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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形佝僂成弧形,頭幾乎點著地。一聲悲涼無比的哀嚎從他嘴裡溢位,然後一聲接著一聲,他痛哭不已。放過自己,他是該放過自己了口喝再多的酒又能如何?他早就該平靜的接受這一切,平靜的接受自己的失敗。他的存在,就是失敗。他。。。。。。接受失敗。死了,這一刻他真的死了。連最後一絲不甘,也被她剝去。阿史那族的希望在未來,他是註定要死亡的過去。這就夠了,他的死亡也許就是為了成就那個未來。他鬆開手,伏跪磕頭。“謝晉陽縣主。”第一時間就有人通報上來,她去見了阿史那咄苾。他心頭微微一動。說不上來的感覺,竟然有一絲嫉妒。那個落魄的男人,從表面看並沒有什麼值得他去嫉妒。但那個人卻是一個會對弱者示好的傢伙,所以咄毖的落魄反而讓他嫉妒。她就是這樣,對任何人都充滿了憐憫。唯獨對他沒有絲毫。別人的痛是痛,別人的苦是苦,難道他的就不是嗎?那個男人是個失敗者,被他囚禁在長安,天天喝酒,無所事事。他何其仁慈,賜他宅院,賜他天地,讓他能這麼醉生夢死,渾噩度日。就這麼個沒用的孬腫,她對他遠比對他好。他知道,咄苾不敢造次。他沒那個膽,也沒那個本事了。只是這兩人到底有過事。想起這事,他胸口就堵得慌。他多麼仁慈,竟然還能讓咄毖這人好好活著。倘若是武德年間,為秦王時的自己,早已經一到宰了他。夠了,他已經對這傢伙沒有耐心了。他不想再看到他。正生著氣,內侍引了咄苾進來。這男人佝僂著,以前高大魁梧的身形如今只剩下個扭曲的殼,搖搖晃晃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拜見陛下。”乾啞的聲音彷彿破了刃的刀割過乾涸的骨頭,聽的人十分不舒服。說完一句,重重磕了頭,便咳嗽起來,肺音沉重,好像堵了許多穢物。他眉一皺。這人,才不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以前多麼飛揚跋扈,強悍的一人。怎麼才過了兩年而已,就病成這幅換樣?想當年,這可是個多麼令他頭疼的對手呢。到底哀大莫過於心死,最是催人老。他微微嘆氣,心裡有些酸。“起來吧。來人,給大將軍拿潤肺的茶湯來。”他抬了抬手。旁邊的內侍急忙上前扶起咄苾,讓他坐到邊上的墊子上,又奉上了熱乎乎的茶湯。“謝陛下厚愛。”咄苾頭也不抬,捧這茶碗俯首又叩。見他這樣,李世民有些沉重哀痛。緩緩點了點頭,他看向咄苾。“咄苾,最近過的如何?”阿史那咄殛手裡捧這茶碗,緩緩抬起身,但身形仍佝僂著。“謝陛下關愛,一切都好。”他淡淡回答,捧這茶碗的手微微抖。李世民皺眉。這酒到底還是喝多了傷身吶,想當初這男人拉的一手好弓,多穩健有力的一雙手。如今捧這茶碗都抖了,廢了,廢了。“我聽說你大屋住不慣,在院子裡搭了帳篷。長安,住的不習慣吧。”“謝陛下關愛 只是多年的老習慣了,一時改不了。”“長安的地不夠開闊,別說是你,我待著也不大習慣呢。想找個開闊點的地方打獵都還得跑外面去,真是不夠痛快。”李世民笑著說。“陛下雄健。”咄苾頭更低。“也許該給你個更開闊些的宅院。”李世民看著他說道。“臣惶恐。”咄苾頭越發低了。“別惶恐了,我想讓你去虢州做刺史,那地方麋鹿很多,你也可以打打獵,過幾天舒心日子。”李世民微笑溫和說道。阿史那咄苾卻心頭髮顫,不知道他這算是什麼打算。是刺探還是別有用心?急忙把手裡的茶碗放下,頭重重磕地。“臣不想離開長安,這兒的宅院夠大,陛下給的賞賜夠多,官職夠大,臣很滿足了,很滿足了。”一邊說一邊磕頭不停。李世民頓時尷尬。這人。。。。。。到底不是以前那人了。他長長嘆氣。也不能怪他猜忌惶恐,他處境尷尬微妙,身家性命皆捏在他的手裡,到底由人不由他。這樣一個廢人,他還能如何?唉,算了算了。“別磕了。”他沉沉說了一句。“你若不想去,那就算了吧。”阿史那咄芯停下磕頭,卻依然俯首。“謝陛下恩典。”他苦澀回了一句。李世民長嘆,別開頭揮了揮手。內侍上前扶起咄苾。“回去了吧,以後少喝點酒吧,去我那裡拿些滋補的藥來,你這幾年。。。。。。催朽了。”李世民嘆息說道。“謝陛下。”阿史那咄殛顫顫悠悠行了禮,由內侍扶著離開。106 成長 1貞觀七年二月,皇太子承乾行冠禮。拖了兩年的冠禮終於平安的舉行了,李世民長舒一口氣。自己的一意孤行,致使這重要的成人禮一拖拖了兩年,期間還鬧的承乾差點喪命。這天禮禍福,看來還是不得不忌著些的。這個擔負著大唐未來,自己所有期塑的長子,在這一天終了正是成年了。以後他將會慢慢交給他更多更重要的軍國大事,他必須要學會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儲君,將來成為一個合格的君王。自己這帝位,是逆取而來。承乾乃嫡出長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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