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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私下相處時自然也相互逗趣,這個道你最會騙人,那個道你才是天生狡詐,只是再沒有往日惡意的嘲諷,都換做輕鬆溫馨的玩笑話。有時並不開口,對視之中已知彼方心意,手握著手一齊慢慢走過鄉間小路,天色漸晚時才回到醫館之中。宮弦也曾擔心此處被人尋來,早早便把那駕馬車毀了,幾匹快馬也都放生而去。昔年這御醫為他所做之事只有兩人心中明白,連宮引都未曾告訴,全因宮引太過『善良天真』,因此宮弦並不忍讓其知曉太多邪惡的秘密,及至後來宮引取毒獻上,他也只以為宮引是一心護兄,才願意狠心毒殺秦非情。兩人商議多次,都知道宮引不會放過他們,總有日會尋到此處。想起宮引所蓄養的那些殺手之狠毒,兩人都怕連累此地村民,不住尋思怎生想個妙法斷絕宮引的追殺。秦非情本想傷情稍緩後便立刻赴京,乾脆誅殺了所謂的新帝,宮弦卻始終不忍心,一不捨得秦非情帶傷赴險,二不捨得當真殺了這個親弟弟,宮引再如何待他,他也不想傷了宮引性命。更何況就算殺了宮引,宮中還有無數人覬覦皇位,自己那幾個妃子卻怎麼敵得過虎狼環伺?與那幾個女子雖無甚感情,畢竟是曾經同床共枕的夫妻,自己往日也待她們不好,沒準許她們生下半男一女,唯恐她們相互間爭個你死我活,現今想來倒是幸運。若留了子嗣,說不定早被宮引暗中殺了,自己還被矇在鼓裡一無所知。兩人思來想去,只有想個辦法騙過或者要脅宮引,最好一無所傷,又能保住宮弦那幾個妃子的性命。宮弦昔日的臣子,不忠心的自然已經叛變,忠心的恐怕已被宮引殺了,宮弦每每想到,心中都是一陣傷懷,跟隨自己的雖沒有一個良善之輩,卻難免因為自己送命。他現下心思與往日已大有不同,從前他只把那些妃子和臣下當作棋子路人,在這短短不到一月的時間裡,心緒幾經變化,竟真的開始愧疚牽掛那些被自己辜負的人。心思既已到此,他再不會生出回京重登帝位的願望,如今的宮弦已做不了一個皇帝,也不想再做皇帝。也許秦非情一直是對的,他天生便不是一個帝王之才,從前任性偏激,雖心狠手辣而無容人之量,也無用人不疑的胸襟氣度,如何做得一個明君?現在是滿心的婦人之仁、牽腸掛肚,更做不到江山為重,個人為輕。回頭追溯當年舊夢,他之所以想做皇帝,只不過是想報復父皇兄長,還有保護宮引,總離不開一場愛恨意氣,這等人即使做了皇帝也只得慘烈收場。但願宮引心念的是大好河山,雖出手狠辣卻能保住祖宗社稷,抵抗外敵,否則自己真是遺臭萬年。宮弦想得很多很多,他身負的前塵舊事也委實又多又重,秦非情如何安慰,他都不得消解。到了秦非情身體漸好,真氣運轉自如之時,那醫者馬上開口趕人,宮弦也記掛外間景況,拉著秦非情道謝告辭,再不肯在此處多做逗留。秦非情倒是頗為留戀此處,念念不捨的不住回望,宮弦拉著他腰帶用力前拖,「你便這麼操心!我擔心得覺也睡不好……小引不知把朝政攪成了哪副模樣,又不知殺了多少人!」秦非情撇著嘴道:「你還叫他小引?你倒是成了聖人,以往我對你稍有不好,你就那般記仇,殺我都不解恨,還要毀我屍身!」宮弦沉著臉道:「他是我親弟,做了什麼事也是我教導無方,上樑不正,下樑自然歪了……我既然能殺你,他為何不能殺我?我已想通了……這便是我的報應,我殺了許多兄長,我自己的親弟弟也要來殺兄長。我雖然傷心,卻不怪他……你也別再怪他。」秦非情打個哈哈,「阿彌陀佛!宮弦大師,請問現下往哪裡走?」宮弦眉頭緊蹙,盯著他半晌不出聲,直把秦非情盯得毛骨悚然,那分明又是算計的目光。「非情,我想到一計。」宮弦狡黠的望著他微笑道:「最危險之地為最安全之地也,我們兩人尋快馬趕去京城吧,小引定然料不到我們敢如此大膽。小引向來與一個妓女交好,卻不願讓那女子入宮,一直把她藏在城郊的私宅之中……我身上那個形狀特異的胎記,小引一看便知是我。你且用刀挖了那塊皮下來,放在那女子的房內,他自然能夠看到。還要留書一封,叫他以宮中那幾樣奇珍和毒花的根莖來交換我的性命。」秦非情嚇了一跳,連忙搖頭,「阿弦,你太狠了,你倒捨得這般受苦,我卻不捨得!」「小引派出了兩次殺手,都是被你全數擊殺,他並不知你我相處得如何。我毒殺你,又要毀你屍身,你只要狠心挖我那塊皮下來,他定然相信你對我再無情意,你只管跟他說,叫他帶著東西私下相見,若他不允……」宮弦臉上微紅,仍是續道,「你就說,你把他的兄長扒光了綁在京城城牆之上,叫所有人都來觀摩戲辱。他既已登基,定然受不住這等羞辱,要殺我是一回事,但我畢竟是他的親兄長,他身為一國之君,怎可容忍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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