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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接受的事，比如“婚姻消亡或者幾近消亡”，與傳統觀念格格不入。他還在預測未來的同時反思當下的問題，最後討論那個“將來時”可能誕生的挑戰。挺high，寫完方覺有點過火。“……”也沒法改。想想自己想學新聞、想當記者，夏九嘉頭一次發現，沈曦真是“皮中帶穩穩中帶皮”，而自己呢，一向是“好學生”，貌似循規蹈矩，靈魂深處卻是一身反骨。不過算了，也未必真有影響，好好考接下來的。下午數學同樣難度高於往屆。不少題要轉幾個彎。對選擇題，夏九嘉還是連計算帶排除，雙保險。填空題，迫於題幹長度，設計並不特別奇葩，也不錯。到大題，夏九嘉稍有點緊張。立體幾何、解析幾何、函式……一道一道，解開彎彎繞繞，想出清晰步驟……答案呈現，緩緩推進。他一向專注、認真，整張試卷甚至沒有任何塗改，一行行很整齊。監考老師收卷以後，夏九嘉也收拾紙筆。他看見監考老師一張一張檢查考生們的姓名、准考證號、條形碼，而每翻起一張，夏九嘉都發現——背面或多或少空著、沒寫，有人空一兩道，有人空一整面。“？？？”他想：今年這麼難嗎？雖然的確有點繞……出門，雖然人潮洶湧，夏九嘉卻一眼見到沈曦人影。“沈曦，”他問，“考得如何？”“挺好。凍兒呢？”“也挺好。”兩人拔腳擠出人群。也許因為沈曦皮相過於扎眼，他一擠上馬路便有一個記者猛衝過來採訪！！！他說：“同學你好，我是一臺記者。請問，對你來說，今天語文數學困不困難？”“對我來說？？？”沈曦回答，“特別簡單。”對他來說，1977年恢復高考以後全部特別簡單，再之前不知道，沒做過。全國i卷他都老考滿分，別說全國ii卷。記者又問：“那有沒有不會的題？”“沒有，”沈曦雙手插兜，“全會。”“那有沒有不敢肯定的題？”沈曦繼續接受採訪：“也沒有。全會就是全會啊親。”“好，謝謝同學，祝取得優異成績。”“謝謝謝謝。”一臺是個大臺，而高考又是件大事。