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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堅持不離婚的真相嗎？不孕是許沐歌的報應，與他有什麼關係？所謂愧疚，還是因為愛。勉強自己與她一起，也是因為愛。頭很暈，整個世界天旋地轉了。他不是把她當孩子，也不是當傻子，只是把她當作一個可以生育的工具。呵呵，呵呵……有趣……華燁的手驀地收緊，她重重地撞到他胸前，不得不抬起頭，與他臉貼著臉。&ldo;如果只是想找一個給我生孩子的妻子，我大可以找我們圈裡的，而不一定是你。&rdo;&ldo;圈裡的？&rdo;他還是把她劃在另一個圈中，心絕望到碎裂，有一會，只能喘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感到無邊無際的寒冷從四面八方湧來。&ldo;難道你選我是因為你愛上了我嗎？&rdo;她笑眯眯地歪著頭問，沒心沒肺的樣。華燁默然地盯著她，嘴唇有點微微發抖。她不想再和他說一句話了，也不想再看他一眼。沒有必要再指責下去了，一切已瞭然。她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推開了他緊捏她的手，她轉身向門外走去。&ldo;小濤，你去哪？&rdo;他跟在後面，想抓住她。她一閃，&ldo;回我的圈裡。&rdo;技術部的聚會從來沒什麼新意，不是吃飯就是k歌。今天為左修然破例了，又吃飯又是k歌。吃飯時，白加紅，一個個喝得不少。進了歌廳，龍嘯瀟灑地向服務生打了個響指，讓再送兩紮啤酒過來。&ldo;你還能喝嗎？&rdo;左修然是明早的早班飛機，所以今晚優待，只要意思到就行，沒有縱飲，他是為數不多的清醒者之一。另一個清醒者是陶濤，她表現非常好，主動敬了幾輪酒，次次都是杯底朝下，別人敬她的酒，她也是慡氣地一飲而盡。&ldo;此去經年，便縱是良辰美景，我與何人說？與君今日相別，再見面是哪年哪月？&rdo;龍嘯端起滿滿一杯啤酒，搖頭晃腦，慢慢低吟，&ldo;所以，左老師，幹，人生得意須盡歡。&rdo;&ldo;幹！&rdo;那邊，陶濤接得很快，湊過身，與龍嘯重重地碰了下杯，&ldo;我最響應領導的號召。&rdo;&ldo;對，對，你是好員工。&rdo;陶濤俏皮地伸出舌頭舔了下杯沿，然後咕嚕咕嚕地大口喝著，象牛飲水，左修然皺起眉頭，忙端起桌上的鮑魚乾遞給過去，&ldo;陶濤，吃點東西。&rdo;&ldo;唔……唔……&rdo;陶濤沒空出聲，搖了搖頭，啤酒沫從嘴角漫下，她一抬手拭去，倒很俐落。&ldo;呵呵，&rdo;她對著空杯子傻傻地笑笑，又嬌憨地遞上前，&ldo;左老師，倒酒。&rdo;&ldo;等下，我們聽飛飛唱歌。&rdo;左修然接過杯子，忙轉移她的注意力。&ldo;哦！&rdo;她閉了下眼，真轉過身去。飛飛握著話筒，小蠻腰扭得象三月的柳枝，旁若無人地唱得正投入呢。&ldo;……十個男人七個傻八個呆九個壞，還有一個人人愛，姐妹們跳起來，就算甜言蜜語，也要把他騙過來。找個人來戀愛吧，才能把你忘了呀……陶濤？&rdo;歌聲突然中止，話筒突地被陶濤搶去。&ldo;誰說男人呆男人傻，錯……傻的是女人，象白痴，象工具……不聽這個，換臺換臺……&rdo;飛飛皺起眉，&ldo;陶濤，你喝醉了，乖，回去休息啊！&rdo;&ldo;我沒醉……&rdo;陶濤象孩子似的直跺腳。&ldo;對，對，沒醉，我們歡迎陶濤來一首……&rdo;左修然向飛飛擠了擠眼睛，飛飛噘著嘴不情願地坐回沙發上。&ldo;她今晚到底喝了多少？&rdo;左修然自言自語，陶濤的酒量可不小呀！&ldo;反正我只要看到她，她都在喝。怕是捨不得左老師走，借酒消愁。&rdo;&ldo;我有這麼大的魅力？&rdo;左修然慵懶地傾傾嘴角，飛飛捧心輕嘆。音樂再次響起，把左修然嚇了一跳，一開始便是濃郁的民族風，陶濤的聲音也換成低沉的中性。&ldo;昨日象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風四飄流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愛情兩個字好辛苦是要問一個明白還是要裝作糊塗知多知少難知足看似個鴛鴦蝴蝶不應該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