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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一動不動，可見他到底是善意的，他不想嚇你，或許是想提醒你什麼。你可以自我介紹一下，或者，請他坐下聊聊。&rdo;&ldo;我……&rdo;康堅揚的腦門上出了一層薄汗，半晌之後，他說，&ldo;他沒有回答我，好像沒聽見我說什麼……我該怎麼辦？&rdo;賀昴騰適時指引道：&ldo;你的身後有一扇門，請轉身，從門裡走出來。好的，一直走，你看到了熟悉的街道，看到了熟悉的人……&rdo;康堅揚睜開眼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ldo;這夢似乎沒那麼可怕，以前出現的時間太短，我都沒怎麼看清楚。這次我可是看得真真的，不是血淋淋的鬼，而是一不知道為什麼裹著個白布的男人。&rdo;賀昴騰把玩著魔棒，對祝瑾年說：&ldo;康總既然不把諮詢內容當個隱私，要我說，你抽空也向他父母、妻子這種親近的人瞭解一下，還有，他的夢中人為什麼只出現在他的臥室，而不是客廳、公司之類的地方，也值得好好考慮考慮。會不會是家裡的什麼東西引起了他在夢裡的回應？&rdo;&ldo;對，要不‐‐抽空去我家一趟！&rdo;康堅揚馬上說。得知結果的祝瑾年心理壓力忽然有點大，符號的改變意味著以前做出的推斷基本要被推倒重來，閃電和黑白條的恩怨很有可能不是康堅揚頻繁做同一個夢的來源。一時間，她有點亂，手邊《夢的解析》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頁碼被風吹得沙沙響，弗洛伊德似乎幫不上忙。&ldo;你幹什麼呢？&rdo;她給聶羽崢去了條資訊。他來了個電話，&ldo;我在靖鳴推銷輪椅？&rdo;他一哂，&ldo;我有那麼壞？&rdo;祝瑾年雙腿交疊，倚靠在工作室休息區的布藝沙發上，右手握著手機，左手卷著自己的頭髮玩。聽他這麼一問，她壓低了嗓音，眼角幾分嬌俏。&ldo;你就是壞，壞得很。&rdo;&ldo;對你，我還遠遠不夠壞。&rdo;&ldo;你真討厭。&rdo;&ldo;真討厭我？&rdo;&ldo;嗯。&rdo;&ldo;既然如此，一會兒我用輪椅推著章靖鳴去你那兒，指定你為他做心理疏導。&rdo;祝瑾年哭笑不得，&ldo;你敢！&rdo;&ldo;我到病房了。你繼續討厭我一陣。回頭再說？&rdo;&ldo;先忙你的吧，別管我了。&rdo;她心情有些舒緩，打算收線。聶羽崢停住腳步，&ldo;我怎麼可能不管你，這個時候找我，一定有事。說。&rdo;&ldo;沒事。真沒事。&rdo;&ldo;給我半小時速戰速決，45分鐘後見。&rdo;&ldo;不行，知道你有正事要辦。我這兒也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就是需要心理督導。&rdo;&ldo;你需要心理督導，對我來說就是十萬火急。等我。&rdo;&ldo;我……&rdo;&ldo;嗯？&rdo;&ldo;好啦快去吧，朕等你就是了！&rdo;&ldo;謝主隆恩。&rdo;聶羽崢帶著微笑結束通話，拉開病房門時，目光恢復了一貫的沉穩淡冷。‐‐‐‐‐‐開水沸騰的水蒸氣將窗戶燻出了一小片長扇形的白霧，外頭迎風飄揚的紅旗變得模糊不清，變成了一個微微搖擺的紅影。沈子平揉了揉腹部，方才為了趕時間，狼吞虎嚥吃完午飯，現在胃部有些發脹。他調整了一下小風扇的位置，在木質沙發上坐下又站起，頗有幾分坐立不安之態。當時在他之後接手偵辦禾詩蕊失蹤案的同事、目前在市政法委執法督察處的何安邦第一個赴約，聽說這個懸案有了新進展，他也顯得有些急迫。一方面，他自信當年自己的工作不會有疏漏，另一方面，縱然聽過聶羽崢的大名，他還是不信一個非刑偵工作者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開謎題。陳昱和林睿隨後進來，作為沈子平現在的搭檔，他們也很好奇這起看上去很普通的失蹤案背後到底有什麼貓膩。聶羽崢姍姍來遲，走進辦公室時淡淡環視一圈，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氛圍。沈子平快步上前，&ldo;他們說你有新發現‐‐你知道禾詩蕊她還……還活著嗎？！她到底在哪裡！&rdo;&ldo;不知道。&rdo;聶羽崢這一個&ldo;不&rdo;字澆滅了他心頭的熱火，他難掩失望，頹然坐下。省去了寒暄，聶羽崢看著沈子平，&ldo;你記不記得禾詩蕊失蹤當天，見過什麼人、都發生了什麼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