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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磊雙眼一瞪，&ldo;她……她已經死了。不、不是我乾的！她死的時候我還在改造，幹部（獄警）可以作證！&rdo;朱守亮喝道：&ldo;問你什麼答什麼！不要講這些無關的話！&rdo;卓磊急忙連著說了好幾聲&ldo;好&rdo;，但蹙起的眉頭透露出他心中的不滿。他是個典型的兩面人，總是用這樣的低姿態來掩飾骨子裡的戾氣和渾身的心眼。&ldo;那個女的是我……&rdo;他抬眼看了看聶羽崢，猶疑了一下，&ldo;我那時的一個女朋友，比較不公開的。她家裡比較有錢……&rdo;聶羽崢打斷他的話，&ldo;你們辦的那場聚會，真正的目的是什麼？&rdo;&ldo;當年的事，我……都忘了。&rdo;卓磊低下頭，&ldo;我那時腦子麻麻的，他們幹了什麼我都不清楚，我沒有參與他們那些事！&rdo;案卷顯示，卓磊當年因為沒有實施輪姦，但作為組織者、召集者，且看見這種場面也沒有阻止或者報警，也算作從犯之一，不像其他三個同夥一樣判那麼重。聶羽崢換了個問題：&ldo;你同時跟葉欣雪、喬怡潼兩人交往，應該不希望她們在同一個場合碰面。我查了一下當年三個被你們拉下水的受害人，家境都不錯，唯一一個倖免的喬怡潼，家境跟她們都沒法比，相信不是你想下手的物件，而且我聽說，你和樂隊幾個人明顯都不太待見她，為什麼她也參與了聚會？&rdo;卓磊面露難色，生怕自己多說一句，招來什麼禍患，&ldo;這都是幾年前的事了，我號子也蹲了，現在怎麼又問……&rdo;朱守亮&ldo;嘖&rdo;了一聲，&ldo;廢話怎麼那麼多？你連上家是誰都肯說，怎麼以前的事就支支吾吾？&rdo;&ldo;不是，我……唉！&rdo;卓磊嘆了一口氣。聶羽崢冷厲地望著他，&ldo;那個局一開始就是你為葉欣雪量身定做的，是嗎？&rdo;他張了張嘴，又重重地抿了一下，沉默了。聶羽崢看透了他的心思，沉聲道：&ldo;你作為組織、召集者，法院對你的審判從法律層面上講無可挑剔，何況你已經出獄了，現在說出來，不會左右你以前的刑罰，也跟這次你復吸事件無關。我是特聘心理分析師，但調查物件不是你，你可以放心告訴我。&rdo;&ldo;哦‐‐&rdo;卓磊鬆了口氣，腰桿挺直了，想了想，&ldo;其實以前追葉欣雪的人不少，我看得出來，她表面上跟誰都能打成一片，其實心高氣傲，自我優越感很強。如果我也加入追她的隊伍，她八成不怎麼看得上我，壓根兒也不會把我放在眼裡。對付這種人，就要先挫一挫她的銳氣，傷一下她的自尊，讓她發現自己的所有優越條件在某些人眼裡什麼的不是。&rdo;法國詩人尤瑟納爾曾說過，世上最骯髒的，莫過於自尊心。這個方法他屢試不慡，相信他對付夏小姐也是如此。&ldo;所以你故意選了喬怡潼。&rdo;聶羽崢釋然道，&ldo;跟光鮮的葉欣雪比，喬怡潼是個徘徊在她身邊的灰色人物，幾乎處處不如她。她們關係比較好，經常一起出現，而你，故意對喬怡潼&lso;倍加關注&rso;，刻意無視葉欣雪，慢慢引起了她的好奇和好勝。&rdo;卓磊抬眼，認認真真地打量了聶羽崢一遍。聶羽崢則對這種探究和防備的目光不屑一顧，接著說：&ldo;你公開和喬怡潼交往，但開始時不時對葉欣雪有所暗示，讓她以為你跟喬怡潼交往後&lso;迷途知返&rso;，內心從受挫感轉變成急於證明自己的急迫感。這時，你對她伸出了橄欖枝，她馬上順杆而上，跟你發展成地下情。&rdo;&ldo;這些……是誰告訴你的？喬怡潼？&rdo;卓磊疑惑地問。聶羽崢沒理會他的詢問，繼續說：&ldo;從旁人對葉、喬二人的評價上看，一個正常的男人主動先靠近的應該是葉。而葉欣雪竟然甘於當一個&lso;地下情人&rso;，也不符合她的外在性格，除非有內情。從這兩個不符合心理邏輯的現象推斷，你在她們之前起了巨大的作用，你用&lso;不肯離開喬怡潼&rso;的這種方法，逼迫葉欣雪為求勝，遲遲不肯放棄你。只能說，你很瞭解這類女人，尤其瞭解她們所謂的自尊心，以前的欣雪和現在的夏小姐是同類，她們敗就敗在自己的優越感和自尊心上。我猜，你這幾年交往過的女朋友，絕大多數都是這類人。&rdo;卓磊不再裝出諂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