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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忍受的所有孤獨和寂寞，從有了白雁起，一一得到了彌補。白雁前幾天無意中提到北京烤鴨很好吃，他記在了心上。想約她去烤鴨店吃，她不肯，他打聽了下，有條街上有外帶的烤鴨賣。穿好衣服，從體育館出來，康劍開啟車門時，感覺臉上一涼，他伸出手，一片雪花悠悠地飄落下來，在他掌心融化。&ldo;下雪了，今晚上要冷了哦！&rdo;華興說。康劍嘴角勾起一抹笑，&ldo;冷得正是時候。&rdo;，月亮代表誰的心（一）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比往年稍晚一些。康劍提著紙袋，下車時，他仰起頭，雪花已經很密集了，落下的速度很快，不時有一兩片落在他的眼角。開車回來的一路，他又把與白雁認識的一點一滴回憶了一遍。越回憶，越感到這份情緣是上天註定的，上樓時，腳步都帶了風。白雁在做晚飯，大門背後貼了張笑眯眯的聖誕老公公，窗臺上還扣了幾顆氣球，簡陋的屋子裡也有了幾份節日的感覺。&ldo;&ldo;領導，你去市場了？，&rdo;白雁聽到開門聲，探出頭，剛好看到康劍把紙袋中買回的南北各式風味一一拿出來，很驚訝。&ldo;我也不知你喜歡吃什麼，各樣都挑了點。&rdo;康劍抬頭，白雁今日穿了件米白色的套頭毛衣，特別修身，腰間扎著圍裙，顯出優美的胸部、纖細的腰肢。&ldo;人家有沒問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rdo;，白雁很不厚道地問。&ldo;人家只問我孩子多大了，我說不大，再過幾天，能嫁人生孩子了。&rdo;康劍脫下大衣，掛上衣架。&ldo;去！&rdo;，白雁揚起手臂，捶了他一下，康劍順勢一拉，長長的一吻，彼此的嘴唇彷彿粘在了一起捨不得分開。白雁昏頭轉向地用手環住他的脖子。他的頭髮摩擦著她的臉頰，蘇蘇麻麻的感覺。許久，他才鬆開了她，貼著她耳朵，暗啞地說：&ldo;&ldo;外面下雪了。&rdo;。白雁睜開眼，突地推開他，&ldo;&ldo;對，那我們早點吃晚飯，這大雪夜，客廳裡沒空調，睡在沙發上會凍著的，你吃完早點回招待所。&rdo;，康劍氣得咬了下白雁的耳朵，拉著個臉，進廚房洗手，拿碗筷。真是個不識風情的笨丫頭，他心裡面罵了一句白雁在他的身後吐了下舌頭，羞得兩隻耳朵紅撲撲的。吃晚飯，康劍照理是開啟隨身帶的膝上型電腦，看人民網，收郵件，白雁收拾完，洗了臉，捧著個熱水袋，進臥室看晚會了。電視一開，調到綜藝頻道，正好是臺灣的陶喆在臺上閉著眼，深情地吟唱。&ldo;……&rdo;聽著這歌，就象有一枚石子，突地扔進了白雁平靜的水湖，水光漣漪，波紋盪漾。她從電視上轉向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失神了。當手機響的時候，白雁嚇了一跳。音樂擋不住的從門fèng裡往外流淌，康刻豎起了耳朵，第一次覺得流行歌有時也很合時宜。他微笑地把電腦關了，走進臥室暖和暖和。這公寓的房東很摳門，只捨得在臥室裝了臺空調。數九寒天，客廳與臥室，尤如兩個季節。電話是柳晶打的，說沒事幹，約白雁去看午夜電影。白雁扭頭看康劍，康劍也在目光灼灼地看她，&ldo;我……不想出去了，天氣太冷。&rdo;心急促地跳了下，空氣中彷彿又電光火石閃了閃。白雁慌亂地避開了視線。&ldo;喔。&rdo;柳晶懶懶地掛了電話。白雁趴在窗臺往外看了看，雪已經把地上下白了。&ldo;領導，你真的要走了，不然一會車都不好開。&rdo;白雁說道。說完了，有些莫名的後悔。可能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他，而且又是節日，又是雪夜，有個人陪著，多溫馨呀！但不說，領導的眸色濃烈帶著異樣的迫不及待，令她不安。&ldo;嗯！&rdo;康劍認真地看著她，確定她不象是開玩笑，真的站起身，去拿電腦包。白雁一見，神情發僵，唇抿得緊緊的，有一句話在嘴角猶豫，然後還是嚥了下去。白雁低著頭，跟在他後面關門，悵然若失。&ldo;如果雪下得太大，車不好發動，我留下？&rdo;康劍突然收住腳步，燈光從他的兩肩灑下，映著白雁恬美的小臉。&ldo;呃？&rdo;，白雁還沉漫於自己的失意中，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