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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文軒眨了幾下眼睛,大笑出聲,&ldo;冷兄,你看那是誰?&rdo;,恨君不似江樓月(五)冷炎負手,沿著河灘慢慢走下來。船尾上的男子聽到聲音,也回過頭。用&ldo;美男子&ldo;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他的面板很白,氣質斯文,俊美的五官如雕琢一般的完美,尤其是雙唇,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但他相貌雖然美,卻絲毫沒有女氣,那雙眼睛,看起來既清澈又柔和。藉著落日的餘暉,他看清楚河灘上站著的兩人,一喜,不等船靠岸,急急地從船尾跳上河灘,拱手施禮,&ldo;冷兄,賀兄,多日不見,一向可好。&rdo;&ldo;子樵,自京城一別,已有兩三月了,你這江家班走南闖北的,怎麼也轉到這龍江鎮了?&rdo;賀文軒含笑還禮。冷炎眼神亮了些,算是打過招呼。&ldo;還不是龍江鎮的瓷器集會,客商和官員雲集,瓷器集會的會長特意邀請我們江家班過來唱幾天大戲。&rdo;好友相見,江子樵格外興奮,揮手讓戲班總管負責卸道具,龍江鎮戲院的老闆也早早和幾個夥計到碼頭迎接了。&ldo;既然是特意邀請,那價碼要開高一點。&rdo;賀文軒打趣道。江子樵輕嘆一聲,看著戲班成員魚貫下船,&ldo;江家班演個十天的大戲,價碼再高,也不及賀兄寫一個字。&rdo;冷炎在一邊cha嘴道:&ldo;文軒的字再值錢,他不肯寫,又有何用。&rdo;三人相對,哈哈大笑。江子樵並不是官宦子弟,家境只能算一般。讀了十年的書,一心想考個功名,光宗耀祖。哪曾想,三次科考,三次落第。他一氣之下,把書給扔了。自古落魄才子和青樓女子,似乎從來就是同病相憐。他鬱悶之極,在青樓放縱了一陣,也結識了幾個紅顏知已。性致上來,給她們寫幾首詩詞,讓她們彈唱。有一次,一個稍通文墨的青樓女子對他說,江公子,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做不了大官,你可以給人家寫戲文試試看。京城是繁華鬧市,多貴公子,家中設有戲班子的也相當多。江子樵那時反正閒著也閒著,聽了紅顏知已的話之後,惡搞般的寫了個《戲鴛鴦》的劇本。這劇本將古往今來的才子才女按性格情趣重新匹配,當真是異想天開,新奇有趣。王昭君與同樣漂泊異鄉的蘇武結為夫妻;著名的詠絮才女謝道韞和吸引好多姑娘&ldo;搓果盈車&rdo;的潘安結為伉儷;另一個大才女班昭,愛研究學問,江子樵將她與經學家鄭玄結成一對兒,另個還有崔鶯鶯配李商隱,甄后配曹子建……這劇本的唱詞,不求雅麗,只追通俗易懂,超越時空,無拘無束,雖然安排得不盡恰當,但思想之浪漫開放卻令人嘖嘖稱奇。在那朝禮教森嚴的時代,人們都壓抑得快要發瘋了,這樣一部言情大戲,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一經排練,初次上演後,就成一匹黑馬,以壓倒性的&ldo;票房&ldo;優勢在眾多劇目中脫穎而出。江子樵是一夜成名。為了追看《戲鴛鴦》,西京城那是萬人空巷。傳聞有一年方十七歲的女子,看了《戲鴛鴦》之後,用蠅頭細字,密密寫成一本不亞於劇本的觀後感,託人送給江子樵。還有一些家境豐富的小姐們,對江子樵是痴迷到不行,夜裡都要捧著《戲鴛鴦》的劇本才能入睡。而那些唱戲的女伶,演出時,感同身受,十分投入,演唱時,不禁把劇中人喊成了&ldo;江公子&rdo;,可見有多暗戀。江子樵本身就是一個溫柔到極點的男子,風流而不下流。這部戲下來,他的紅顏知已如雨後春韭,突突地上升,自然,錢也沒少賺。江子樵趁著熱潮,又寫了幾部戲。一部比一部紅。他索性想開了,讀書為的是當官,當官麼,無非是為的名和利。現在他也算有名有利,何必去走那根獨木橋呢!一想開,就放下讀書人的架子。他自己成立了個戲班子,叫&ldo;江家班&rdo;。西京城裡的名角衝著他的才氣主動投奔過去。現在,江家班那可是西京城裡頂頂好的戲班,每場戲,都是一票難求。江子樵也是性情中人,再加上面目俊美,興致高時,有時也會粉墨登場,親自上陣,一遏才情。無疑,這也是一個很大的賣點。賀文軒是高不可攀的才子,是名門千金、皇室公主心目中的&ldo;高貴殺手&rdo;。那江子樵則是中層階級和平民階級中的少女、少婦心目中的偶像,很溫柔的&ldo;殺手&rdo;,被他一劍刺中,那是傷得心甘情願、幸福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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