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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七情上面極為悲慘,那過路的商隊登時信了他八成,再經他拿了張大額的銀票出來答謝,便信足十成,當即帶了兩人一起上路。那商隊帶他們進入附近的一個城鎮,秦非情便與之分道揚鑣。他一路上不住哀叫呻吟,宮弦身為他的「原配夫人」,只得靠在他身邊照顧服侍,竟沒找到半點逃脫的機會。入城之後,秦非情立刻買了新的馬車,腳步不停的趕車出城。新的馬車腳程自然不快,行到下一個城鎮花費了整整一天。秦非情面色憔悴,不時需要逗留調息,但即使他運功調息之時,宮弦也不敢貿然下手殺他。遇襲之前的那個清晨,宮弦親眼見他即時便可停止運功,若貿然出手,說不定登時兩人皆亡。橫豎秦非情也命不久長,不如等到這人毒發時自己再逃得遠遠的,還省去親手殺了此人的難受。那次毒殺這人,自己也曾鬱鬱寡歡好幾日,人非草木,結識糾纏了這許多年,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眼見他臉色越來越差,下手殺他的念頭反而越來越淡。新到的小鎮人跡不多,位置甚為偏遠,秦非情便找了個生意不怎樣的客棧休息一晚。那整整一晚,秦非情未曾與他親熱調笑,只陪他吃了晚膳便點住他穴道,自己則通宵運功逼毒。宮弦知他不會來強求交歡,卻還是睡得不安穩。半夜驚醒幾次,時而夢到從前少年時與秦非情策馬江湖的快意,時而夢到數次被他壓在身下的疼痛屈辱。不管是哪個夢,都只讓心緒變得更加煩亂,末了竟狠狠的想道:秦非情若快些死了最好,以免自己這般莫名其妙的生出煩惱。到得第二日早上,秦非情運功完畢便解了他穴道,兩人一起吃完早膳,秦非情終究忍不住抱他一起入浴,在熱氣騰騰的浴桶內耳鬢廝磨了一番。宮弦也不躲避,反而異常柔順,甚至主動貼著對方的身體呻吟出聲。秦非情先是喜悅,後知不妥,推開他跨出浴桶四處查詢起來。眼下不比往常,秦非情的身子其實已極為衰弱,為保性命,他耗損大量內力把毒性壓制在手臂之上,不讓其向胸口蔓延,任何一個二流高手單身前來便可送他歸西,自然要比從前謹慎十分。在床邊尋找了半天,床頭床底皆摸到了形狀簡單的符記,秦非情冷冷看了宮弦幾眼,也不動手毀去,只不輕不重的打了他一個耳光,低罵他:「蠢蛋!」宮弦含恨撫住自己的臉,半點悔意也無,秦非情打過他之後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拉著他快步出門。秦非情將馬車趕至城郊,又在城郊路邊的幾棵樹上留了宮弦所刻的那種符記,再下得車來,用力揮鞭趕走了那駕馬車,隨後帶著宮弦步行走回那座小鎮,尋到了江邊的碼頭上。宮弦不情不願的被他拉上了船,已知他決定改走水路。追蹤而來的人多半會錯認城郊的標記,如此一來又可多拖上幾天。他們所登的客船乃是開往南方一座大城,秦非情竟似真的要帶他出海,去尋什麼海上仙山。宮弦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在艙內嘲諷他道:「你真的要帶我出海?你不是說命不久長?何必多此一舉?即使去了海上,你也未必尋得到什麼蓬萊仙山。」秦非情也是一臉嘲諷的笑意,「阿弦,你我相識多年,你可知我的來處?我本就是從海上而來,如今只不過是要回家。」宮弦自然不信,當初兩人明明在江南結識,秦非情那時不過十四五歲,口音也與本地相同。秦非情攬著他的腰躺在他身上,臉上的嘲諷變作神往回味,「你儘管不信……我那時正是第一次出門,帶回師父的骨灰葬在家鄉。我十三歲出海,兩年之後才到了江南,師父養了我十三年,日日都說江南風景人物皆令人心醉……師父臨死之前,將一身功力都給了我,我才能以十五歲的年紀助你殺人無數。阿弦……我第一次出門、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就是你,從此眼中再看不見別的少年和女子。不管你善良也好,狠毒也好,我既然已鍾情於你,便與你同罪同罰、同生共死。師父從前的戀人先他而死,他一生都不快活,雖然武功高得很,卻不到四十就鬱鬱而終。他出海前在一個漁村撿到了我,便把我帶到海外養大,我說話的口音自然像他。他本出生在江南,臨死前只有一個要求,叫我把他帶回江南,與戀人的屍骨葬在一處,我完成他的遺願之後,第二天就遇見了你……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從此移不開目光,也明白了師父為什麼會早死。若是一生都未曾遇見那人,倒也不覺其苦;既然已經遇見,卻不能長相廝守,未免太過痛苦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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