息幾天，等風波過去再做打算。避免被媒體追擊。吳正淳開啟辦公室門時，看到周司晨一個人趴在辦公桌上，好像快死了的一條死魚。這對於從來活力充沛的周帥哥來說，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桌子上的手機，嘩嘩嘩的響，周司晨彷彿視而不見。吳正淳只好幫他把手機拿起來看，見到是老胡打過來的，接起來代替他說：&ldo;他睡著了。&rdo;&ldo;啊？&rdo;老胡聽到是吳正淳接的電話，一愣。&ldo;你等會兒再打來吧。你知道他昨晚一夜沒有睡。&rdo;吳正淳說。老胡肯定是在對面畢恭畢敬地說句打擾教授了，然後趕緊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