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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鞭子與其說先皇是要懲戒他,不如說先皇是殺雞儆猴,這下馬威是給父皇的。先皇一直對父皇猜疑戒備,欲除之而後快。只是到頭來,被除掉的反而是先皇。阮芳甯長舒一口氣,又灌下一大口酒,讓那冰冰涼涼的醇香液體從喉嚨口一路淌到腹中。以前是先皇坐天下,他們父子只能忍氣吞聲,任由欺凌。現在天下換父皇坐了,那以前受的罪,吃的苦,他也該找那窩囊廢還回來。明日,東宮的朝見,他很期待。“太子殿下今日身體不適,東宮的早朝就免了,各位大人隨意把。”東宮內侍總管王保尖聲細語在上首說道。阮芳甯蹭一下從地上起身,眉一挑,細長鳳眼撩起,瞪著王保。王保訕訕一笑,懷裡拂塵搖了搖,躬身走下來。“瑞王殿下,太子殿下一向身體不好,晉王在時也是這般,十天半月不早朝。您別見怪,慢慢就習慣了的。”阮芳甯眉一皺,嘴微微一瞥。今天是他頭一天來東宮處理政務,他規規矩矩來給那窩囊廢磕頭行禮,他到好,竟然臨陣脫逃,避而不見。好不給他面子。“殿下現在在哪裡?”他沉聲問道。“殿下在寢殿裡歇息著呢。”王保躬身訕笑而答。“帶我去。”“這。。。。。。太子殿下不傳召,恐怕。。。。。。”“少廢話,快帶路。”阮芳甯眉一擰,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扔了過去。“是是,小人這就帶瑞王您去。”王保急忙把銀子揣到懷裡,臉立刻笑開了花,腰躬的更低,伸手招呼人往裡走。瑞王臉色一變的時候,王保就知道不好。但凡在宮裡混過的,都知道當年瑞王和太子結的樑子。當年宮中突變,今上以雷霆之勢一舉控制皇宮和朝堂,不等今上發喪就登基臨朝。據說,登基前一晚,瑞王和太子在今上面前打了一架。也因為這一架,今上把瑞王趕出了京城,發配到西北去鎮守邊關。吃了三年苦,瑞王總算又回來了。誰都看得出,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的勁等著回敬太子。他們這些奴婢下人,按說是不能揣測聖意。當年今上處置瑞王,不過是為了堵住那些先皇遺老的嘴。如今天下歸一,自然就是親生的兒子更得勢咯。也怨不得他們這些下人勢利眼,沒辦法,人哪總得顧著自己的小命要緊。這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失了勢的太子自然也沒人疼咯。6 我虧欠他“為臣拜見殿下。”阮芳甯輕輕一掀衣襬,跪地行禮。 “起來吧,賜坐”宮人立刻抱來秀墩。他起身,坐下,微微抬頭看去。阮丹青坐在碩大的銅鏡前,面無表情,手裡把玩著一把桃木梳。他一身素淡紫衣,頭髮才剛剛梳好,未有著冠。阮芳甯皺眉。怎麼這麼一身寡淡淺薄的顏色?淺紫色很顯舊,也虧得這窩囊廢膚色夠白,才撐得起這顏色。到底是長年養在深宮的嬌貴皇子,這樣一副雪白清秀的儒生模樣,哪裡像他,三年風沙下來,十足一個皮糙膚黑的大老粗。“瑞王此來,有什麼事嗎?”把玩著桃木梳的手停住,阮丹青頭也不抬,輕問。“這是微臣第一天來東宮辦差,理當先拜見太子殿下。”“瑞王客氣了。瑞王這三年來為朝廷鎮守邊關,受累了。”“哪裡,為陛下,為太子分憂,是微臣的本分。”冷冷輕笑,阮丹青眉目一斂。本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們。到底是兄弟,說的話都一樣。本分?這家人心可吞天,哪裡還知道為人臣的本分。握緊手裡的桃木梳,他抿了抿嘴。“我一向身體不好,晉王在時,朝事也多煩擾他處理。如今換了你,只怕也要為我多多操勞了。”“臣定當竭盡全力。”“嗯。既然如此,那你就忙你的去吧。”阮丹青微微眯眼,握著的手一鬆,啪一聲輕響,桃木梳跌落在鏡臺上。阮芳甯沒有應聲,只是直直看著他。三年前他離開京城的時候,這窩囊廢還沒現在這麼瘦,臉上還有些嬰兒肥。如今臉上沒有幾兩肉,肩削背瘦,腰也細成一把。也難怪,這三年,他在今上和晉王手裡,定然是沒有好日子過的。這人小時候比較像先皇,白白胖胖,有些福相,長大了以後卻越來越像韋妃。眉目清俊,鼻若瑤柱,唇似塗朱,膚色雪白,身姿靈秀,男兒氣不足,倒像個嬋娟。嘴角隱隱一笑,眼裡漸漸浮起一層朦朧曖昧之色。倘若真是個嬋娟。。。。。。察覺到對面阮芳甯直勾勾的注視,阮丹青轉過頭。阮芳甯起身,不由自主上前一步。“瑞王?”阮丹青皺眉,喚了一聲。面前的人似乎沒有聽到,徑自又跨上幾步,轉眼就到面前。似被蠱惑了,阮芳甯情不自禁伸手去撫那臉。“瑞王!”旁邊服侍的喜順也忍不住出聲。指尖堪堪將要觸到那臉,啪一聲,被開啟。阮丹青跳起身退後一步,秀眉倒豎,怒目瞪向阮芳甯怒喝。“我看你這三年的西北風沙是白吹了!”阮芳甯被震醒,臉色頓時難看。他不提三年前還好,他一提,就如同往他懷裡倒烈酒,一把火騰的就燒了起來。“怎會白吹?我是時時刻刻惦念著殿下你對我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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