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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rdo;&ldo;這什麼歌？&rdo;他問飛飛。&ldo;老掉牙的歌，《鴛鴦蝴蝶夢》！&rdo;飛飛撇嘴。陶濤唱著唱著，頭低了下來，直直地注視著地面，室內只有伴奏的音樂聲，卻聽不到她的歌聲。&ldo;陶濤……&rdo;左修然在後面喊了一聲。&ldo;我……去洗個臉。&rdo;她把話筒往地上一扔，奪門而去。&ldo;不會是要吐了？&rdo;飛飛愣了下，&ldo;我看看去。&rdo;過了一會，陶濤和她回來了，眼眶又紅又溼，象是真的吐過了，走路跌跌撞撞。左修然皺了皺眉，&ldo;竟然醉成這樣，她媽媽還在醫院呢！不行，我先送她回去，你們繼續玩。&rdo;&ldo;啊！&rdo;眾人好掃興，&ldo;左老師怎麼能走呢？&rdo;&ldo;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呀，沒事沒事，在同一家公司，見面的機會還是有的。&rdo;左修然向眾人點點頭，扶起陶濤。&ldo;拿開！&rdo;陶濤&ldo;啪&rdo;地打了一下，&ldo;我不要回家，我要喝酒。&rdo;&ldo;好，我們出去喝。&rdo;左修然嘆氣，輕哄著。&ldo;我要喝很多……紅的……白的……黃的……還有茶……&rdo;陶濤豎起手指，表情好認真。&ldo;行……黑的也可以。&rdo;左修然失笑。好不容易把陶濤弄上車，她還極不安份地在座位上扭來扭去，一路上又是唱又是笑。左修然將車開到聽海閣，問她能不能走回家？她很大聲地回答&ldo;能！&rdo;他信了，有些不捨地看著她拎著包包，東倒西歪地往裡走去，還好，一直走在路中央。直到她拐了彎，他這才調頭離開。上樓時，特意把手機抓在手中，考慮待會確定下陶濤是否安全地到家了。行李已收拾好了，就兩隻箱子，他掃了一眼客廳，進廚房給自己煮了杯咖啡，看到裡面的鍋鍋碗碗，心一緊，呼吸都象停滯了。端著咖啡進臥室，隨手撥了陶濤的電話。電話一下就撥通了，&ldo;到家了嗎？&rdo;他問。&ldo;還沒有。&rdo;他蹙起眉，掏掏耳朵，怎麼陶濤的聲音這麼近？&ldo;走得真慢，幹嗎了？&rdo;&ldo;打車！&rdo;他愕然地看著房門，突地一下衝過去，拉開，陶濤站在門外，向他閉了閉眼，笑著搖搖手機。俊眸瞬即深邃如夜海。&ldo;你怎麼在這？&rdo;他聽到自己沙啞地問。&ldo;我還沒和左老師說再見呢！&rdo;，半夜情（上）&ldo;哦，那再見！&rdo;他伸手撐著門框，俊眉一挑。她仰著臉龐，直直看向他，眼中有迷離的遠煙，有流動的山水，一朵花似的笑容在她臉上緩緩綻開，&ldo;嗯，再見！&rdo;她俏皮地揮了揮手，象個嫵媚的女人，風姿撩人地轉過身去。他玩味地眨了眨眼，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然後失笑搖頭。下一刻電梯門又開了，陶濤抿著唇，又站在他面前。&ldo;這次忘了什麼？&rdo;他不意外，兩手cha進褲袋，聳聳肩。&ldo;左老師，新年快樂！&rdo;&ldo;現在才十點二十，離新年還有一個多小時。&rdo;&ldo;我……提前說。&rdo;&ldo;好，新年快樂！&rdo;他深吸口氣，心跳如擂鼓，滿手的冷汗，站立不穩，這種青澀少年才有的感覺久違了。陶濤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微光。&ldo;需要我幫你按電梯嗎？&rdo;他故作鎮定地問。&ldo;不忙，我還有別的事……&rdo;她握了握拳。&ldo;幹嗎？&rdo;話音未落，她突然伸手抱住了他，&ldo;我想陪陪你。&rdo;左修然一僵，好氣又好笑，這丫頭都結婚半年了，怎麼調個情還調得這麼直白、這麼笨拙，可是該死的卻讓他覺得很慌亂。&ldo;陪多久？&rdo;他遲疑了下，將她拉進屋內，關上門，低下頭，隻手托起她的下巴。她低著眼簾，並不看他，&ldo;一夜！&rdo;回答很清脆很果斷，顫抖的手順著他的胸膛滑了下去，準確無誤地落在他的褲釦上，摸索著就要解開。他眯起眼，攔住她的手，&ldo;為什麼？&rdo;她以為他嫌時間長，噘起嘴閉了閉眼，&ldo;那就半夜，一小時也可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